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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铁塔也将所有的刀剑弓箭搜齐,“仆通通”全往池塘里丢了个一干二净。

文昌回到车旁,向小花子道:“小山弟,问间这位公子爷为何如此嚣张傲狂拔扈?”

“说你家的老家伙干什么的?你姓甚名谁?”小花子对着公子爷,不屑地问。

公子爷脸如死人,揉动着手臂,颤抖着道:“我……我家住南门不远处樊川。家父原是凤翔府知府,去年九月升任布政司右参政……”小花子突然道:“不用问了,这家伙的老犬叫做厉春水,在凤翔府做了三年知府,刮地皮刮得天高三尺。去年得秦王提携,升任右参政,赶走了前任右参政施若葵,几乎将一个好官搞了个杀头充军的罪名,目前看上了施家的大厦,已经着手谋夺了。老狗是正四品官,却升从三品,大概不久后要赶走左参政姓张的,升左之后,便可以大括地皮了。这种人,问了不开胃。”

文昌哈哈一笑,将玉面虎的百宝囊倒空,道:“送上门的贪官买卖不做,天地不容。

搜!将他身上值钱的零碎全部没收。”

小花子一把将公子揿倒,搜出钱袋,珠宝囊,饰佩等物,全塞入百宝囊内。

文昌捧着百宝囊,踢开车门,向里叫:“贵妇们,请移芳驾下车。”

车内一阵惊叫,有个惊悸美妇伸出珠翠耀目的脑袋,向外瞄了瞄,尖声叫:“没有踏座怎……怎样下?”

文昌含笑欠身,道:“夫人,滚下来,地面不硬,不会跌断你的莲足的。”

“这这……这……”

“滚下来!”黑铁塔怪叫。

车中共有两名贵妇一个侍女,被黑铁塔凶神恶煞似的神情象貌吓得魂不附体!叫声如雷,似乎天地动摇,她们怎吃得消,果然手足发软,连滚带爬下来了。

文昌象貌英俊,而且彬彬有礼,向她们欠身笑道:“夫人们,劳驾你们的玉手,将值钱的首饰摘下来,咱们粗手粗脚,恐怕有渎诸位的娇躯。快!不然这位煞神爷要发怒动手了。”

三个女人胆裂魂飞,七手八脚摘下了所有心爱的饰物。极不情愿地丢入文昌伸来的百宝囊中。

事毕,文昌挂好囊的牵来了三匹马,一剑将车轴砍断,向众人道:“诸位,谢谢,再见了。诸位可继续北游,慢慢走,不送了。”

黑铁塔将所有的马匹割断络头,每匹马拍上一掌,马负痛狂奔,落荒而走。

小花子放了公子爷,冷冷地道:“你们太过强横无礼,自取其辱,如不悔改,总有一天会暴死荒郊,记住这次教训,对你有好处。”

“走呵!哈哈!”文昌叫。

三匹马放蹄狂奔,绕池西岸如飞而去。

奔了五六里荒郊,再向南绕出,在一度土围子西南再向东狂奔,不久便到了终南山子午谷的南行官道附近。

这一带已是山区丘陵地带,小花子道:“沿官道往用城跑,马最好留着,免得苦了两条腿。”

三人不上宫道,在广野中缓缓北行,他们故意绕道,便是故意留下蹄迹,引迫来的入迷道。官道上蹄迹多,赶的人定然会错认他们已向南进入山区了。

文昌将金珠首饰每人分了两把,狂笑道:“至少在陕西江南两地,咱们用不着为盘缠耽心了。”

黑铁塔苦笑道;“我宁可白吃白住,却不愿在劫路的。”

小花子“呸”了一声,抢白地道:“呸!没出息,白吃白住,受苦受难的是开店的殷实升斗小民,你还好意思说出来,丢人。”

“好!你行,你他妈的小小年纪已坏得不可再坏,长大了定然是宇内凶魔。”黑铁塔无可奈何地说。

消息外传极快,蔡文昌赫然成了大盗。

蔡文昌大闹长安城西北镖局长安酒肆的消息,传遍了江湖。

亡命客的绰号,开始在江湖中流播。

冰雪还未化完,野地里极不好走,但马是上乘好马,所以并无多大的困难。不久,远远地可以看到东北方林木梢头,影现一大一小的高耸塔尖,一座是雄伟的七级大雁塔,另一座是大肚子的土丘基小雁塔。他们知道,快接近城南荐福寺了。那时,小雁塔未被地震所裂,那是次年的事,目下两塔并立十分壮观。

小花子仍然领先,向东北一转,绕一座大土丘而过,大、小雁塔被土丘上的凋林挡住了。

蓦地,小花子勒住坐骑,扭头轻问:“喂!你们听听,上面不对劲。”

三人策马屹立,侧耳倾听。东北朔风吹号,但仍可听清丘上有啼哭声传出。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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