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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个爱他,也被他所深爱的纯洁小姑娘。令他魂牵梦萦的可爱知心腻友,今他愿付出一生
心力以获取的爱侣。可是,幻想是会消失的,真实的前情往事,确是那么无情,那么清晰地
出现在脑海中,挥之不去,撵之不走。
龙飞的名号,令他受到可怕的震撼,震散了他的恋情,震消了他的幻梦。
他埋头赶路,心情沉重寂寞,满怀忿怒,心事重重难道难排。
他遥望云天深处,不自觉地低叫:“来吧!你们都来吧,我是不会被你们吓到的,我等
着你们。”
黄昏降临,他已走到州里,看不见路了,前面出现—座山岭,放眼望去,全是岭岩怪
石,与一丛丛乱林荒草。岭石不远处,透出一星灯光闪烁不定,前行百十步,灯光便不见
了。
路径穿过起伏的丘陵,林木森森,野草萋萋。好在路面光亮,尚可分辨不至迷途。
他一面走一面进食,喝着葫芦里带着的酒,吃着以荷叶盛包着的食物,边吃边赶。凉风
吹来,暑气全消,四周苍凉死寂,不见有村镇田地,附近全是没有开垦的茂林荒野。
接近山口,豺狗的凄厉长啤与夜枭的厉号,令人闻之毛骨依然,甚至,听到令人心悸的
虎啸声。
他紧紧包裹,挟起斑竹打狗棍,洒开大步向前迈进,毫无所惧。
松风怒号,松林刺刺作响,到了岭下了。大道绕过一座山坡,进了两山相峙的夹谷。
“咦!刚才灯光不是路旁的村落呢。”他想。
路径不难分辨,他不需打村庄问路。进入山口,兽吼隐隐,他想:
“丁伦一家不知是否已经先到前面去了?仆人只说在雷石镇会合,并未说丁家是否已经
先行。如果他们先走,有老有小乘轿走路,只比我走半个时辰,那么。应该快被我赶上了。
唔!路上虎豹多,申牌以后不再有人敢走,他们大概并未启程,还落在后面歇宿,我却连夜
向前赶,岂不太傻?”
星光朗朗,天空没有月色,无意中他扭头回望,突发现后面半里地路中有物移动。
“是人!”他驻足细看自语道。
是两个人影,脚甚快。敢走夜路的人,必定不是善男信女。同时,水州府龙蛇毕集,至
九疑山的道路上高手络绎于途,为免麻烦,须避免与人打交道。
他向路侧的茂草中一伏,静候来人。
两黑影渐来渐近,皆穿有劲装,带来了包裹兵刀,脚下甚快,从他的潜身处急急奔过,
显然并未发现他。其中一个人是个大和尚,一看便知。他心中冷笑,自语道:
“是欢喜佛和矮仙翁,这四凶分道扬镖了。”
他对四凶并无成见,在潇湘镇打了欢喜佛一枚制钱,惹上是非结下梁于,他并未在意。
“等他们先走,免得路上碰头,大家不愉快。”他想,干脆往草中一躺,歇歇脚再说。
一刻时辰之后,他已小睡一觉,背起包裹重新上路。
前面一峰当道,糟,路在此分道,左右两条路一般大小,般光亮,那一条是至道州的正
路?
“且找找指路碑。”
他伸手搜索字迹,上面刻着:
“南至道洲一面廿里,西至曾家墟廿二里。北至永州三十里。”
他正待重行上道,后面突然火光乍现。
“又来了一个。”有人高叫。
他一惊旋身察看,有人举着一支以松明燃的札制的火把,火光熊熊,黑烟滚滚,经风一
吹愈烧愈旺。举火把的是位以黑巾蒙面的人,黑劲装,背剑,身材高大。左方不远处,也站
着一个蒙面黑衣人。
他呵呵笑,说:
“老兄们,是拦路收买路钱么?在下只带十来两盘缠,要走的路远着呢,不能给你们。
不是在下太吝啬,而是在下太穷。”
“闭嘴!”举火把的蒙面人叫。
“老兄们,出外靠朋友,两位好朋友高抬贵手,方便方便。”’
“你的嘴好滑。”
他向南下的路退走,前面火光一闪,又出现两支火把三个人,相同的打扮,相同的神情
拦住去路。
他先向曾桥的路上退,只退了五六步,迎面火光又现,三名黑衣人从草中现身,拦住去
路,中间那人拿着一具匣弩,喝道:
“站住!此路不通。”
他向山上退,喝声再起:
“九枝弩箭等住你,你敢走?站住!”
他站住了,沉静地说:
“诸位,有何见教?”
“是前往道州九疑山的人?”
“在下是过路的。”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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