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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的风吹起徐球的青丝,他说:“万年县去年底接一桩人命案,死者名赵定,似是砚卿报的官。”

郑郁答道:“是,凶手不是已经归案了吗?”

“我前几日偶翻卷宗有不妥之处,细查明后,发现真凶另有其人。”徐球从怀中取出一信纸递给郑郁,“朝中如今为了公主回朝与浑河州的事,闹得不休,或许这个能帮你。”

“你为什么帮我?”郑郁并未去接那信纸,眼神从信纸移到徐球脸上。

徐球说:“就看在你曾是东宫洗马,同为东宫僚属的份上,我爹说你是个很不错的人。”

“就因为这个?”郑郁手抚上身侧五花马的辫子,说,“器之的帮助也太大了。”

徐球低笑一声,往前几步低声道:“惠文太子谦谦君子,不应死于党争。”

“哦?”郑郁稍侧头看去,“此言缪论,惠文太子乃是病逝。”

徐球笑道:“你真信的话,就不会杀吴鄂了。”

“徐国老逝去,器之在朝中得何人庇佑?”郑郁思索着此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袁亭宜的宴席上。

徐球退开几步,说:“能有谁庇佑啊?家母乃是前成都府尹之女。”

郑郁整个人愣了一下,徐球又道:“平阳世子王台鹤,是我兄长。”

一时间郑郁有些目瞪口呆,哂笑:“感觉不太像。”

他查过王台鹤,他母亲与王光林合离后嫁长安官员为妻,不过没几年就病逝了,这都是十几年前的事他记得不甚清楚。

徐球笑着颔首:“我与他确实不像,他长得像他那个倒霉蛋老爹。”

郑郁:“......”

“收下吧,是他托我来的。”徐球再次把信递给郑郁。

郑郁犹豫片刻还是接下了信,浅笑:“没想到器之还会帮他。”

徐球见他接下信随即翻身上马,男子身披霞光,他说:“我在帮我自己而已,告辞。”

夕阳照射的长街上,徐球策马随着鼓声离去。郑郁展开信纸,细阅内容后,唤来齐鸣让他去查梅说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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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出自范成大《车遥遥篇》

关于人物的名和字:

《书·禹贡》球琳琅珰。郑注:“美玉也。”球是美玉之意,玉本为器,字器之。

第91章 驳辩

梁国公府内,刘从祁才把醉如泥的袁亭宜放在床上,缴了帕子擦去红唇印不过片刻,就听侍从来报,说刘千甫要见他。于是让侍从去魏国公府禀告一声,说袁亭宜今夜不回去。

正厅之内,刘从祁进去时,看太子林怀湘还是那身赭黄绣金袍,坐在榻上优雅的品茶。刘千甫站立一旁身着浅紫锦袍,面相温和正对林怀湘说着什么。

“太子殿下,事事还是不要过于妄为。”刘千甫坐下,说,“你就算在喜爱他,也不能不顾太子妃啊!”

林怀湘放下茶碗,懒散道:“你少管这些我自有分寸。十一郎来了,这种话少提。”

刘千甫剑眉微拧,轻叹一声。

“父亲,太子殿下。”

林怀湘颔首浅笑:“今日是袁相三子生辰,郑砚卿也去了?”

刘从祁坐下后如实回禀,林怀湘又说:“京中子弟相聚,或多或少都会谈及朝政,郑九对于这次浑河州之事他如何看待?”

刘从祁答道:“顾左右而言其他,想必是随他父与袁相之见。”

“突厥使者阿巴斯问及浑河州之事,言语里多有胁意。”林怀湘说,“王瑶光回凉州,京中的郑砚卿被他父亲打了一顿后,居然就安然无恙了,可笑。”

刘千甫说:“郑家又不支持成王,殿下还是不要心急走错路。”

林怀湘微笑道:“郑家是不支持,那郑砚卿呢?他入长安后就与我那六弟经并州事、岐州案,两人关系说不定早就一日千里了。”

刘千甫:“......”

心中虽是烦闷,可刘千甫还是保持着君子风度,说:“殿下若真担心,不妨这次就按我说的办。”

林怀湘看向刘从祁,眉尾一挑饶有兴致地问:“你与袁则直的关系一向不错,帮我办件事怎么样?”

刘从祁与林怀湘的视线交叠,随后他看向刘千甫。刘千甫平淡道:“不是什么让你为难的事,二郎,去做吧。”

“如果鸿胪寺那帮官员是废物,不如让郑砚卿去与戎狄使者交谈。”刘从祁没有答应林怀湘的事,反而给出了另一个建议。

林怀湘笑问:“为何?”

刘从祁慢条斯理道:“他谈不好就是成王与袁相、北阳王有意勾结外族蓄意谋反。”

“姨父,十一郎真是尽得你真传。”林怀湘眼眸含笑凝视着刘千甫。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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