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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你总该知道一些风声和底细。”

“即使知道,我也不敢告诉你,何况我根本不知道。不瞒你说,兄弟怕得要死。”

“哦!难道你们连一点风声都不知道?”

“先后共有十八位好奇的朋友暴死,那些暗中被处死的人,估计约多三倍。要不然,谁愿意抛弃基业逃向外地避祸?”

“唔!真有这回事?”

“你仍然不信?”

“很难说……”

“要是不信,你可以去查,保证你在武昌找不到半个江湖人。”

“外地来的过境朋友呢?”

“不知道,兄弟已离开府城月余了。反正本地人不死即逃,暂时落脚的大概也好不了多少。小兄弟,你如果到武昌,千万不可表露你的江湖人身份,据在下所知,暴露身份的人不出两天,必定平白无故失踪。请记住兄弟的劝告,远离武昌,可以多活几年。好死不如恶活,活在世间毕竟比死了的好。”

他抓起包裹离座,笑道:“王五爷,谢谢你的忠告。”

王五掏出一锭十两银元宝,递过说:“看你的景况绝好不了,这十两银子给你作盘缠,赶快离开武昌是非之地。兄弟手头不便,些少心意……”“五爷的心意,兄弟心领了。兄弟已表明不是打抽丰而来,而五爷目下财路已断,收入不丰,不抽也罢。五爷,再见,后会有期。”

说完,他抱拳一礼,出门扬长而去。

他已花了三天工夫打听消息,鹦鹉洲之行,总算绝望了。

目下,摆在他面前有两条路,一是沉住气慢慢打听,一是以身作诱饵,让那些找他的人自动找上头来。

他面临抉择,在过江的小船上,他已打定了主意。

武昌最复杂的地方,是望江门外一带城外长街。

午后不久,他在厌江亭附近的楚汉楼徘徊,看食客不多,有点失望,最后仍是进了店。食厅客人不多,一名伙计含笑上前招呼:“客官像是初到的,还带了行囊呢。请坐,请问要吃些什么?”

他将小包裹放在凳旁,说:“不错,刚从四川来,下了船就光顾宝号。”

“小店深感荣幸。”店伙堆下笑说,奉上一杯茶,递上一块干净手巾。

“来十斤好酒,几味下酒菜。”

店伙一听要来十斤好酒,瞪着眼睛发愣。

“喂!没听见?”他催促。

“听见,听见,客官说来十斤酒……”

“还有几味下酒莱,来大盆的。我这人生得人高马大,夭生的酒囊饭袋。”

“是,是……不,客官海量,海量,能吃,就能干,酒是英雄财是胆……”“哈哈!论英雄,在下当仁不让。胆有的是,财却未必多,但酒菜钱少不了你的。快去准备酒菜。”

他语惊四座,吸引了所有食客的注意。他人生得俊,年轻力壮,身材像猛狮,语音声如洪钟,不说话已经足以吸引人。

店堂中店伙不下十人之多,这些伙计全是见多识广的人,眼睛雪亮,全都暗中留了神。

一坛酒下肚,出了一身汗,四盆下酒菜也所剩无几,他已有了五六分酒意,向愣在一旁的店伙问:“伙计,想不想赚一两银子?”

店伙一怔,问:“客官说什么?”

“我说,想不想赚一两银子。”

“一两银子?银钞?”

“鬼才用银钞,一两银钞只值一文钱,我给的可是白花花的银锭。”他一面说,一面取出一块碎银锭笃一声丢在桌上。

“客官的意思……”

“问你想不想要。”

“客官的酒菜钱,共计一千八百文。”

一千八百文,折银一两八钱。最小的碎银块是五钱,每钱折制钱一百文,一百文称是一吊钱,也就是一串钱。

“酒菜钱另付。”

“客官之意……”

“替我跑腿,把双头蛟陈四找来,这银子便是你的。”

“这……”店伙骇然叫。

“叫他赶快来。”

“你……”

“在下从四川来,听说他在贵地很得意,找他来谈谈,分些好处。他总不能忘了往日的朋友,提拔提拔往日的弟兄,表示他是条不忘本的好汉子。”

店伙失惊地说:“原来尊驾是四爷的……”“是他往日的混饭吃好朋友。在下姓赵名三,提起我人屠赵三,他大概不会忘记的。”

“可是……四爷已经不在……”

“胡说,他到何处去了?”

“不知道……”

“什么?不知道?说!他不在,这里由谁负责?”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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