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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和尚智圆,只是其中一位名气甚大但地位却不高的僧人,负责管理寺北一处六十

亩大的菜园子,手下有四名高年僧人执役,供应寺中的菜蔬果品,住处距寺约三里地。

除了初一十五或其它重要功课外,这五位和尚很少返回寺中做功课;

那年头,出家为僧生活极为清苦,寺院愈大愈不自由,除了佛门弟子必修的功课外,

必须自耕自种,化缘做佛事不能马虎,一天到晚忙得晕头转向。如果不忙,怎能排除与

生俱来的七情六欲?

笑和尚本人早已年届半百,任在寺外的菜寮,手下的四名老僧,是些平庸的老朽,

他自已也是个不守清规的乐天派和尚,经常往外跑,十天半个月不见面平常得很,寺中

连方丈大师也管他不了。

昨天半夜三更接到寺中转送过来的方士廷的手书,他便离开了寄身的菜寮,直至次

日晚间方返寺,自有一番巧安排,他不是怕事的人。

这天早菜寮鬼影俱无。

午牌初,方士廷玉袍飘飘,赤手空拳,踏着似火炎阳,到了寺西三四里的东山村。

远远地,便看到了洪山寺的塔尖;

还有半个时辰,早着呢。

东山村只有三四十户人家,位于楚王府的王庄最南端,都是生活清苦耕地甚少的穷

户。

大道通过村北,路旁的松林松风飒然,空暗无人,一群乌鸦在林上叫不休。

方士廷大踏步而来,蓦地听到前面传来两声干咳,接着有人用含糊的嗓音在唱;

“初一十五庙门开,牛头哪!马脸,两呀两边排,咳咳!两呀两边排……”

人影出现;是个棒着酒湖芦的中年酸汉,土村夫打扮,醉眼朦胧,脚下踉跄,看光

景,已有八九分酒意了,一步一颠地迎面而来。

后面跟上来一个小后生,一手架住醉汉的右胳膊,叫道:“二叔,不能再喝了,再

喝……”

“小于无礼,你敢犯上胡说八道?你……你这小猴子替……替我滚回去。”醉汉含

糊地叫。

“二叔,再喝便得躺下啦!”

“人生难……难得几……几回醉,醉了且……且不甚好?呃……好,好酒……”

说完;摇摇晃晃站住,咕噜噜喝了十余口酒,方怪笑着往下说:“小猴子,我……

没醉,瞧,二叔的……的心是明白的,呃!我……”

“蓬”一声响,醉汉倒下了,身形翻转哈哈狂笑,将酒葫芦高高举起,酒哗啦啦向

下流。突然,像是中风,‘哗了一声,手向下落,脑袋一歪,失去知觉。”

小猴子奔近,扶起醉汉的头大叫道:“二叔!二叔!哎呀……”

方士廷已接近至五六丈外了。

小猴子突然放手。撤退便向村口跑,狂叫;“救命!二叔没气了,没有气了,死了……”

方士廷闻声一怔,急步走近,只嗅到酒香扑鼻。他蹲下伸手一们醉汉的鼻息,向奔

出的小猴子叫:“快回来,不要紧,他没死……嗯!怎么头,这是……”

话未完,醉汉一指头点在他的七坎要害上,接着一拳横飞“噗”一声正中他的耳门;

“嗯……”他大叫,蓦尔昏厥,摔倒在地。

醉汉一跃而起,一声狂笑,抓起他,在他的胸腹连攻五拳,手一松,他飞跃丈外。

醉汉奔上再次将他抓起,验看他是否已昏,然后仰天狂笑,笑完说:“饶你方士廷

奸似鬼狠如虎,也少不了着了我醉里乾坤郝武的道儿,哈哈!小辈,有你快活的了,哈

哈哈哈……走!”

说走便走,将方士廷扛上肩,向站在远处的小猴子叫道:“小猴子,不要麻烦里面

的人了,迷香加上点穴术偷袭,易如反掌手到擒来。请代为致意,我先走了。”

离开了大路,进入北面松林,再向东越林远出两里外,前面出现了两座村屋。

屋前的树后闪出一名中年轻装佩剑大汉,老远便大声问:“郝老二,那是谁?”

“方士廷,手到擒来。”郝武高声答,喜气扬扬地脚下一紧。

中年人意似不信地追问:“甚么?你真的把他弄翻了?”

“如假包换,真是他。”

“哦!谢天谢地。”中年入兴奋地叫。

屋内钻出六名老少,欢呼着急急奔来。第一名花甲老迫不及待地抓起方士廷的发髻

向上提,打量片刻欣然大叫道:“是他,果真是他,妙极了,快带他进去。”

郝武兴匆匆奔入堂屋,将人向地下一丢,得意万分地说:“碰上这种不知天高地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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