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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一介书生,桐城方家书香门第,言必忠信,孝义传家,十八尚未居弱冠之年,你

相信在下会是杀人凶手?在下的为人,难道就不如一个以武犯禁的江湖浪人那么值得信任?”

“施主并不能自圆其说。”

方士廷心中火起,不屑地说:“全是些一丘之貉,在下不屑与你们理论。”

“施主之意……”

“你,转回连贤福胜寺苦修。”“你……”

“一个怀有成见,看事先入为主的人,根本就不配充任和事老。”

“如果老衲不转回……”

“在下只好赶你走。”

云深大师寿眉轩动,沉声问:“老钠有选择的余地么。”

“当然有,在下不是气量小的人。”

“施主只说要赶老衲转回。”

“另一可选的是在此拼个你死我活。”

“这个……”

“你选吧。”

云深大师将手杖交给同伴‘吁出一口长气说:“老选后者。”

方士廷跨前一步,冷笑道:“看今日鹿死谁手。”

云深大师立掌虚引,说:“我佛慈悲,弟子不得不出手了,施主请。”

“大师请准备,在下有僭了。”方士廷豪气飞扬地说一掌虚攻。

云深大师伸手虚拔,向右游走,反掌一拂,回敬一记虚招。

三招礼招一过,老和尚一声低啸,云龙现爪排空直入,急探胸腔要害,是风使发。

方士廷斜身侧移,五指如钓,疾抓老和尚的有胁,立还颜色。

两人搭上身子,各展绝学展开空前猛烈的快攻,掌影如山。人影如电,人影急剧闪动,

是风四荡,劲气袭人,每一招皆以内家真力发出,劈空劲迫迫丈外,好一场凶险绝伦的龙争

虎斗。

换了十余次照面,双方都打出真火。

蓦地,“啪啪噗”三声怪响传出,人影乍分。

方士廷有肩外侧与左小臂各挨了一掌,向北暴退丈外。老和尚左颈根挨了一掌,踉跄了

五六步,脸色泛青,袍袂无风自摇。

“呔!”老和尚怒吼,飞扑而上。

方士廷向后倒退,叫道:“老秃驴,不必追来了。”

退了三丈左右,后面是桥面。他退入桥丈余,老和尚奋勇冲到,“泰山压卵”一掌向他

的天灵盖拍去。

他一声长笑,扭身一脚扫出叫:“下去!”

方士廷以一掌换两掌,已试出云深大师的内力修为,并不比他高明,而艺业也比他稍

逊,身法之灵活程度,更是差上三四分,老和尚到底是上了年纪的人。

但他怕另两名和尚与中年人加入围攻,因此藉机退上桥,桥宽仅丈余,不怕受到围攻。

可惜的云深大师昏了头,以为方士廷挨了两掌知难而退,因此放胆迫袭,下重手准备擒

人,却着了道儿。

方士廷冒险从掌下扭身出招,所冒的风险甚大,但行险的人有福了,一脚便将云深大师

干瘦的身子踢飞,一击奏效。

“哎呀……”云深大师狂叫,“砰”一声大震,撞毁了桥栏,向下飞坠。

下面是滚滚浊流,掉下去受不了。老和尚总算不错,一手抓住了桥面,下坠的身躯一

顿,吊在桥面下。正想向上翻,手指已被方士廷踏住了。

“不许上来。”方士廷叫。

老和尚胁痛如裂,怎能上?手指被踏住也吃不消。

两僧大叫着向桥上奔来,要抢救云深大师,两柄方便铲风雷俱发,疯虎似的怒吼着抢到。

“站住!”方士廷大喝,声如乍雷。

两僧一怔脚下一缓。一僧迫近至丈外,厉声道:‘孽障!你在自掘坟墓,贫僧要超渡

你。”

“智圆和尚,我这个人是吓不倒的。”他笑道。

“你知道贫僧的真名号么?”智圆鹰目炯炯地问。

“云深和尚不是叫你智圆,称他为智深么?”

“那是贫僧改邪归正后,皈依我佛的佛名。”

“看破红尘放下屠刀之前,你是……”

“你听说过赣南双凶?”

“没听说过这号人物。”

“原来是个初出道的小毛头,贫僧就是双凶之一,夜枭宗经。那位是贫僧的师弟阴豹荀

全。”

“听名号,既然称凶,自然不是善男信女了。”

“你知道就好。”

“知道又怎样?”

智圆双手握住方便铲,双手—紧,茶杯粗的铁桶开始弯曲,只片刻间便被弯成弧形,像

个马蹄铁。

“砰!”六十斤的浑铁方便铲丢在桥板上,和尚脸不红,气不喘,若无事地说:“如果

你的骨头比这方便铲硬,那就留下来与贫僧打交道。不然,给我远离江西地境,永远不要回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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