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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埋头赶路,雍不容不问,李四不讲,可算是妙配。也许,两人心中皆有打算,不需要沟通。
这一带是冈陵起伏区,沿途偶或可看到小村落,茂林修竹,小溪池塘、桑田麻地与及田野散落。视界不良。
大道倒还宽阔,夜间赶路仅可放开脚程,不怕惊世骇俗。
起初,李四的确健步如飞,但发觉雍不容脚下更俐落,也就不再献丑了。
路右的树林中火光一闪,随即出现一只灯笼,这是走夜路的人,最常用的照路灯笼。
是三岔路,一条小径穿林岔人。
朦胧灯光映掩下,可看到提灯笼的是一个虬须大汉。
李四发出一呼哨,领先折入小径。
虬须大汉将灯笼高举,似想看清雍不容的面貌,随即转身邻路。
穿越树林前面两里左右,一座黑沉沉的茅屋出现在路旁。
李四抢前叩门三下,柴门悄然而开,灯光人目。
堂屋简陋,里面有两名干瘦的汉子,坐在八仙桌旁品茗,阴森的目光不怀好意地目迎来客,坐得四平八稳,似乎身份地位比李四高。
“人来了。”李四趋前行礼:“龙江船行的伙计,雍不容。”
“应该说,是以前的伙计。”雍不容纠正李四的话:“周东主待雍某不薄,所以雍某愿替龙江船行尽一番心力,并非以龙江船行伙计身份而来的。”
“过来,坐。”坐在上首的干瘦汉子指指下首:“我叫周七。我不管你代表何种身份而来,你所要的东西,不错,在我手上。问题是,你出得起我所开出的价码吗?”
“当然我必须先听听你的价码,才能决定是否出得起。”他大马金对坐下:“比方说,你要一座金山,就算我真有一座金山放在家里,也不见得愿意给你。”
“当然值不了一座金山。”
“本来就是如此。”他冷冷一笑:“有些东西本身并不值多少钱,但其价值对某些人却是无价至宝。龙江船行的招牌,砍来做柴火只值三五吊钱。但在周东主来说,那可是他的身份、地位、声誉……”
“算了算了,我不是要你来说废话的。”
“好,言归正传,开出你的价码吧!”
“一千两银子。”周七伸出一个手指头:“那是冲你小雍份上的道义价码”
“谢啦!”
“明午之前,一手交银一手交货,过时不候。”
“一言为定。”他从腰囊中掏出四锭十两装的十足赤金元宝放在桌上:“市价一比六,折银两成四,付定金,我有权先过目。”
“好,你很爽快,我周七够朋友,跟我来。”
屋后柴房堆满了成捆的柴枝,搬开外面的一层,龙江船行的金字招牌果然藏在里面。
略加验看,便知不是伪品。
众人返回堂屋,重新坐下品茗。
“小雍,咱们也是花了不少工夫,才找到此地的。”周七郑重地说:“这家农舍的主人也姓周,是个殷实的佃农,他根本不知道龙江船行的招牌,为何藏在他的柴房内,前天才搬柴发现的,恰好咱们有两位弟兄,在这附近明查暗访,得来匪易。你不会认为是咱们这些人,是盗招牌的正主儿吧?”
“我不问招牌是谁盗的,也不想知道你们的来源,阁下大可不必向我解释。”喝掉杯中茶置杯而起:“我会尽快前来交清余银,告辞。”
“你老兄这份豪气和胆气,我周七委实佩服得五体投地。”周七客气起来了:“你不怕咱们食言?”
“我雍不容是天生的赌徒,我赌你不会。”
“不怕茶中有玄机?”
“我也在这方面下了赌注。”
“好,我等你。”周七离座相送。
“我一定来。诸位不必送,我自己会走出去。”
三更时分。
雍不容出现在千手飞魔养伤的农舍。
内腑挨了两刀,就算有灵药仙凡,也不可能在十天半月内痊愈。千手飞魔已可下床活动手脚,但距痊愈之期还早着呢!
由于近来太平无事,迄未发现有人向雍不容下手,因此龙絮絮已有好几天不再化装与他一同行动。留在农舍侍候千手飞魔,一方面也为了提防意外,在这里逗留得太久了,很可能被有心人找到了踪迹,必须小心防险。
“那几块料,确是飞天大圣的爪牙,错不了。”雍不容的语气充满高度自信:“飞天大圣远赴外地避祸多日517Ζ,爪牙失去靠山树倒猢狲散,乘机盗走他收藏的招牌,捞几个钱以便另谋发展,这该是最合情理的解释,也表明摘走招牌的主谋确是飞天大圣。可是,我总觉得有些地方不对劲,可就无法指出毛病出在什么地方。”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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