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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老者忙道:“岂有此理,既是自己人,焉有再动手较量之理?”

正说着,忽见一个老番人匆匆走来报道:“雅安的二爷和小姐又来了,还领着一个老头儿一个穿孝的女人,据二爷说,闻得两位小姐已到城里去过,还拿了一人回来,所以特地携了那位李大奶奶前来申谢。”

接着又道:“那位李大奶奶还带了一份重礼咧。”

刘老者不由又看了雪娥一眼,寒着脸道:“全是你这孩子闹的,如今他是来了,该怎么办咧?”

金花娘忙道:“你又吹胡瞪眼睛做什么?他来了又怎么样?我们告诉他,这位周贤侄是我们的亲戚,把他们轰走不就完了,这也值得又吓唬孩子吗?”

刘老者忙又长叹一声道:“事情哪有这么容易?要依我说,这一来也许从此多事了。”

金花娘猛一翻眼道:“这有什么大不了的,我们的事,他管得着吗?他是识相的,把那贱妇轰掉,以后不妨仍旧来往,否则,我们便连他也从此一刀两断,谁也不用找谁不就完了?”

正说着,猛听屏后大笑道:“老大哥,这一次我这两位侄女儿可真闹出个所以然来咧,她两个居然能在那年小子公馆里留刀寄柬,还捉了一个活人来,这可真不容易,现在我那干女儿已经随我前来当面申谢,还有一位出色老英雄,也慕名来见,你还须略备杯酒招待才好。”

说着,只见一个头戴貂冠,身穿二蓝川绸长袍外罩天青缎子马褂的伟丈夫,满面堆笑走了出来,刘老者见状,也站了起来道:“贤弟来得正好,愚兄正待有事相告,你那干女儿的事恕我不能再管咧。”

那来的正是刘长林,闻言不止一怔道:“这是为了什么咧?上次小弟来此,大哥虽然没有答应出手,两位侄女却全对我那小女义形于色,一承诺,并且已往那年学台公馆,留刀寄柬,将人捉来,怎么又不管咧?”

说着眼角向席上一扫,看着周再兴笑道:“这位又是何人,好一副英武相貌,大哥能先引见吗?”

刘老者方待开,金花娘已先说道:“他姓周,是我们一位老朋友的侄儿,你那干女儿的事,我们已经全知道,这等下三滥的浪女人,我劝你还是少来往的好。”

那刘长林原是一位久走江湖的老光棍,一看情形便料到几分,忙又哈哈大笑道:“八成是我们两位侄女儿这次动手遇上熟人咧,这也无妨,我们是桥归桥,路归路,他们要找的是那年学台的小老婆云中凤,却与别人无关,大嫂却不必如此咧。”

周再兴忙也站了起来,向刘老和金花娘道:“老伯,伯母,这位便是在雅安住的那位叔父吗?”

接着又向来人一拱手道:“小侄周再兴,先父昔年曾任武官,和伯父原系故交,却没想他已改了汉姓,又和叔父联了宗,还请恕我眼拙失礼。”

刘长林见他只一拱手,虽称叔父并未下拜,不由心中不快,但表面仍旧不动声色,只微笑道:“贤侄既系我这大哥故人子侄,那便恕我叨长了。但不知现在何处得意,怎又会到这青城山中人迹难到的地方来?”

金花娘方说一声:“你管不着。”雪娥却拦着道:“妈,你且慢和叔父抬杠,等周世哥自己告诉他不好吗?”

周再兴忙又笑道:“叔父要问这个,小侄现在那学政年大人属下当差,只因世妹为那林琼仙打抱不平,前往公馆采访,恰好和小侄遇上,彼此一谈,这才知道那贱妇竟仗叔父威名,又激动两位世妹前往生事,所以小侄惟恐彼此误会,这才同来禀明。”

接着又道:“叔父在此间,威名远播,便年大人也闻名已久,却不必受这贱妇蛊惑咧。”

刘长林略一沉吟道:“我对此妇也只觉她身世可怜,那云中凤又嫌赶尽杀绝,迫人过甚而已,却看不出她有什么不是处来,你既在那年学台属下当差,定知是非曲直所在,何妨且告诉我听上一听咧。”

周再兴忙将李元豹夫妇经过一说,一面笑道:“这是他夫妇从那江南赶向北京寻事,原怪不得别人,还望叔父明察才好。”

刘长林听罢不由冷笑一声道:“原来这其中还有这等曲折,既如此说,倒是我那义女不是了,不过贤侄既在那年学台属下当差,难免各为其主,我也难以尽信,那林琼仙现在外面,你敢当面对质吗?”

周再兴一看刘老夫妇和二女脸色忙道:“小侄向无不实之言,更不敢欺蒙长者,叔父如欲命那贱妇当面对质,我自无不可,但如小侄证实那贱妇丑行,还望明察才好。”

刘长林又脸色一沉道:“我虽认她为义女,只要你令她心服服,我自无护犊之理,你但请放心便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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