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丢,干净利落。宋家防守很严,如果没有内应,很难做得如此干净,也只有湖里面那

帮湖寇,才有如此雄厚的实力。”

“恐怕你料错了,昨天,我的人在此地活动,留有信记,今天不见返城,平白地

失了踪了。”

“卓天威也来了,也失了踪。”

“咦!你知道?”

“是我给他的消息,他要找杭霸主的巢穴。吴中一龙也有人前来,不知道他们是

否涉入,但宋家与吴中一龙或杭霸主皆没有任何牵连。”

“有谁知道卓天威的消息吗?”

“没有,他精得很,行动飘忽快速绝伦,我的人又不会盯他的梢。”量天一尺根

本懒得担心卓天威的死活,反正卓天威不是坏人:“倒是老前辈的事,在下已查得一

些头绪。”

“请说。”

“这件事很奇怪。”量天一尺双眉紧锁:“武备库的确被窃走一千五百枝箭,是

年初才发现的,卫所不敢声张,另派人购买补上了。找那些朋友一追二查,奇怪!”

“有何可怪?”

“是那位库大使的内弟,一个叫疤跟老八易飞偷走的。”

“那易飞是何人物?”

“一个混混,有军籍的痞棍,他的籍贯是苏州卫人氏,当然是余丁,余丁才会做

混混。平时,他不住在卫城,在蔫福山白云坞船厂做管事。”

“他人还在?”

“两个月前就不在了,是条死巷子,走不通。”

“哦!白云坞船厂是谁的?”

“吴中一龙的拜弟,神手天君曹三爷曹永泰。曹三爷很少过问船厂的事,他平时

很少在家。”

“唔!我得到船厂去查。”

“傅大侠,最好不要去。”

“为何?”

“一是离城太远,一二十里来回不便;一是那地方很少有陌生人往来,无法隐起

行踪;一是船厂那些粗野家伙很排外,弄不好就打群架闹翻天。”

“我会小心的。谢谢你,张头。”

“不谢不谢。”

“卓天威的消息,尚请留心。”

“那是当然。”

“再见。”

三更天,枫桥码头人声渐止。

一艘中型客船静静地随水漂流,漂向下游码头的最末端,在船队的最外侧系缆。

三个人影盘膝坐在前舱,江风徐来,暑气全消,正是安眠最好的时光,但他们却

不想安睡,默默地坐在船面,留意码头上的动静。

“老天爷保佑!女儿,回来。”曾经扮老村妇的中年妇人颤声向上苍祝告。

“她会回来的。”假书生裴宣文偎人义母怀中低声说:“吉人天相,娘,不要为

姐姐担心。那场火,不会与姐姐和卓天威有关,姓宋的与任何一方都没有牵连。”

“可是……”

“老伴,你安静些好不好。”长春谷主傅华显得有点烦躁:“生有时,死有地,

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举起侠义之剑,就必须看破生死大义,生死等闲……”

“我也没有怨天尤人呀?瞧你,还不是烦躁不安?”傅夫人凌云燕南官玉抢着说。

“好了好了……”

两个黑影出现在街尾,正飞奔而来。

“姐……”裴宣文跳船来叫。

长春谷主夫妇也一跃而起,同时如释重负地呼出一口长气。

两人奔到,一跃登船。

“女儿……”傅夫人一把抱住了爱女,像是抓住了正要滑走的鱼:“女儿……咦!

你……你……”

凤鸣姑娘一身水淋淋。

“你也来了?”长春谷主抓住了卓天威。

“送令媛回来。”卓天威说:“从泥洞里钻出来的,两世为人。要不是刚在河中

洗掉一身泥,那才叫狼狈呢。饿了两天,拜托拜托大叔弄些吃的,好饿。”

“快进去更衣,你这丫头……”傅夫人挽了热泪盈眶的爱女往舱里面钻:“你像

只落汤(又鸟)。”

“你也要换衣,我的衣裤你都合穿。”长春谷主愁容全消:“你这小子大概吃足

了苦头了,妙极了。”

吃饱喝足,一家子坐在中舱听卓天威说出在宋家历险的概略经过。他不是一个多

话的人,挑简要的说。

“说起来真够幸运的。”最后他说:“要不是向斜上方挖掘,稍错些少,便会挖

入运河底,不淹死在坑道内才是怪事。

出口距水面不足三尺,难怪坑道崩塌,原来坑道深入河底去了。用刀挖洞穿地,

真不是人干的。”

死里逃生,他似乎很看得开,居然谈笑风生,不忘说两句俏皮话。

“要能变成穿山甲或地老鼠,该多好?”傅凤鸣也笑吟吟地说:“那鬼地道工程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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