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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步外石墙已尽,换了大青砖砌壁。

“有救了!”卓天威欣然叫,用刀向上指:“这是掘开后加覆盖的地道,距地面

不会太深。你瞧,那些覆盖的老松木,外面加漆多层桐油,松脂与桐油日久混合,寿

命可增数倍。覆水腐蚀的痕迹还不明显,地道的时日不出三十年。这一段一定很深,

再往前走一定会逐渐上升,也一定会发现树木的须根从木缝中透入。前面如果不封闭,

我们可以用刀挖出一条生路来,走啊!”

一阵兴奋,使他忘了姑娘所给予他的不快。

他是一个有强烈自尊心的人,这种人最容易受伤害。

他在江湖追查失宝,本来心理上就有点不安,唯恐别人误解他是为了财而在江湖

兴风作浪。

虽则这笔珍宝应该属于他的,但不明内情的人,想法并不全同。

傅姑娘那些话,弦外之音正好触及他心理不平衡的地方,他的自尊心受到伤害,

这种痛在心里的伤害是很难平复的。

从此,他对傅凤鸣产生了疏离感,多日相处同患难所培养出来的感情,开始疏离,

开始消退。

云中岳《铁汉妖狐》

第十六章身脱地牢

好长的地道!

不祥的预感震撼着他,地道内没有空气流动,这表示是一条死地道,

足足走了三百步,他愈走愈心凉,顶上的覆木腐蚀的痕迹越来越严重了,甚至可

不时看到霉菌,剥落腐烂的情景触目心惊,有些地方已有泥土坠落,有水向下滴。脚

下已逐渐泥泞了,

有水,难怪腐蚀的情形严重。

“很可能接近了河流!”他心中暗暗叫苦:“当年建筑地道的时候,一定远离河

流,日后河流改道,所以这里便……”

他想到地道崩塌,如果崩塌处距地面很深……

不幸而被他料中,前面果然崩塌了,封闭了坑道,死路一条。

“完了!”姑娘绝望地大叫。

放下灯,他仔细察看。

崩塌处潮湿,脚下泥泞。

“草根!”他几乎跳起来:“好多好多的草根!泥土潮湿,挖起来不费力。挖啊!

开始挖啊……”

他发疯似的用力猛挖,奋勇向死亡挑战,要挖出一条生路来,挖出希望来。

姑娘也没闲着,用双手将他挖出的湿泥往地道深处推送。这里不会有奇迹发生,

必须同心协力共同挖出生路来。

宋家的火场废墟中,八座雕堡一片焦黑。

石楼外表依然完整,仅烧毁了门窗。

内部则倒了不少隔墙,有些石柱歪倒,能烧的都烧掉了,剩下的只是一座空壳,

也无法雇工修复,那些危墙随时都可能塌倒下来。

夏日炎炎,酷阳正烈。

吴县的县丞大人,带了枫桥巡司的巡检捕快,以及厢长甲首等等,侦查火灾疑案。

捕头量天一尺张敬,则带了几个手下向村民查问案情。

没有尸体留下,没有苦主。

宋家七八十口人了,竟然平空消失了。

现场留下一些血迹,但没留下兵刃。

村民们不敢不吐实,但也说不出所以然来,他们只看到有不少人禁止村人外出,

听到叱喝声和激斗声与惨号声,如此而已。

没有苦生,只好以盗杀案处理,盗是些什么人呢?量天一尺麻烦大了,他必须负

责追出来。

官和吏都走了,带走了村正和几位甲首。

量大一尺带了三名公人,在寒山寺附近侦查。

其实没有什么好查的,这种江湖仇杀案十分棘手。他坐在寺侧的望湖亭内,三名

公人已经走散了。

一双老村夫妇提着香篮,慢慢走近望湖亭,像是进完香还了愿,正准备返家的乡

农。

他心事重重地倚柱沉思,脚步声打扰了他。

“咦!”他瞥了村夫妇一眼,急忙坐正身躯。

“呵呵!张头,头大了吧?”老村夫傍着他坐下,用嘲弄的口吻说:“小事一件,

大不了挨几顿板子,一追二逼,早晚会结案了事。屁股蛋夹带一层牛皮,反正动板子

的是自己人不太痛的。”

“傅大侠,别拿我穷开心了。”他苦笑:“这些天杀的,怎么也来凑热闹?”

“怎么一回事?”老村夫正色问。

“宋家是本地的大财主,根底有点不干不净,明里是财神,暗地里不时在外埠干

些勾当,从不留把柄。我猜想,定是惹火了湖里面那帮人。”

“会吗?”

“可能。人都是从水里来去的,人很多,一个人带一具尸体,捆块石头往水底一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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