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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你何不向那几个家伙施加压力?”千手飞魔说:“用江湖朋友的手段取供,抽丝剥茧一步步紧追,就可水落石出了。”
“问题是:如果招牌确是被那几块料找到的,把他们逼死也枉然。”雍不容有他自己的见解:“要查到底是那些人放出的线索,以便让那几块料找到,这可不是短期可以找出头绪的事。
不管怎样,飞天大圣远走外地避祸,往好处想,是他知道自己理亏,故意把招牌的下落暴露,表示认栽,周东主奈何不了他,用这种手段摆平这件事,确也是最好的办法。”
“你不想追究了?”
“算了,和一些小牛鬼蛇神打交道,不会有什么好处的?就得见好即收。”
“这几天,真没发现可疑的人物在你左右活动?”
“确是如此,这件事委实令人纳闷。”雍不容苦笑:“唯一的合理解释,是天道门达到歼除天下群雄目的之后,放弃南京的基业迁走了。他们不找我,我不可能着手刨他们的根,而且也师出无名,除非……”
“除非什么?”
“龙老伯,除非由你出面,把所发生的事故全部公诸天下,我也将两次被他们劫掳的经过公开。”
“不可能的。”千手飞魔苦笑:“即使谣言没说千手飞魔是天道门主,也没有人相信一个世所仇视,被称为魔中之魔的人。所说的任何说词。你,一个龙江船行的小伙计,有多少人肯相信你的话?谁承认你是老几?”
“看来,南京这场大风暴,已没有我的事了。”
“我也要走了,得找地方养一段时日的伤。”千手飞魔沮丧地说:“想做一次好人,几乎把老命送掉,真是天大的讽刺,我还是做我的魔中之魔吧!等伤养好,我得重新找线索,非把火焚云龙山庄的混蛋揪出来不可。”
“雍大哥,海阔天空,你该到天下邀游。”龙絮絮不胜依依地说:“我一个女孩子,也想在为人母之前,在天下见见世面,做一些认为有意义的事,以免日后老之将至,平平庸庸连回忆都阙如,睁着眼睛等死。来吧!波澜壮阔的江湖在等你,我也在等你。”
“我会记得你们。”他诚恳地说:“有一天,我会出去的。如果我愿意与草木同腐,我又何必三更灯火五更鸡苦练武林绝学?当我把身外的牵挂放下时,也就是邀游天下的时候了,我不想白活一场。”
一丝隐忧爬上了他的心头,这“身外的牵挂”,他真的能放得下吗?
四更天,他出现在江东门的一座小屋后院。
“真有下落了?”一个隐身在大树下的黑影踱出问。
是他的兄长有涵,在大胜镇,谁都知道雍老爹的长子雍有涵,是个老老实实,只会下田,连到镇上逛都毫无兴趣的标准殷实农夫,镇上的人,几乎不知道有他这么一个人。
“是的,有下落了……”他将经过—一说了,也将分析的结果说出。
“能够善了,这是相当令人满意的结局。”雍有涵是个修养到家的人,一般家庭中的长子,通常以老成持重者居多:“这件事你办妥之后,我们不欠周东主什么了,你以后的打算,爹交代由你自己决定。”
“办妥之后,我会向爹请示。”他心花怒放,这表示身外的牵挂终于放下了。
“要小心,别忘了行百里者半九十,最后的一刹那,都可能有不测之变。”
“我会加倍小心的。”
“天道门的事到底怎样了?”
“不知道,反正他们似乎平空消失得无影无踪了。从四面八方赶来兴师问罪的劫后余生者,恐怕已逃出千里外,今后再也没有人敢提天道门的事了。”
“爹不干涉你的作为,但要你记住:无愧于天,无作于人。”
“家里怎样了?”他转过话锋。
“徐家正式号令南京的城狐社鼠,这期间应酬频繁。我三夜侦查,毫无发现。你说徐霞可能练有歹毒的邪功阴煞真气,我告诉你,徐定远一家男女至亲,都具有这种可怕的邪门专学。二弟,你的估计正确。”
“真的?”他心中暗惊,原来龙姑娘确是被徐霞用阴煞真气击伤的。
“半点不假,我亲眼见他们在练功房练功。这期间,没有任何人接近我们家,也许天道门撤走了,无需为了天地不容的事横生枝节。爹已经重布奇门遁甲,家中的事你不必耽心。对徐家,我们会特别留神。”
“我总有点不放心,总觉得早晚会有杀手到家里生事。”他有点不安地说:“而且,我有预感,早晚不是我去找他们,便是他们来找我。我与天道门之间,似乎有一根看不见的线索牵连着,双方早晚会缠在一起,不死不休。好了,我该走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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