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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得无可救药,怪得是个败类?”
“喝!丫头,和爹过不去么?”方嵩笑骂。
姑娘撒娇地注视着方嵩,粉颊酡红,微笑着“嗯”了一声。
方嵩拧了她的粉颊一把笑道:“丫头,哦!爹敢打赌,你从没有今天这么神采焕发,也许以后更为不同些,你让爹安心,也让爹挑上了无比沉重的担子。”
洛阳好一座光辉的历史名城。这儿会产生了不少英雄豪侠,也会埋葬了不少败类和不肖。除了周、东汉、魏晋、北魏、隋、唐、梁、后唐、后晋等十朝皆成为都城之外,还有王世充、安禄山、史思明,也将这儿作为篡位的都城,甚至李密也会经占住金钢城称王道霸,可知这座城真不简单,连一砖一瓦也是有典有故的古董,它曾经繁华,也曾经没落,不管历史是如何残酷,它依然是一座屹立不坠的伟大不朽的名城。
岁月如流,时光似水,历史传递,兴衰交替,这座古城已从盛极的颠峰向下落,七十里的老都城已成历史陈迹,缩小了一倍多,北面远离了邙山,南面退至洛河北岸。谁知道今后何年何月,才能重现逝去了的伟大和光辉?也许,永远永远不能重现了。
官道自西而下,直达西关,左靠邙山,右傍涧河,近洛阳段不但路途康庄,而且风景优美。
文昌三人在渑池养了五天伤,柴峰已经行动自如了。文昌自己也得九转玄丹之助,将余毒迫在宫尾穴附近,但并未能排掉,象在宫尾穴长了一个毒瘤,说不定在何时突然发作起来,要他的老命,在外表看来,他已恢复了精力仅印堂有点发暗,其他并无异状。
这天三人一瞬偷出新安县的函谷新关,奔向洛阳。中午时分,已到了邻山之下距洛阳已是不远。
邙山,也叫北邱,只是一条长长的黄土山,却是许多帝王的埋骨之所,巨大古老的陵墓星罗棋布,松柏成阴,那时天下太平,山上陵墓由官府派人管理。谁敢到邻山砍松柏做柴烧?除非他不要命,但每换一次朝代,邙山的树木必定遭一次大劫,附近的人乘大军杀伐的间隙中,大肆砍伐山上的树木出口恶气,既可派用场,也可以发泄对从前没落王朝的愤恨。
官道转过一座大冈埠,进入林丘起伏的一处平阳,草木葱郁,鸟语花香,令人心旷神怡,山麓的空隙中,不时出现一栋栋清净的庭园别墅,点缀在青翠的林野中。这一带远不是陵墓地区,是洛阳大户豪门的避暑胜地。
三匹马缓缓而行,后面里余也有三匹马紧盯不舍。官道上行人络绎不绝于途,不易发觉有人跟踪。
柴峰仍是走在右侧,面带重忧,苦笑道:“两位还是离开中原之地吧!至少也该远离中原暂避风头,不然哥们难以安心……”文吕豪迈地大笑,笑完道:“柴兄,蔡文昌绝不在暴力下低头,天生一把贱骨头,长了一个江湖流浪命。哈哈!咱们不怕黑旗令主,即使那可恶的黑道之霸爪牙遍天下或有其它象无尽谷主一类狼狈为奸的同类相助,蔡某何所惧哉?到洛阳之后;柴兄可取道北上京师,早早分手,免得你重陷魔道而不可自拔。”
黑铁塔用马鞭向后一指,道:“瞧!前面有人闹事,快走!看是否有插手捞黄金的机会?上次在七幻道的秘窟丢了两匹马,马上金银一扫光,不弄些来压压钱囊,怎能在洛阳城称大爷!”
“走!在洛阳的第一笔买卖,可不能马虎。”文昌叫。三匹马向前疾行。
那是路旁山凹的一座风影清秀的宅园,依山建起三五座亭台楼阁,映掩在花木之中,园门里的大院子假山玲珑,花圃中奇花遍地。
他们去晚了一步。原来拥挤在园门的人群,在他们骑到之前,纷纷上马行出官道,向洛阳方向呼啸着走了。马上的骑士,一个个衣着华丽,身材伟岸,挂弓悬剑,不可一世。
园门口,还有五个人楞楞地站在那儿发呆,五人中,四个是青衣花甲老人,中间那人须发皆白了,满目皱纹,泪眼模糊地合手抬头向天,不住喃喃低祷。
双方在官道和进入宅院的小径岔道口碰头,十余匹健马的骑士瞥了三人一眼,旁若无人地呼啸而去。
文昌冷冷一笑,策马走上小径,道:“去看看,这些家伙不是善类。”
黑铁塔却向柴峰挥手叫:“柴兄,咱们在此分手,也许咱们在这儿暂宿一宵哩!”
文昌也勒住坐骑扭头道:“是啊!咱们在洛阳城有一段日子逗留,随遇而安,可不能耽搁柴兄的返乡大计。我兄弟不送了,柴兄珍重。”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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