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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码头就在滕王阁下。滕王阁原在章江门上,本朝初颓废,景泰年间重建,改在城外去

了,称为“西江第一楼”。成化年间修茸,复称滕王阁。

这处渡口十分热闹。渡船有两种:一种大渡船,只许乘座廿人。另一各是小渡船,每次

只许乘座十人。大渡船通常搭载行旅商贩,小渡船则专门招揽过江去玩西山的有钱大爷。十

余里宽的章江,风涛甚险,船都不敢超载。滕王阁前码头旁官府立了一块碑,刻上限载的告

示,渡夫与旅客,谁敢不遵?

章江门码头外,有章江三洲之一的凤凰洲,是游艇停泊的地方。下游是扬子洲,洲上有

居民。至于往来的客货船,一律不准在在江门停泊,须停在广润门外的南浦,驿站南浦驿就

在城外。

一早,章江门码头冷冷清清,风云漫天,连狗都不敢往外跑。地面积雪盈尺,但走动并

不困难。

一艘小舟从上游下放,缓缓靠上了码头,船夫一跃上岸,搭上跳板,向舱内叫:“三

爷,到了。”

舱门拉开,钻出一个戴皮风帽,穿乌云豹裘的身材修长中年,人钻出舱面看天色,方从

容踏上跳板,稳重地上了码头。

接着,出来了一个雄壮的青年人,手长脚长,狼青鸢肩,穿一件青布棉袄,青布夹裤直

缝靴。剑眉虎目、鼻直口方,脸色如古铜,但风霜并末腐蚀他年青的肌肤,油光水亮活力澎

湃。黑油油的头发挽了一个道士髻,显得落魄潦倒,他一双手分提两个包裹,大踏步下了码

头,追随在中年人上岸,扭头向船夫说:“我替三爷将东西送到便转来,等我一等。”

一名船夫搓着手,口呼出一团白雾,笑道:“快去快来,回去后,咱们还得随本地的几

位老表城里走走呢。”

“好,我尽快赶回来就是。”

距城门口还有二三十步,滕王阁突然出现了四个戴头巾穿棉袄的大汉,急步而行斜向迎

到,四人左右一分,一字排开拦住去路,双手叉腰,怀中鼓鼓地。四个人四双怪眼,似笑非

笑地脾晚着三爷,嘴角噙着一丝冷笑,一看便知来意不善。

“三爷,才来呀?”为首的大汉怪腔怪调地问。

三爷在丈外止步,困惑地打量着对方,狐疑地问:“老表,咱们少见,你们是……”

“哈哈,三爷真是贵人多忘事。”

“在下委实想不起来……”

“想不起来也就算了。”

“诸位有何贵干?”

“有事想与三爷商量。”

三爷爽朗地呵呵笑。说:“只要熊某能够办到,办一两件事谅无困难。”

“三爷当然能办得到,咱们弟兄并不想强人所难。”

“但在下尚不知诸位贵姓,要办的又是什么事呢?”

“小姓鲍,排行四。”

“原来是鲍四兄,久仰久仰。”

“哈哈!别骂人了,在江西,知道我鲍四的人,屈指可数。三爷到底是生意人,圆滑得

很。”青年人提着两个包裹,站在雪中像个石人,雪花飘落在他的头脸上,他毫不在乎,只

用一双冷静机警的大眼,沉静地打量四周的变化。

他是个局外人,冷静得像没有知觉的石像泥偶。

三爷大概是个久走江湖,见过风浪的人,仍然不动声色,笑道:“诸位可否将所办的事

说出,待在下……”

“好,三爷快人快语,鲍某也干脆些,请三爷借一步说话。”

“这……在下有急事要进城……”

“耽误不了三爷多少时间。”

“这……”

“咱们在阁北准备有一乘小轿,走吧。”

三爷坚决地摇头,说:“你我素昧平生,在下答应你只能在此地商议,已经是合情合理

了,要随你你们处前往,不行。”

“你拒绝咱们的邀请了?”鲍四沉下脸问道。

“不错。”

鲍四举步迫进,阴侧侧地说:“你大概敬酒不喝要喝罚酒,你走不走?”

三爷也冷冷一笑,冷冷地说:“我明白了,你们是茂源油坊雇请的打手。”

“再问你一声,你走不走。”鲍四气势汹汹地问。

“在下不消与你们说话。”三爷沉声说,举步便走,向对方闯去。

鲍四冷笑一声,伸手便抓。

三爷抬左手,上盘手封住架开对方的手沉喝道:“挪开你的狗爪子!你敢在城门口行

凶?”

鲍三一声怪笑,飞脚便踢。

三爷向侧一闪,立还颜色切入一拳横飞。两人搭上手,拳来脚往各展绝学缠成一团。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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