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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怀治终于开口:“那家书肆?”
“你甭管。”严子善知道林怀治肯定是想让禁军给抄了,随即坐在林怀治对面,朝他说,“你府上那些我都认识,就没几个合你喜好的。不过与你春风一度的那位小娘子,手劲也太大了吧。”
林怀治答道:“不是娘子。”
“什么?!不是娘子?!”严子善重复一遍话后表情极为精彩,又问:“是男人?”
林怀治看着他微点头承认,严子善深吸口气,下意识的双手交叠捂胸,说:“你什么时候喜好男风的!”
“你为何做这姿势?”林怀治十分无语且有点烦躁。
严子善吞了下口水,似是为难:“我今日来时,是不是该少穿点。”
林怀治:“............”
“不过我俩交好这么多年,其实你要对我做什么,我都不会怨你的。”严子善一副誓为好兄弟献身的样子。
林怀治嗤笑:“连慈,其实刘仲山都比你清雅俊秀。”
严子善松手,惊惧道:“春风玉郎该不会是他吧?”
越说越偏,越荒唐,林怀治青筋狂跳,冷漠道:“不是,如果你喜欢我可以帮你。”
“我当然不喜欢,谁祖上那么倒霉喜欢他!”严子善搓着肩膀驱寒,却又不得不肯定:“不过他年少时确实也是位美玉郎君,那你是......跟谁睡一起了?”
话又绕回来了,林怀治沉默不语。他与郑郁的事要告诉了严子善,那他下次与袁亭宜一起胡扯长安趣事时,说不定就能将这事扯出去。
而这袁亭宜知道,那刘从祁也会知道。
之后说不定全长安都会知道,此事虽真。可郑郁未接受他的心意,不可乱传。
“你不会是霸王硬上弓吧?”严子善看林怀治不做声,就小心问。
林怀治有些抓狂,不耐答道:“不是。”
严子善说:“你喜欢他?”
林怀治不容置疑:“喜欢。”
语言十分肯定,严子善笑了笑,又问:“那他可喜欢你?”
林怀治听后,垂眸默不作声。
幸得严子善是饱览多年话本的人,几下就猜出两人事情,调笑道:“衡君,你该不会是被玩弄了吧?”
林怀治抬眼看他,眸似寒潭。严子善对上这目光可不怕,叹道:“不过看你这样,你怕是甘之如饴。哎!只盼你在大事上能够清醒。”
相识多年,林怀治听出话中意思,他道:“我非圣人,有欲有求。真遇大事,我决不会辜负你。”
得到肯定的回答,严子善也就放心了,随即笑道:“那这人到底是谁?你总得跟我说声吧,不然哪日禁军抄家的时候,抄了他怎么办?你不愿意说也没事,我说名,你点头就行。”
“程知文?不过知文这会儿估摸着都到永州了。”
“李远谌?咳咳,说错了!”
“苏酬恩?”
“徐球?”
“光禄寺少卿?”
最后严子善劈里啪啦说了一堆人,就连袁亭宜都说出来,可就是不见林怀治点头,最后无奈:“这人我认识吗?”
林怀治道:“认识。”
“那会是谁?”严子善记得幼年时,就听林怀治说过,他喜欢温柔贤淑、雍容闲雅的人,这些人都是啊!
难不成真是刘千甫?
他脑海中也现过郑郁,可依照林怀治的性子,真喜欢郑郁。两人至少三年前就会在一起,何必等到现在。且以前的林怀治总是避着郑郁,因此他毫无疑问的将郑郁除掉。
林怀治最终拗不过严子善,说:“等他接受我的心意,我就告诉你。”
这次是严子善抓狂了,半天没问出来,追问:“那他要是一直不接受呢?你的性子我还不知道,能把人憋死。”
“一年。”林怀治说,“一年以后,无论他是否接受,我都告诉你。”
这事要是不给个回复,严子善能一直纠结下去。
“那就听你的。”严子善随后才收了玩笑,正色道:“今日我来找你是有正事。申正时,张书意私约了赵晋去阳昭长公主府,密谈许久。”
“那就是上钩了。”林怀治轻松道。
严子善道:“你真能确定张书意能说动赵晋去告刘仲山贪污?”
林怀治解释:“张书意因刘仲山诬陷而被罢相,就算留于长安,日后难保不会被继续清理。而赵晋背下了刘仲山做的所有,又吞下科举泄题一事,已被京中权贵所不容。苗安已出事,那他赵晋又如何能独善其身,依刘仲山的处事,赵晋赴任途中便会病逝。”
“这位的心思你猜的还真透。”严子善听得分析,没咋跟上他的心思,转念道:“不过,张书意这么做,那笔钱怎么处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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