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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小弟却错开话题,笑问:“印大哥,你真舍得离开脂粉阵温柔乡?”

印腼笑骂道:“小鬼,你知道什么叫脂粉阵?什么叫温柔乡?”接着,他叹息一声,又

道:“其实,九尾狐这种荡妇,一生中只在情欲中,打滚,怎知男女之间,真有情义存在?

她只知占有一个男人,难怪她活该做一辈子荡妇淫娃。”

彭小弟默然,久久方说:“印大哥,你是否已情有所钟,已有了心目中的爱侣?她是

谁?”

“见鬼!我哪来的爱侣?走!吧,时光不早了。”他毫无戒心地说,脚下一紧,向上爬

升。

次日一早,两人到了汉江边,距九华山已在三十里外。

昨晚爬了两个时辰的山,找不到路,在树林中宿一宵,早上觅路西行,精神抖擞毫无倦

容。

这是一处渡头,小径上行人稀少。印佩跳入渡头的歇脚亭,注视着泊在对岸的渡舟说:

“彭小弟,要不要过渡?”

彭小弟放下包裹说:“我毫无意见,只问你要往何处去。”

“我要到安陆,你呢?”

“我也要到安陆。”

“那么,用不着过渡了,这条路必定通荆门州,到安陆往南走便可。”

“往南走,恐怕人妖追来……”

“我不怕他了,他最好不要追来。”他有点愤懑地说,显然对人妖一群妖妇心存芥蒂。

“印兄,他们人多势众……”

“人多又能怎样?他们想在这一片山野中围攻,势比登天还难,说不定还得送掉不少人

命。走吧,往南。”

彭小弟似乎有所顾忌,说:“为免被他们追及,不如设法在此地雇一艘船下放,比较安

全些。”

“这里偏僻,哪有舟可雇?瞧,撑渡船的渡夫也踪迹不见,咱们来得太早了,更不用说

找船下放安陆啦!”

“瞧,那不是有船么?”彭小弟向上游一指说。

果然是一艘小船,比渡船要小得多,沿岸旁下放,相距在半里外。

船太小,有舱篷但不设舱门,只有一名敞开衣襟穿半截短裤的.中年船夫,站在后舱面

撑篙,徐徐下放。

接近至五十步,船夫似已看到歇脚亭内有人,有意无意地扫视了两人一眼,泰然地唱

道:“人人叫我许一篙,舱里有把雁翎刀;酒色财气全都会,快快乐乐任逍遥。”

听清了船夫的词意,印佩笑道:“这位仁兄坦白得够爽快,叫他问问看。”

船缓缓漂下,他叫:“船老大,靠近来说话。”

船夫竹篙一点,船向码头冲来,定住船怪叫:“老兄,有事么?”

“咱们做一笔买卖,如何?”

“哈哈!只要是有赚的买卖,做啦!”船夫笑着说。

“咱们要雇你的船到州城,你敢不敢去?”

“哈哈!我许一篙只要客人有钱赏,没有不敢去的地方,鬼门关也敢闯他个七进七

出。”

“好,咱们的买卖成交了。”

“且慢,咱们还未讲妥价钱。”

“你说吧。多少?”

“你们两个人,一人二十两,公道得很。”

“喝!你老兄在狮子大开口呢,简直是敲诈。”

“去就去,不去拉倒。来回要两二天工夫,四十两银子已是大大的便宜了。”

“好吧,独门生意,在下认了。”印佩一面说,一面跳上船来。

船夫将手一伸,说:“现钱交易,概不赊欠。”

印佩点头道:“应该,银子入手,心里到底落实些。”

彭小弟抢先将四锭银子递过,说:“少废话,开船吧。”

船夫将银子塞人腰带袋,笑道:“好,这就开船。客官,坐好,船驶江心风险大,是死

是活听天由命,开船啦!”

竹篙一点。船向下游驶去,渐向江心移。

两人不人舱,坐在船头眺望江景,印佩低声道:“刚才这位许一篙唱的歌,你听清了

吧?”

“不错,他说舱里有把雁翎刀。”

“所以,要防着些。”

“他一个人,飞不了天。”

“很难说,小心撑得万年船。”

许一篙一面撑船一面说:“两位客官,舱里坐,可以睡大头觉。至州城有七八十里,申

牌时分方可到达,早着呢。”

舱内空无一物,只有一只香炉,一座江神的神牌,炉内焚着三炷大香,舱板倒还整洁。

总不能整天坐在船头晒太阳,彭小弟说:“印兄,进去养神也好。”

香炉放在篷口旁,经风一吹,烟自然往舱内飘。船家早晚敬神,平常得很。两人不疑有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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