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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他无畏地出狠招攻击,气吞河脑说不可当地抢攻。第三招“万鳅撞堤”攻出,已完全主宰了全局,用上真才实学。

他威风八面,风吼雷鸣,一进再进步步迫攻,剑势如同狂澜既倒,疾风骤雨齐至。

旋风剑客以出剑迅速凶猛辛辣名震武林,今天却碰上了更迅速更凶猛、更辛辣的对手,一时大意立陷危局,先机一失,形势险恶,除了闪避退走狂乱封架之外,还争乏力毫无反击的机会。

在对方凶猛疯狂的快速冲刺下,险像环生,生死间不容发,发发可危,死神的阴影罩住了他,脱不出闪电似罩来的重重剑网。

第四招,第五招……已退了三丈以外,仍然形势垂危。

烈火剑客毕清泉一看不对,拔出了红光闪闪的长剑,一声暴叱,飞扑面上,情急拼命为友解危。

辟邪剑候变招势,疯狂旋身反扑,势如烈风狂焰,剑影乍合。

“铮铮!”剑鸣乍起,人影飞射。

柏青山屹立原地,剑向前斜指,脸上神色庄严,但嘴角含着一丝冷笑,虎目冷电四射,凛然不可侵犯。鬃角滚下数串汗珠,缓缓流至下颌。

旋风剑客退出三丈外,脸色苍白。

烈火剑客侧飞丈外,右腿旁衣裂血出,呼吸一阵紧,冷汗沁体。

柏青山向禹大嫂沉静地叫道:“禹大嫂,把实情告诉你的师叔。”

禹大嫂将刚才向柏青山所说的话重说一遍,然后柏青山接着道:“道长,山东一面之缘,情义尚在,因此在下一而再手下留情。从现在起,谁要再向孤儿寡妇下手,柏某眼中有情义在,手中剑却不知情义。禹大嫂,走!”

不知何时开始的,四周己站了三十余名男女老少高手,但鸦雀无声,寂静如死。

玄清道长长吁一口气,沉静地道:“贫道完全不知此事的内情,罪过罪过。贫道即返回杭州彻查此事,后会有期。”

只片刻间,人群散去。

到了小竿山下,进入一座树林,禹德突然向左侧一审,放下小主人改背为挟,一手叉住小中江的脖子,大喝道:“柏青山,你给我滚,向南走,不许回头。”

变生仓促,柏青山大吃一惊,禹大嫂大骇,奔上狂叫:“禹德,你……”

“站住!再上小主人便得死。”

“天哪!你……”

“你带了你的女儿,向东走,快!”

“原来是你在捣鬼,你这陷主的恶奴!”柏青山怒吼。

“你不滚,在下杀了主人。”禹德厉声叫,手一紧,小中江狂叫起来,又道:“主母,还不快走?池爷在东面的山谷中等你,走!”

看禹大嫂母女哭倒在地,柏青山束手无策!

怪!荒山野岭,怎么竞有人在抚琴?琴声发自林侧,柏青山喃喃地道:“黄梁梦!我恐怕受不住。”

他举剑齐眉,浑身肌肉开始崩紧,辟邪剑发出震耳龙吟,他在以神御剑克制琴音。

禹德一跤竣摔倒,神游太虚;禹大嫂母女爬伏在地,睡着了。

小中江只哭出三五声,也悠然睡去,小孩子不易受琴声干扰。

琴声徐落,林中踱出蓝衣女郎,身后两婢皆背了包裹,一捧琴一捧剑。

“请将禹家三个可怜的人带走,此地由贱妾善后。东谷池琦与十八名无义匹夫已经就擒,贱圭将派侍女找太极门的子弟前来处理。”蓝衣女郎微笑着说。

他收了剑,拭净满头大汗,长揖为礼,肃然道:“谢谢姑娘援手,感激不尽。在下避命,有劳姑娘善后了。”

他弄醒禹家三老小;将小中江抱起,欠身一礼,向南举步。

“珍重再见。”蓝衣姑娘轻唤,语声充满感情。

他心潮一阵汹涌,暗叫道:“相见争如不见,恐怕后会无期。

姑娘,我希望再见到你,但不可能了。”

危难已过,为抗拒琴音他已用了全力,这时心情一懈力竭与疲惫的感觉无情地袭击着他,只感到眼前发黑,昏眩感徐徐君临。他身形一颠,脸色苍白。

“柏大哥,你……”绿珠姑娘惊恐地扶住他惶然叫。

“我不能倒下,毒又引发了,扶住我走,走啊:”他低叫,冷汗如雨。

他们向南又向南,不久,枫岭关在望。禹大嫂如释重负地叫:“福建到了。”

第 九 章射豆成兵

这天入暮时分,从下游延平府开来的一艘小客船,缓缓驶入建宁府城西南的通都桥码头。码头在平政门外,从建溪下游上行的客货船,皆以这里为停泊站。

客人们开始下船,码头上人声嘈杂。

柏青山提着行囊,从容踏上了码头,这里他并不陌生,上次送禹家的孤儿寡妇南下延平府,便是在此地舍陆买舟下行。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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