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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仆俩互相策应,说快真快,两照面间,便放翻了两名蒙面人。

后面的五名蒙面人飞扑而上。中间那人到得最快,剑如长虹经天,“飞星逐月”身剑合一猛攻刚站稳的罗牧。

罗牧一看对方攻来的声势,不由心中一震,赶忙扭身扑倒避招,想向侧滚。晚了,剑已跟踪下搏,剑气压体。

正危急间,眼看生死已决,喝声传到:“要活的!”

下搏的剑虹一顿,罗牧抓住机会在上体着地的刹那间,挥刀急架下刺的剑虹。

“铮!”腰刀砍中了下刺的剑虹。

罗牧只感到一阵可怕的震撼力从刀上传来,虎口倏被震裂,刀立刻脱手,化为五六段碎铁,向四面崩散。

剑虹下射刺向他的右肩井,他毫无闪避的机会,滚动的力道亦已完全消失。

“我完了!”他心中狂叫,眼睁睁在等死。

蓦地刀光卷到,仆人从蒙面人的左侧切入,连人带刀撞上,拼命救主,以两败俱伤的不要命打法抢进,迫蒙面人撤招自保。

果然有效,蒙面人舍了罗牧,信手拂到,“铮”一声暴响,仆人的刀断成三段,手中只剩下三寸锋刃,救了罗牧一命。

剑虹拂过仆人的下颚,鲜血一涌。

“哎……”仆人狂叫,飞退丈外。仆人的顶门先前已被削去一层头皮,满头满脸是血,再中下颚的创口,狼狈可知。

“咦!”蒙面人讶然叫,被仆人这种拼命的打法所惊,手上一慢,未能及时追袭,仆人方能平安脱身。

仆人退出圈子,立即大叫:“少爷快走,我断后。”

“并肩……”罗牧叫。

“快走……啊……”仆人狂叫,胸口挨了一剑。

罗牧心胆俱裂,大吼一声,赤手空拳冲向重重剑网。

仆人奋勇一跃,厉叫道:“少爷快……逃……嗯……”

仆人舍命救主,向剑网中跃入,剑立即刺入仆人的胸口。

罗牧扭头飞逃,他已无能为力了,再送上一命也是枉然,他不走仆人死不瞑目,他必须留下性命继续与凶手们周旋。

六名蒙面人衔尾狂追,眼看难逃大劫。

绕过山坡的树林,前面出现了一群向此地走来的村夫,有人大叫:“有强盗杀人……”

“捉强盗哪!”有人跟着叫。

蒙面人一怔,不再追逐罗牧,互相一打手式,从容退去。

罗牧全力狂奔,冲过人丛,像是脚不点地,一口气逃近城门口,再也支持不住了,倒在城根下喘息。

久久,他缓过一口气,怆然地叫:“我必须去找师叔祖,那些使剑的蒙面人可怕极了,爹也绝难接下一击,只有师叔祖也许能对付他们。”

他整了整衣衫,拭净手上的血迹,一咬牙,入城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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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柏青山回船住宿,不住思索通都桥的事,对那位病势不轻的邹源十分惦念,难以释怀。

次日一早,船家声称今天不开航,请客人多等一日,因为另一位客人尚未到来,如果等不及可以另行雇舟。

柏青山并不急于赶路,同时也惦念着邹源,不愿另行雇舟,多留一天无关宏旨。早膳罢,他换了一身青衫,信步登岸走向桥头。

朝霞已散,城门口赶早市的人潮亦已消退,往来的人不多。远远地,他便看到了昨天自称为巡捕的人,带了两名手下躲在桥头的柱子后,向桥中监视。

大白天,流浪汉们已经离开这里,到城内外打活计,不再看到或躺或卧的人,只有一个人躺着,那就是昨日发高烧昏迷了的邹源。

柏青山徐徐向桥头走去,想看看邹源是否已经退烧。

三名巡捕并未留意他的接近,目光落在桥那端大踏步而来的一名大汉。

大汉壮实如牛,村夫打扮,年约四十出头,生了一双光闪闪的火眼金睛,留八字须,背了包裹,佩了一根三棱铁鞭,很像锏,重约在二十斤左右,是属于可作刀剑亦可当鞭使用的外门兵刃,长仅两尺四寸。

大汉的目光左顾右盼,终于看到了蜷缩在桥柱下的邹源,赶忙趋前蹲下叫道:“贤弟,你……”

“小……心对头……”邹源全力大叫,脸色苍白如纸。

大汉吃了一惊,脚步声急促,已有人抢到,两端都有人。

“快逃!”邹源大叫。

“怎么了?”

“五爷的对……对头……已……已……”

话未完,有人扑上,兵刃破风声入耳,一柄铁尺已砸临顶门。

大汉旋身回头,大喝一声,一把抓住了击下的铁尺,“噗”一声一掌劈在对方的后心上,暗算的人连一声也未叫出,扑倒在地。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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