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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怀治只觉严子善话匣子开始了,心里开始烦躁,但不好去打断他,便敷衍道:“嗯。”
此时严子善看林怀治没反驳以为他听进去了,就开始长篇大论起来。
从如何认识一位小娘子,照顾她,探听清楚她的喜好,走进她的内心,帮助她,顺从她,尊重她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
林怀治坐在对面,神情如旧,一脸麻木,不说话也没有不耐烦。
严子善打心眼里觉得林怀治和程行礼是两个最好的朋友,只会安静地坐着聆听,要是遇见袁亭宜那种人只会跟他大吵八百回合。
时间不知过了多久,严子善越说越起劲丝毫停不下来。林怀治坐在对面,本想听听该如何靠近像郑郁与他这样复杂的关系的,可严子善说来说去都是与女子有关,对他起不到任何作用。
林怀治很烦闷,已开始放空自己,想着郑郁今早说的话,最后他听得严子善说了句:“其实你平时去看看话本,上面有些还是写的不错的,像你这样还没达到光棍境界的人,应该提前看看弥补自身缺陷......”
看人说完,林怀治道:“说完了?”
“说完了,衡君你听进去了?”严子善说得口渴,猛喝了一大口茶,“我说的都是真的,字字良言,句句在理。”
林怀治说:“你至今未娶。”严子善放下茶盏,辩解道:“我得找一个我喜欢的,且心中壮志未酬,何以成家。”
林怀治:“......”他顺着话问道:“什么志?”
“我还没学会崔将军的剑舞。”严子善不好意思道,“你今日来找我,只是为了大黑?”
彼时林怀治被严子善带偏的想法才走回正规,严肃道:“我去洛阳前,让你查的事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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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放榜
说起这个严子善才想起来,拍腿欣喜道:“查得还行,武客川这人平时就爱喝酒斗鸡,但自武巽死后,他可不敢在丧期乱来。而后我发现他以前常与左卫来往,两军经常混在一起喝酒。”
“左卫?没了?”林怀治知武客川是北衙右龙武军的翊卫,怎会与南衙左卫的人搅在一起。
南衙十六卫与北衙六军谁都看不惯谁,内里不会多和睦有爱。就连十六卫间也是互相挤兑,其中这里面最为清高自视的便是左右卫。
左右卫与其他十卫轮番宿卫长安,因着是高祖亲创,地位远超其他十卫。
是历来高官子弟门荫入仕的重要途径,里面一块砖下去,砸死的人里一大半都是世家公子。
“对呀,没了。跟左卫来往密切,具体是谁就不知道了。”严子善点头说,“每次轮番完都是呼啦一大堆人出去喝酒,我手下人哪看得清。”
林怀治瞥了眼严子善,嫌弃道:“你在龙武军这么多年,白滚了。”
“北衙归兵部我爹管,我总得小心点吧。”严子善双手交叠枕在脑后,靠在榻边一副浪样,说,“我只能探查到这么多了,成王殿下,我给你爹当完值还要给你查事办事,多累啊!”
林怀治安慰道:“有劳左郎将了。”严子善挑眉笑道:“不劳烦,能为殿下做事,是臣千万辈子修来福气。”
林怀治沉默不语,严子善又道:“太子和宁王都被责罚了,之后怎么办?”
“局势初定,再出手会令人起疑,先等等吧。”林怀治望向严子善,看人一直打量自己,诧异道,“看什么?”
“知道了,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严子善凝视了林怀治良久,手收回身前摸着下颌道,“这衣裳料子好,可绣样却是很多年前的样式,还不像中原风格,你哪儿找出的古董衣。”
衣服是魏慧五年前所做,长安衣饰风样换得极快,不过数月就可换一样,严子善这种最懂玩乐的人一眼就看出。
林怀治说:“不好看?”
这莫说长安城,就是整个大雍翻遍了,也找不出第二个除严子善外。更了解林怀治的人,他随即答道:“好看是好看,就是少了点你平时喜欢的那种劲儿。”
林怀治面无表情道:“什么劲儿?”
严子善想着词去描绘林怀治喜欢的样式,但由于先前看书被抓包,他现在脑里想不出啥词。最后绞尽脑汁想到了一个,非常适合林怀治内里脾性以及穿衣样式的词。
抬手打了个响指:“骚气!”
一只茶盏倏地向严子善飞来,出手之人显是出了全力,茶盏带着破空之声。幸而严子善也不是绣花枕头,侧身一转,将横飞来的茶盏抓在手里,朝林怀治痞气道:“没打到!”
事问完,林怀治懒得再跟严子善说话,说也是说些插科打诨的无趣话,当即起身离开。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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