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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燕月身后似乎长了眼,往前紧跨一步,四把长剑同时落了空,剑气卷起地上的泥水,刹时间变成一蓬轻雾,威势惊人。
李燕月霍然转过了身,目光若冷电,直逼刁蛮美姑娘,冷然道:“难道你们非自找没趣不可吗?”
四个姑娘齐声沉喝:“你找死。”
扬剑就要再次发招。
刁蛮美姑娘娇靥煞白,拾长鞭拦住了四把长剑,一双美目凝望李燕月,几乎要喷火:“我知道,你有一身了不起的武功,说,你是个干什么的?”
李燕月冷然道;“飘泊四海,浪迹天涯的江湖人!”
“姓什么?叫什么?”
“有告诉你的必要吗?”
“你就是不说,我照样找得到你。”
李燕月双眉一扬:“呃,你还要找我,那我非告诉你不可,李,李燕月。”
“你暂时不会离京?”
李燕月道:“本来我是要走的,可是既然你要找我,我暂时可以不走……”抬手一指,接着又道:“我打算住在那家‘京华客栈’里,找我不难。”
话落,转身行去。
刁蛮美姑娘气得发抖,在那一点鲜红的香唇都发了白:“好,让你胆大,让你狂,我要是不扒你的皮,我就……”
就什么?她没说出来,转身上马,抖绳飞驰而去。
另四位姑娘也急上马人驰跟去,转眼工大,人跟马都不见了,蹄声也听不见了。
正月十五还没过,街上的行人不算多,可是李燕月跟那五位姑娘当街这么一闹,停下来看热闹的,闻风赶来,聚在一块儿就不少了。
各家各户原关着门掷骰子,斗纸牌的,听见了外头的嚷嚷,也都暂时搁下了,开门出来,大伙儿冲着李燕月报指点点,议论纷纷。
李燕月听不见人家都说些什么,看总看得见,可是他装着不见,提着长包袱直往京华客栈行去。
京华客栈两扇门本来半开着,门站着两个汉子,一见李燕月走过来,亮眼看见瘟神似的,急忙转身进去,就要关门。
李燕月恰好到了门,长包袱往前一递,要关的两扇门被撞开,那两个汉子也被撞得踉跄后退。
李燕月趁势跨了进去:“大过年的把客人硬拉门外挡,这哪像做生意的?”
两个汉子脸都吓白了,年纪稍大的一个急迎了上来,躬身哈腰连作揖:“这位爷,不是小号不留您的驾,实在是小号担不起这个罪。”
李燕月道;“我明白了,刚才那位姑娘,是京里的人物,是不是?”
年纪稍大的汉子苦着脸道:“那位姑娘何止是京里的人物,她是皇族亲贵,当朝的一位郡主啊!”
李燕月一怔道:“敢情是个异族亲贵的郡主,怪不得……
这我倒没想到。”
年纪稍大汉子忙道:“这您就明白了……”
李燕月截道:“我是明白了,不过我已经告诉她们我住在你们这家客栈了,要是等她来找找不着我,这个罪,你们又怎么说呢?”
“这--”年纪稍大汉子一张脸更苦了,简直想哭,他既惊又急,浑身都发了抖,可就说不出一句话来。
李燕月道:“掌柜的,还是让我在你们店里住下吧,祸是我惹的,你们是做生意的,跟你们有什么关联?”
年纪稍大的汉子发白的嘴唇抖动了半天,又道:“这,这,也只好留您的驾了!’李燕月微一笑道:“后院找间清静的上房,哪位给带个路?”
另一名年轻汉子一定神,忙道:“是,是,您请跟我来,您请跟我来。”
他转身往后去了。
李燕月一笑,跟了过去。
年纪稍大汉子怔在那儿没动,混身还发着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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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燕月刚喝了一热茶,两眼寒芒突闪,紧接着,院子里雄健步履响动,随听那年轻汉子的话声道:“就是这一间!”
李燕月知道是怎么回事,坐着没动。
砰然一声,两扇门大开,四名黑衣壮汉带着寒风闯了进来。
一照面,李燕月一怔,四名黑衣壮汉也一怔。
李燕月旋即定神道:“不打招呼,撞门而人,京里的人怎么这么不懂礼数?’四黑衣壮汉也定过了神,一名道;“弄了半天,原来是你。”
李燕月道:“城外甫分别,京里又相逢,看样子北京城不大嘛!”
这四位,敢情就是神力鹰王的四护卫。
一名黑衣壮汉道;“少废话了,跟我们走一趟吧。”
李燕月道:“跟四位走一趟?”
那四名黑衣壮汉道;“不错。”
李燕月道:“我要先弄清楚,跟四位走一趟,这句话什么意思?”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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