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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人一怔,惑然间:“怎么来得快?尊驾是……”
“我叫沈三。”
“哦!在下葛奇,沈兄……”
“你们从襄阳来?”
“是呀,沈兄……”
“来办事?”
“在下路过贵地,正想打尖。”葛奇泰然地说。
“真的?”沈三横眉竖眼怪腔怪调地问。
“真的。沈兄有何见教?”
“你是武当门人?”
葛奇粗眉深锁,不耐地说:“在下只随师门学了两手防身拳脚,不算是正式门人弟子,
沈兄问这些,不知有何用意?”
沈三嘿嘿笑,迫进一步说:“老兄,你真会装,走吧。”
“走?你是说……”
“到南大街,敝长上要见你。”
“贵长上是……”
“少废话跟我走。”沈三不耐地叫。
店堂踱出两个人,迎门一站。
街左图上来一名大汉,街右也来了一个,抱肘而立,盯着两人冷笑。他们不像是人,倒
像五头盯着猎物的饿狼,来意不善。
葛福放下包裹,堆下笑,道:“家主人路过贵地,天色不早只好投宿打尖,明早便得赶
路至汉中府。诸位爷台,请告诉老奴到底为了何事要家主人……”
“当然你老家伙也算一份。”沈三冷冷地接口。
“老奴……”
“你们到底走不走?”另一名大汉沉喝。
葛奇扫了众人一眼,戒备地问:“如果不走,诸位又怎样?”
“不走?哼!咱们拖你走。”沈三狞笑着答。
“你们……”
“这里有五个人,你吃得削?”
堵在街右的大汉怪笑道:“他吃不消,咱们把他兜着走。”
挡住街右的人拔出一把匕首,叫道:“武当门下弟子,都是手底下硬朗的货色,咱们小
心了,防备他突下毒手。”
葛奇脸色一变,说:“在下不会与你们动手,葛某一个旅客,第一次经过贵地,与诸位
素昧平生,无冤无仇……”
“你如果有道理,去向咱们的长上申诉好了。”沈三冷冷地说。
“在下与贵长上……”
“沈某等你一句话,你到底定不走?”沈三厉声问。
葛奇吁出一口长气,将包裹交给葛福,向沈三说:“好,在下跟你们走,但我这位老仆
上了年纪,叫他落店等着好了。”
沈三瞥了葛福一眼,点头道:“好,让他落店。”
又转向葛福道:“老家伙,你最好安份些,落店后好好蹲在里面少出来走动,免得引起
误会丢掉老命划不来。”葛福正想开口阻止葛奇前往,但却被葛奇用手式止住了。
南大街的一座大厦中,五进院的房舍阴森森,大厅上,十六名精壮打手在堂下雁翅排
开,堂上高坐着大厦的主人程天彪。
这位程大爷是白河的第一位大财主。城南与城北附近一带冈陵山坳,全是程家的产业,
财与势是分不开的,谁有钱有势,谁就是大爷。
在白河,程大爷的一句话,比县太爷宣达朝廷政令,挥朱笔决人生死还要有份量。
这位爷年仅四十出头,粗壮如一头大牯牛,满脸横肉,暴眼阔嘴黄胡须戟立,连发鬓也
隐现赤红色。
因此,他的绰号便叫做金狮。他的别墅,就建在废了的白河堡内。
金狮的左右,分立着两个三十余岁壮年人,倒也人才一表,体格魁梧,只是皆生了一双
饿狼似的怪眼,眼神凌厉似可透人肺腑。
左首那人穿的是青袍,似乎略显得老成些。
右首那人短打扮,宽大的皮护腰上端,可看到一排飞刀的刀柄,一把一尺二寸的匕首佩
在腰带前面。
沈三五个人将葛奇押到,独自上堂行礼禀道:“启禀大爷,属下又截住一个姓葛的。”
“带他上来。”金狮冷冷地叫。
沈三举手一挥,两名大汉挟持着葛奇喝道:“上去,大爷要见你。”
不由分说,两人驾了便走。
葛奇双臂一张,挣脱两人的挟持,大声道:“在下自己会走。”
他大踏步上堂,抱拳拖礼道:“在下葛奇,偕仆途经贵地,尚未落店,便被贵属下不由
分说挟持而来,不知尊驾有何见教?”
金狮怪眼彪圆,目不转瞬地盯视着他。
沈三将经过说了,状极得意。
金狮静静地听完,沉声问:“姓葛的,廖老狗给你多少银子,聘你前来替他送死?
说!”
葛奇一怔,说:“抱歉,在下不认识姓廖的人,葛某只是一个赶赴汉中府,途经贵地的
人,在下能请教尊驾的高名上姓么?”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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