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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铮!”柳成架开一刀,贴身抢入,丢掉刀将老太婆扑倒,一手叉住老太婆的咽喉,一
手扣入老太婆的双目,历叫道:“有冤报冤,有仇报仇。”
老太婆一声历叫,反转刀锋向他的后颈一拉。
但斜刺里飞来一条腿,“噗”一声将刀踢掉了。是葛奇,叫道:“柳兄,火快烧到了,
快走吧。”
柳成一蹦而起,一双手全是血,左手握住老太婆被掏出的一颗眼珠,形如疯狂地抓起
刀,一阵狂砍,砍一刀叫一声,老太婆被大分八块,惨极。
葛奇于心不忍,拖开他大叫道:“算了,这十二年你够受的,但你不能太过残忍,走
吧,快回荆门州重整家园,我带你去搬些金珠上路。”
家破人亡的深仇大恨,十二年来志切复仇,八年漫漫岁月留在不共戴天的仇人家中,这
种日子真不易熬,刻骨铭心将痛苦隐藏在心底,还得替仇人卖命。这位军师柳成,终于天从
人愿等到这天来临。
他怎肯走?程彪父子还在,他怎肯放手一走了之?真凶是金狮程彪,杀了老贼婆仍不算
是报了仇。
他号叫着,一刀砍下老贼婆的头提在手中,向外狂奔。
葛奇长叹一声,自语道:“他用心良苦,教唆金狮父子作恶,为了报仇,不知坑了多少
人,我可说也是他所害的一个无辜受害者。唉!但是,我仍得帮助他。”
他跟随在后,候机接应。
怪,怎么堡门口杀声震天?
一群各色打扮的老少,正杀入堡内,见人就杀,象是一群出押之虎。向外逃的打手们冲
不出去,只好转向内逃,情势大乱。
领先杀人的是十余名中年人,后跟的是万里长风范家昌冯志超师徒,和老仆葛福。
万里长风被王芙蓉砍掉左小臂,创口未愈,仍绑着伤巾,依然勇悍万分。
柳成手提着两个人头,右手挥舞着单刀,形如疯狂向外狂奔。
潮水般退回的打手们互不相顾,有人大叫:“军师,快来,有人杀入堡内了。”
叫声中双方接近,柳成大喝一声,一刀砍在打手的右肩上,发狂般大叫:“杀!杀……
有冤报冤,有仇报仇……”
“军师疯了。”有人大叫,四面奔窜。
后到的葛奇没有机会杀人,只好跟在柳成后面。
人群四散,各找对手。
远处的万里长风看到了柳成,大叫道:“那就是程老贼的狗头军师柳成,破裂了他!”
葛奇火速跟上,大叫道:“范叔,放过他,让他走。”
万里长风大喜欲狂,奔近叫:“葛贤侄,真是你么?”
葛奇奔上行礼道:“真是小侄,两世为人。”
“贤侄这些天……”
“一言难尽,总之,这位狗头军师救了小侄。”
“怎么回事?程老狗呢?愚叔星夜赶至郧阳,恰好碰上你师叔,他老人家召集了不少朋
友,赶来兴问罪之师,却发现堡中……”
“有位叫印珮的人……”
“哎呀!他还在?”万里长风兴奋地问。
“要不是他,咱们那有今天?范叔,先铲除这些贼爪牙,等程老贼回来,而且须安排对
付四个魔头,但愿老魔们败在印珮手中,不然咱们将吉凶难料。”
柳成杀开一条血路,出堡奔向塔山,山风一吹,他神智一清,认准方向急走。
白河废堡至塔山,不需经过白河城,沿山麓一带的小径,可到达正化禅寺。
后面远远地,令狐楚背了一大包金珠,远远地跟踪。不知有何阴谋。
金狮程彪在长子程长源率领金刚与打手的掩护下,逃得性命下山,急如漏网之鱼,向白
河废堡狂奔。
这位十余年前率领上万喽罗的剽悍匪首,过了八年悠闲的惬意自在岁月,也许是年事已
高,也许是对目前的富裕生活感到留恋。
因此豪气早消不复当年,对死极为敏感;贪生怕死的念头,已取代了当年打家劫舍杀人
放火的亡命豪气。
目下,他唯一的念头是快逃,逃回家有无数打手保护他,有妻子儿女与他共度难关。
他后面,大女儿宽心地在后面远远地跟随,老父平安脱险,做女儿的自然感到安心。
女生外向,确有几分道理。塔山之会,这位程大小姐心中天心交战。她对印珮有说不出
的感觉,是爱是仇,感觉上极为模糊。
总之,不管是谁胜谁负,她都觉得心乱不安。现在,她总算心头一块大石落地,深感安
慰,上苍对她已够仁慈了。
她却不知,幸运之神正远远地离她而去。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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