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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是谁?”
“换掉了花子装,你还相当中看呢!你怎么还敢在南京逗留?”
“我不甘心啊!”换了装经过化装易容的不要狂乞咬牙切齿:“化明为暗,我要查出舍侄失踪的内情。”
“可有线索?”
“有一点,刚才在厅外看热闹的人中,我发现了有两个曾经在含翠楼附近走动的家伙。我欠你一份情,特地来通知你一声,含翠楼的确是天道门一处秘窟。这是说天道门的杀手,已经在你左近潜伏窥伺了,你千万要小心。”
“我在等他们发动呢!只可惜估计错误,不但失去一次大的机会,而且几乎送掉老命。他们下手真够狠的,突然出动顶尖高手聚力一击,令人措手不及,毫不浪费时间。前辈,可知道茅山三圣的去向消息?”
“不知道,这三个妖道对外声称已返回茅山,没有人介意他们的活动,他们只是锦毛虎花重金请来吓阻黑道豪霸的人而已。
“我又碰上了会妖术的人,道行十分高深,而且是个女的,会不会是你的周伴鬼母凌三姑?”
“不可能的,鬼母已经随同腾蚊庄的船走了,目下恐怕已到了山东。哦!还有一件事提醒你。”
“什么事?”
不要狂乞外走,拉开房门。
“你是不是对龙江船行的事故,仍然怀有一份保全该行的念头?”不要狂乞转头郑重地说。
“不只是一分,而是十分。”雍不容庄严地宣告:“毕竟我曾经是龙江船行的伙计,五六载的情份。周东主待我不薄。”
“这个……”
“你仍然想不利于龙江船行?”
“废话。”
“那……前辈之意……”
”腾蛟庄对付龙江船行名不正言不顺,三名庄主都来了,居然请动了大自在公子,最后连我们宇内三妖都适逢其会参予了,你不觉得奇怪吗?”
“是呀!可是……”
“泰山压卵,委实令人难以置信。固然因为天地不容的突然出现而情势突变失去控制,但摆出的阵势就超出情理之外。龙江船行有锦毛虎的加入而占了上风,徐家是唯一得到好处的人。”
“不错,南京双豪已成了过眼云烟。”
“整座留香院,应该是在天道门的有效控制下。”
“那是一定的。”
“这位徐老三的相好柳含烟,是留香院的红牌粉头。含烟小阁紧邻合翠楼,杨含翠却是天道门杀手。
小老弟,徐老三与天道门之间,到底谁在利用谁?
当然,说杨舍翠是无道门的杀手,并没有确凿的证据,但这是你亲身经历的事,外人根本不可能知道;也许徐老三也一直都不知道。
我只是觉得可疑,因此提醒你留些神,别无用意。再见。”不要狂乞郑重地说完,匆匆走了。
雍不容发了好半天楞,想想也觉得疑云重重。
显然徐义已经发现杨含翠这位粉头,是天道门的杀手,以往徐家还不配在南京称什么号人物。
现在物换星移,徐家已成为南京第一号强龙,与天道门就有了利害冲突,因此双方都小心翼翼完成即将争霸的棋局。
难怪在他身上打主意,要利用他对付天道门。
徐家的兄弟真不简单,可能早就发现留香院是天道门的秘窟了,但一直就装聋作哑。暗中有了周详的应变准备。
再一想,他仍感困惑。
他没见过杨含翠这位红牌艳妓,不知昨晚那位妖术道行高深的女人,到底是不是这位红牌。
当然,他无法证明这女人是不是天都玄女的门人小佩,小佩是不是杨舍翠?他也无法查证。
不安的感觉涌上心头,情势发展得令他深感忧虑。
周东主不听他的劝告,与徐家走得很近。假使徐家与天道门发生权力斗争,龙江船行岂能脱身事外?
“真烦人!”他不胜忧虑地自语。
带来六个人,有四个受了伤,其中两个手臂骨折,损失可说相当惨重。
可是,徐义一离开罗寡妇的家,羞愤激动的神情便消失了,不但不介意打手的伤势,似乎也把被雍不容揍得乌天黑地的事忘了。
打发六个打手先走,他沿大街车行,不久登上了一艘代步小舟。
这是南京附近数量最多,最为普遍的矮舱代步舟,有三位舟子,必要时两个舟子也可航行自如。
徐家有好几艘这种小代步舟,可以在大江行驶。
三个舟子立即解缆,刚挂好桨,岸上出现一位戴了遮阳笠,打扮得像穷船夫的人,矫捷地一跃而上。
徐义与三个舟子,甚至没向来人瞥上一眼,可知这人定然是自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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