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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怒极沉叱,跳冲而出来,一记鬼王拨扇突下重手。
雍不容坐在椅内,对方一跳即至!
太快了,根本不可能闪避,眼看要被打烂左脸,这一掌显然已用了真力,说不定整个头部也被打破。
愤怒激动的人,很容易落入对方的计算中。
徐义真不该仍然认为自己是强者,睁着眼睛往雍不容挖下的陷阱跳,几句话一激,就忍耐不住动手动脚大上其当。
雍不容向下一缩,身躯前滑,上面恰到好处躲过一掌,下面双脚滑入对方的裆下,猛地一钩一挑。
徐义骤不及防,惊叫一声,下体上飞,上体后倒。
砰一声大震,跌了个手脚朝天。
雍不容长身而起,再加上一脚扫出,靴尖吻上了徐义的右肋。
“哎……”
徐义被他踢得滚了一匝,肋骨是要害,这一脚重量不轻,只感到内腑翻腾,痛彻心脾。
六名打手大吃一惊,不约而同抢上保护主人。
仓卒间无法及时运抗拒。徐义吃足了苦头。
“毙了他……”痛彻心脾中,挣扎难起。不顾一切下达杀人的指示。
但六个打手已在这刹那间崩溃,已无法执行杀人的指示了。
雍不容抓住了交椅,挥动时风雷骤发,三砸两扫有若风扫残云,六个打手几乎在同一瞬间倒了四个!
被椅扫中的人,灾情惨重。四个中有两个臂骨被打断,另两个的腰和肋,也被打得骨松内肿。
“徐老三,你给我站起来!”雍不容放下椅,站在一旁拉开马步,左手虚伸,右手的大拳头随时准备飞出,脸上有狰狞的神情流露。
徐义总算明白了,雍不容的手脚,比他快了一倍以上。
学拳千招,不如一快;如果以传统的武技拼搏而不用内家绝学,雍不容任何时候都可以摆平他。
但他必须站起来,因为他是强者。雍不容自出生那一天开始,就注定了是弱者,注定了必须无条件承认他的役使人的强权。
刚吃力地站起铁拳在左颊和小腹着肉。
再一次砰然大震,再一次狂叫,人再次倒地。
“徐老三,我等这一天等得太久了。”雍不容凶狠地说:“站起来!我要让你尝尝挨揍的滋味,打不散你一身残骨头,算你祖上有德。站起来!站起来!”
他想运功护体,已来不及了,小腹那一拳击中丹田,打击力空前沉重,气机已无法凝聚先天真气,也就无法运功。
即使是气功已炉纯青的内家高手,运气行功之前,与常人并无多少不同,同样是挨不了几下重击的血肉之躯。
尤其是内腑已受到意外打击之后,反而不如外功到家、天生钢筋铁骨的人那么坚强。
“你……你你……”徐义晕头转向挣扎着,跪起一条腿准备挺身站起。
雍不容一把揪住了对方的襟领,帮助对方站起来,右手的大拳头,已准备再来一记重击。
“不要再打了,再打要出人命啦!”房东罗寡妇急急抢入,拉住了雍不容的大拳头道:“小雍,你不要替我惹祸招灾好不好?”
“徐老三,你给我好好记住。”雍不容收了大拳头狞笑:“不惹我,你是南京的老大;惹火了我,我要你变成一条虫。真要玩命,谁怕谁呀?你给我滚吧!走了就不要再来,哼!”
将徐义推倒,昂然出厅走了。
厅外与后堂,有不少人看热闹,有些是房客,有些则是房客的朋友。
所有的人,都不敢接近,连说话也不敢大声,更没有敢上前排解。
两个在厅门外看热闹的人,自始至终看到所有的事情发生经过。
“看清那小子的家数吗?”一个中年人向同伴低声问。
“屁的家数。”同伴摇头苦笑:“除了徐三爷抽耳光时,那一掌的架式有点像鬼王拨扇之外,所有的人,都忘了所学的拳招掌式。
本能地出手,本能地封架,拳来脚往你打我踢,就是这么一回事,急乱中那管什么家数?那小子只有一个字可取,快!”
“徐三爷的确没抓住防备的机会。”
“这叫做阴沟里翻船。”同伴仍在苦笑:“徐三爷家学根深底厚,再有不少武师倾囊相授,内功拳剑皆有不凡的成就。
这次驱逐腾蛟庄的黑道豪霸,他风头甚健今天却一时激怒大意,被一个小混混打得成了一条虫,好可怜哦!”
雍不容推门人房,后面随即跟入一个像貌平庸的中年人。
“咦!你是……”他转身讶然问。
“我不是你们这里的房客。”中年人反手掩上房门:“只是恰好赶上了这场的热闹。”
“哦!怎么会是你?”他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出熟悉的景象。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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