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羹尧略一沉吟道:“此事原难措词,不过幸而那周大侠已经应召而来,多少要看王爷几分金面。如依羹尧揣测,他只宰了那毛月香,却不敢对二哥动手,也许因二哥现充王府护卫,要不然,他既知道岳家均有绝好武功,所派定系能手,焉有不找上门来之理。如依此理推断,只要王爷肯容稍假德威,我就不妨托言二哥与贱妇苟且是实,弑主本不知情,那贱妇事后潜来北京缠扰无法摆脱,并非有意代为隐藏,目前在王府当差,尚称勤谨,隐示缓颊之意,等说好之后,再由二哥当面向他谢过,也许可以无事,亦未可知。”

雍王摇头道:“这等人只怕非权势之所能夺,二哥还须仔细才好,万一他竟不答应岂非连我也不好相处。”

接着又笑道:“闻得此老与尊师肯堂先生谊属同门,二哥何妨先以师门渊源相缚,不较之以我的意思去向他乞情要好得多吗?”

羹尧忙道:“此事自二哥见告,我便一再筹思,一则他虽亦武当门下但与我并未谋面,此次相见,他也绝未谈及师门渊源,我虽一再以弟子之礼相见,也曾询及敝业师安好,他均逊谢,并称与我那恩师已有十年不见,彼此更无深交,所以我才想出借重王爷德望这条路来,否则也不致惊动王爷了。”

雍王点头道:“既如此说,二哥不妨一试,不过今晚之约本有老山主乔梓作陪,那只有请暂缓见面,等二哥说好之后,再由我来设筵替他两造解和了。”

云霄连忙拱手称谢,又命中燕弟兄叩拜谢过成全之德,雍王连忙答礼,一面大笑道:

“此事一切全仗二哥善为说词,贤乔梓倒不须谢我,要谢还须谢他才对,不过女婿本有半子之份,他便稍微着力一点也是理所应该,还是免了的好,只是云护卫今后做事还应谨慎,莫累大家为难才好。”

中燕闻言不由面红耳赤,又谢过羹尧,少顷盛筵将开,雍王却起身告辞,云氏父子和羹尧均一力挽留,雍王大笑道:“适才我实为应云护卫之请而来,所以那等说法,只恐老山主责之过甚,又因二哥非得我一言不肯向周大侠进言,才托言闯席,真要留我在此,却无此理咧。”

说罢,又道声少顷行再相见,掉头径去,羹尧等他走后,方向中燕道:“二哥放心,只要有王爷一言,话便好说咧。”

中凤却冷笑一声道:“你且慢拿稳,王爷虽然答应,却不知那位周伯父的意思如何咧?

你就知道他一定肯答应吗?万一他只一推托,你能保得二哥无事吗?要依我说,大家还须从长计议才好。”

中燕忙又作揖道:“好妹妹,适才你不也说是只要王爷能答应就行吗?如今王爷经当面答应妹夫,还要计议什么咧?”

中凤脸色微沉道:“王爷虽然答应了,他能替周伯父做得主吗?”

接着又道:“二哥,你别糊涂,我是为了我们是亲兄妹,看在爸爸份上不得不说,要不然让周伯父把你宰了又干我什么事?难道他老人家那个脾气,你已经忘了吗?我们这一位虽然大包大揽,我却不敢相信咧。”

中燕不由又打了一个寒噤,一摸脖子做声不得,云霄忙道:“那老儿的脾气我原知道,依你之见打算又教你二哥如何应付咧?”

中凤寒着脸道:“女儿只怕爸爸年纪大了,遭不得逆事,怎敢教二哥怎样,不过这个扣儿总要解开才行,要不然,随便哪一面也不好,所以打算由……”

说到这里不由红了脸指着羹尧道:“由他把周伯父请到我们住的地方去,着二哥也藏在那里,先用王爷之命来和他老人家说,再由我将您失检为难之处,痛快的对他老人家说明,说不得要用上一个求字,等周伯父答应了,再教二哥当面叩头伏罪,这样或者可以连他老人家对您的扣儿也解开,亦未可知,虽然也是不免丢人,但却从此彼此可以相安无事,您以为如何咧?”

云霄闻言默然半晌,长叹一声道:“全是为了你二哥一个人,竟令我丢此大人,但此事干碍甚多,那也说不得咧。”

接着又看着中凤道:“不过我知你也素性高傲,那老兄说话又刻毒异常,丝毫不留余地,当着贤婿你受得了吗?”

中凤看着中燕道:“受不了又怎样?谁教我是二哥的妹妹,要不然还能眼看着把您急死气死吗?”

说着眼圈儿一红几乎流下泪来,中燕连忙不住的打躬作揖,赔着不是,中雁、中鹄和羹尧也从旁劝慰着,事情算是就这样决定了,当晚雍王宴罢诸侠之后,中燕果然随了羹尧一同回去,到了后园楼下,孙三奶奶不由诧异道:“还没有会亲咧,怎么二爷倒先跟来,这是什么道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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