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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数日,德元帝如猛虎出山,将张忠石出任平卢节度使的敕旨布发全国。听大理石与刑部汇报了谢中庵的死讯与仆固雷贪污军饷的事情,气急之下,谢中庵剥夺一切名誉,亲族贬官,剥去紫金朝服贬为庶人。
仆固雷因诛杀朝廷命官,贪污军饷,贬为冈州刺史。
德元帝用了袁纮和严明楼、徐子谅、刑部侍郎曲炜等人的建议,敕郑厚礼接平卢节度使,其子郑岸任平卢都知兵马使,不日入朝觐见。
朝堂上下一切就如王台鹤说的那样,刚刚好。
狱中的姚同也因林怀治的话,刑卫不敢上刑,对外称姚同重伤不省人事。
鸟雀轻啼,桃李花粉。长公主府的曲亭之内,婢女捧着香炉立在亭内。
香气云绕间,林嘉笙正与李远谌对弈。
两人旁边的张书意煮好茶递给赵晋,说道:“雷州远在千里之外,地处贫瘠,车马劳顿,不知令堂身体可能承受长途劳累?”
赵晋接过茶,答道:“家母身子不佳,应不会随下官去往雷州。”
“岭南路远,赵老夫人不去,那你可有命走到?”林嘉笙落下一子笑着说。
话语轻声,赵晋放了茶盏,朝林嘉笙俯跪,面色紧张:“下官愚笨,请长公主明示。”
“你怎么会笨呢,我今日找你来,你真不明白?”林嘉笙侧头淡笑着看他,并没有让他起来。
明白能活,不明白她与刘千甫都会杀此人,历任官员意外死于途中的可太多。
比如押赴回京的宋昂。
赵晋冒着汗,心里想着林嘉笙的话。
亏得张书意接了话,说:“苗安已死,而杀人的虽是平卢节度副使,但圣上知道后,还是将两人一同斩首,以安朝心。仆固雷的心思昭然若揭,再说这卢龙节度使已让张忠石上任,命郑厚礼接平卢节度使。这下子户部是洗干净了,可岐州那笔钱还没有,他让你与苗安背下所有事情,可却在此时对苗安的事不管不顾,岭南路远他想做什么就是什么,更何况,太晋,科举之案你得罪的可是长安城里的多数权贵,你一走了之之后,还能回来吗?你的老母在长安会不会受人所指。”
赵晋微抬头,震惊地看着亭内的三人。林嘉笙轻笑:“你帮我,我就救你,刘仲山倒台总比你客死异乡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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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出自荀子《性恶》。
第78章 猜测
夕阳风下,云霞舒卷。严子善着着锦蓝袍向王府书房快步走去,身后侍女十娘呼道:“长公子,殿下不在书房!”
严子善停步,烦躁道:“你不早说,人在哪?”
十娘气吁吁地追上来,“浴房。”
眼看又要倒腾回去,严子善嫌弃道:“大白天洗什么澡!死讲究!”
而被骂“死讲究”的林怀治穿着长膝纱裤,刚洗了澡从屏风后出来,脸被池水熏的绯红,正拿着绸布擦发。
池水潮热有些闷,他出来透口气。侍女都在外间候着,他也就未穿上衣。
这时门被严子善推开,十娘停在外间候着。他走进来看到林怀治打着赤膊后,说:“你怎么没穿衣服?”
“你洗完澡也不穿。”林怀治看严子善来,也觉不便,便转身去穿衣。
严子善忽惊道:“哎!衡君等等!”
“何事?”林怀治不明所以,却没停步。
“不是......不,我说,你背后谁抓的!”严子善看到林怀治转身,简直语无伦次。
林怀治停步,还细细擦着胸前的湿发,说:“什么?”
严子善叹口气急忙把林怀治请到镜前,背朝立地琉璃穿衣镜,怒目道:“你自己看,你打哪儿混回来啊!”
震惊之语还在耳边回旋,林怀治不解地看向镜中。
只见轮廓极其完美的肩背上,有着数道抓痕,红印交错,在无暇光滑的肌肤上格外醒目。
严子善看林怀治这样,已猜出二十分,于是伸手撩开他左胸前的长发。
他暗道了声:好家伙!又是片红痕暧昧,肩上还有牙印。
严子善满脸震惊:“谁......谁干的?”
林怀治伸出一指拨开严子善的手,无视他的惊恐、好奇。面无表情的进屏风后穿衣。
人走后,严子善才回神跟在林怀治身后,一脸焦躁地问:“莫非你打算瞒着我?你身上这样子也就最近两天的事吧!谁啊?!”
林怀治不答,拿了衣架上的单衣准备穿上,严子善立马发挥要想得到消息就得伺候好人的想法,于是殷勤拿过衣服为林怀治穿上。
穿好后,林怀治看他一眼去了外间榻上坐下。
“你真不跟我说?”严子善狂怒又着急,开始在林怀治面前踱步,“我说呢!我说近日听闻东市有话本传出,有本《云云传》写的贼好,书生白六郎不会是你吧?”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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