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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年展大少,飞楫救美,成就了一对姻缘佳偶,传为武林美谈,掬欢这次造访江州觅迹琵琶,窃想机缘见识展二少的神威,不意塞翁得福,目睹了二少串舟成桥,踱板相会,果然是豪情风流,匠心独运,不愧为江右才子,掬欢能蒙江公子青睬,何幸如之!”

展千帆笑了笑,清吟道:“我之思兮,在水之央,奈佳人兮,高居云上,彼为织女,我为牛郎,张望银河,寒月清光,展某俗人,难求鹊桥以渡,而心系佳人,欲睹朱容,总不肯教恨水长流,揉痕了这一怀的相思,说什么也得引舟住栈,一尝心愿。”

竺掬欢婉转余韵,起身置拨。

“人称展二少轻狂舒放,今日相见,果然轩昂不凡,更甚闻名。”

竺掬欢走到展千帆和方浩威的面前,微施一礼。“掬欢骄恣,未曾远迎,望公子恕罪!”

展千帆发出朗朗笑声,也为这一夜欢叙拉起了序幕。

且看此刻,波光鳞鳞,流水荡荡,画舟外,金乌沉江,月照桅樯,画舟里,酒酣意扬,歌美曲甜。

在方浩威的怂恿下,展千帆拍案吟咏:“

世事短如春梦,

人情薄似秋云,

何须计较苦劳心,

万事原来有命,

幸运三杯美酒,

况逢一朵花新,

片时欢笑且相亲,

明月阴晴未定。”

竺掬欢笑意灿然,跟着抚琴应曲:“

奉扫平民金殿开,

且将团扇共徘徊。

玉颜不及寒鸦色,

尤带昭阳日影来。”

方浩威听罢,连连摇手笑道:“不妥!不妥!掬欢姑娘已逢顾曲展郎,圆满了宿愿,岂能再翻此怨凤吟,得罚一盅才行。”

竺掬欢含笑欢尽,只见她娇嫣微红,眸波带醺,更增添了一番风采。

方浩威又继续催她歌咏一曲,竺掬欢再转旋律,银铃轻吐秦少游的鹊桥仙。

她歌声婉转,却似带幽怨与悲忿,因而词与声不太相衬。

展千帆神色微动,他飞快地瞟了竺掬欢之眼,双唇乍启,却忽然间站起身来。

“江岸有异,我去瞧瞧。”展千帆走出舱外,伫立舷旁。

虽然此刻夜浓如墨,月隐星黯,他却仍旧双目如电,看出江岸上有一名汉子正挽着一个女孩儿奔向码头。

到了长堤之后,那名汉子拦腰抱起女孩,便朝向画舫这儿纵身凌跃。

由于身上多了一个人的重量,那名汉子尚未到达伶舟,身体就开始往下沉,他当机立断,将那女孩直抛入舟,自己则准备接受落水之危。

展千帆双唇攸扬,顺手拾起舷旁的绳索,凌空卷向那名汉子。

彷佛曾经演练过似的。

只见展千帆一只手安然地接稳那名从天而降的女孩,另一只手居然还能够从容不迫的振挥绳索,缠绕住那名汉子的腰间,在他落水之前勾上甲板。

不多久

江岸又出现一群弁勇装束的人,他们在江边不停的巡搜流连,未几,便听到有人对江心发话:“这儿乃是九江府合钱大人麾下——魏同德,请舟中主人现身答话。”

“在下“江右不肖生”展千帆,黎大人寅夜莅临,兴致不浅。”

“原来是展二少在此携美夜游,黎某受命捉拿一对飞贼,但不知二少可曾看到什么形迹可疑的人?”

“说来惭悔,在下沉酣美酒,倒不曾注意什么,如果黎大人不弃酒冷肴残,何妨过舟浮白,同浸秋凉。”

“黎某刻下公务缠身,只好敬谢展二少的隆情盛邀,如果二少发现飞贼踪迹,请遣贵栈通知钱大人。黎某这就告辞,不打扰二少的游兴。”

展千帆隔江拱手,他等到黎同德一行人消失于江岸之后,才回身面对那两名意外的访客。

那汉子站在那女孩身后,显然正在为她推脉解穴。

展千帆这下子才看清楚他们两人,那汉子约二十七八,身材硕壮,朗目浓眉,生俱一张挺有个性的脸,而那女孩——事实上,应该称作那女子,大概已有花信之年了,瑶鼻朱唇,长睫垂目,别俱一股庄严之美,看得展干帆没来由的一阵怦然心功。

展千帆走上前拍一拍那名汉子,“我来试试看!”

那名汉子抬目端详展千帆一段时间后,他放开胸怀,收掌后退,挪出一段距离给展千帆。

展千帆不再客套,他来到那名女子身后,手掌轻贴在她的背心上,推功内功,缓缓渡气。

饼了一会儿,只见展千帆眸光忽凝,两眉扎结在一起,流露出沉思之色。

“这点穴手法,颇似桐柏一脉!”

那女子睁开眼,道:“展二少法眼如神,一语中的。是的,这是桐柏的点穴手法。”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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