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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怀治贴着郑郁的背脊,头抵在他后脑上,低声喃喃:“砚卿,别怕。我陪着你,一直陪着你。 ”

郑郁现下神智不清,头皮连带手脚尽是软麻,长身现下在另个世界滑动。蓦地魂魄离体,忽觉眼前又闪过白光,情念中的他没清听林怀治说的什么,只是“嗯”了一声。

汗滴犹如雨下,林怀治的汗滴在郑郁滚热的肌肤上。

一刻钟后,身形缓停,郑郁跪的有些久的双膝倒在了丝衾上,喘息声渐渐平稳。

郑郁晕死几番,飞荡的魂魄和失聚的眼神终归本位。他手恢复的有些力气,去摸肩上林怀治的头,似是怒嗔:“澡白洗了。 ”

“抱歉。”林怀治胸膛还在起伏,闷声道。可他还杵在内里。

郑郁浅笑一声,去寻着林怀治的唇接吻。两人吻得难舍难分,分离时,亦有银线相连。

林怀治待呼吸平稳后,才退出来,清态顺流。

他捡起地上的衣服给郑郁擦净,看屋内有备好的热水,就缴了帕子给汗津津的郑郁擦洗。

郑郁则是累得不行,空虚和疲惫感袭来,趴在原处任由林怀治给他擦洗、穿衣。

屋外的雨小了许多,郑郁怔怔地看着头顶的轻蓝芙蓉流苏帐,突然说了句:“这芙蓉帐的颜色会不会有些闷?”

“嗯?”林怀治正擦完汗准备穿衣,想着这是郑郁问的话,连衣服都没穿,就掀被上床保持跟郑郁一样的姿势,观察那帐色,思忖片刻,答道:“春日将过,若是夏日不妨用青纱穿云帐,清雅静心,平夏日灼热。”

郑郁颔首随后侧头看林怀治,笑着说:“你对这些还颇有研究。”

“所见所闻,皆是我师。见得多了,就懂了。”林怀治凝视着郑郁说道。

“你嘴边的伤。”郑郁循着烛光看清了林怀治的伤口,才想起回房来是擦药的,便想起身去拿药,“现在擦了,明日血痕也会没那么深。”

林怀治起身按下郑郁,说:“我去拿,你歇着。”

有人代劳郑郁也不推辞,随后细品林怀治那句话,脸又微烧起来。林怀治按郑郁的话找到药交给他。

“不出三日肯定能好。”郑郁给林怀治伤擦好药,把药盒递给林怀治遂躺下。他突然觉得,林怀治在这时好像什么都做,什么都听,有点意思。

“不好怎么办?”林怀治撩开床幔把药盒放在案上,与他一并躺着。

郑郁眉心微拧:“你不是你不怕破相吗?”

林怀治正经道:“现在怕了。”

“为什么?”郑郁翻了个身看着林怀治。

“不为什么。”林怀治还望着那床幔,语气十分随意。

脾气还是那样,郑郁收回适才他的话,轻笑着说:“殿下您说什么就是什么。”

林怀治看他一眼,过了须臾抬起手臂,说:“要不睡过来吧。”

郑郁存心逗他,说:“你在邀请我?”

“算了。”林怀治正要放下,郑郁便靠了过来,枕在林怀治肩处手也搭在他的腰上,随后抬眼,浅笑道:“我说了你真不会关心人。”

“谁关心你了,自作多情。”林怀清冷声道,可手却搂紧怀中人。

郑郁寻了个舒服的姿势闭上眼,压着嗓子学话:“谁关心你了,自作多情。”

“睡觉!”林怀治一掌拍在郑郁身后。

碰巧林怀治打在起先那被撞红的地方,郑郁不满道:“无情。”

林怀治享受软玉在怀的感觉,抵上郑郁的额头轻蹭两下,阖眼嗫喏:“没你无情。”

雨水顺着屋檐落下,一室静谧。郑郁听得这话,就想问林怀治心里是不是有他,却听头顶传来林怀治均匀的呼吸声。转念一想,若林怀治心里当真有他,为什么不是林怀治先说?

方才就说了那么句关心人的话,林怀治都上手打人,要真问林怀治心里有没有他,他估计林怀治能把他骂死。随后又想,初次的时候林怀治怎么没抱着他,后想起,那时他似乎在林怀治给他穿衣时就睡着。

郑郁最后睡过去时的想法:若林怀治真心里有我,那一定得他先说,臭男人,我还治不了你了。

翌日清晨,鼓声不同以往,敲得音调与往日不一样。林怀治听出这时取消去皇城上朝的调令声,鼓声夹着大雨,冲刷洗礼着这座都城。

“今日不用去了吗?”郑郁抱着林怀治,头枕在他手臂上。

林怀治确认是不用上朝的调声后,肯定道:“嗯,继续睡吧。”郑郁本就起不来,听见肯定的答复后,便一头扎进温柔乡里。

再次醒来时,郑郁已不知是何时辰,只觉浑身酸累,比上次那感觉还累。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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