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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
“海叔,是他,一定是他……”姑娘尖叫。
“不会的,天下哪有这么巧的事?这样吧,回村舍问问公孙和便知其详了。”
“好,走。”
村舍中,大厅内灯光不明,众人正陪令狐楚纵论江湖形势,谈得津津有味。令狐楚话锋
一转,向另一位阴阳怪气的中年人问:“胡前辈,甘姑娘此去有把握么?”
胡前辈冷冷一笑,毫无表情地说:“甘姑娘继承三家绝学,复有宝剑助威,连火眼狻猊
也休想胜得了她。再有高兄一同前往,万无一失,你小看咱们么?”
“晚辈岂敢?”令狐楚讪讪他说。
脚步声急促,甘姑娘脸色苍白首先抢入,死盯着站起相迎的令狐楚。
令狐楚心中一虚,脸色变了。
“你说他姓印?”甘姑娘问。
令狐楚心中一宽,点头道:“是呀!在下不是说明了么?”
“他的大名是……”
“在下不知道,只知他是九尾狐的拼头,与一笔勾消回至二圣洲通风报信,不知怎地却
出现在船上,船上有一位美女,在下被他们赶出来了。”
令狐楚信口雌黄胡扯。甘姑娘来去甚快,他断定姑娘必定不曾与印珮用言词打交道,因
此有恃无恐。
他并不怕甘姑娘问罪,更不怕印佩分辨,因为船上确有一位受伤的美女左婷,印珮有理
说不清,一个自命不凡的少女,最见不得这种事;而甘姑娘就是个自命不凡的少女,怎肯容
许印珮分辩?
察颜观色,他已知甘姑娘并未盘问印珮。
甘姑娘仍不死心,追问道:“你知道他的师承门派出身么?”
令狐楚更是放心,摇头道:“不知道,只知他与汉中彭家寨交情不薄,曾与玉芙蓉同
行,为了这件事,与西安雷家堡的雷少堡主争风吃醋结怨,其他皆不知其详。”
追魂使者接口道:“甘姑娘,算了,与一笔勾消狼狈为奸的好色之徒,怎会是九现云龙
的弟子,是愚叔走了眼,看错啦!”
“高叔,侄女仍然难以释怀。”甘姑娘苦笑道。
“怎么回事?”令狐楚问。
甘姑娘摇头道:“他象是九现云龙的弟子,可惜……”
“他人呢?何不叫来问问?”令狐楚不放心地问。
“我刺了他一剑,他走了。”
令狐楚义形于色地说:“快去追他,九现云龙是武林极受尊崇的前辈高人,他的弟子该
受人尊敬,咱们问他……”
“他的船已走了多时,追不上了。”追魂使者说,又向令狐楚道:“咱们来谈谈九尾狐
的事,公孙老弟尚请详告。”
“在下知无不言。”令狐楚拍着胸膛说。
目下,他仍是公孙和的身份。
船向下急驶,夜已朦胧。
舱内,左婷含泪替印珮裹伤。胁下一剑伤及内腑,印珮已感到浑身发虚,已开始发烧,
伤势沉重。
左婷细心地替他裹创,垂泪道:“赵叔,找们得替他找个郎中,他…?”
印珮虎目发赤,大叫道:“令狐楚那猪狗!我……我必定杀他……”
左婷抱住了他,惶然叫:“印爷求求你,求你安静下来,不然伤势崩裂,你会吃亏
的……”
“不,我要去找他……”
“印爷,你需要……”
“你走开,我不需要人怜悯,找……”
左婷泣道:“印爷,求求你……”
“你……你谁?”他停止挣扎,朦胧地问。
左婷惊惶地叫:“赵叔,他……他要昏……昏迷了。”
“来,给他喝口水。”江百里说。
印珮已陷入昏迷境界,含糊地低叫:“容若!容,你……你不……不要折磨我,我……
确是爱你的,你……”
他的手,紧握住左婷的手。
左婷感到他的手热不可耐,吃惊地向赵奎说:“赵叔,他……他在说些什么?”
赵奎苦笑道:“好象是向他的知心人倾诉,可惜听不真切。”
“出许是向他的妻子说话呢,说得好温柔。”江百里叹息着说。
左婷脸上一红,惶然道:“赵叔,无论如何,我们得替他找个郎中。”
“恐怕已来不及了,目下……”
“不,我要救他,我宁可被乘风破浪追及,我宁可死一千次,但我一定要救他。”左婷
疯狂似的尖叫,又抱着印珮叫:“印爷,你……你不能死,我愿……”
印珮已失去知觉,听不到她的声音了。
赵奎断然地说:“咱们在最近的镇市靠岸,我去找船夫商量。”
船靠上马坊镇的码头,送走了客人,船立即掉头,连夜上航。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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