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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怀治手摸着郑郁的背有无沁汗,答道:“没有,方才睡了会儿,才醒没多久。”
“嗯,晚膳吃什么?”郑郁睡醒后就开始关切生民大事,昏黄的光照着床幔,他见林怀治白皙的锁骨覆上一层金黄,低头就吻了上去。
林怀治丢了扇子,手在他腰窝处抚摸,问道:“饿了?”
两人贴身抱着,热血年纪,蹭来蹭去就有火苗传身。郑郁手沿着林怀治的胸膛往下,捏着他说:“你不饿吗?”
“你不饿就先尝尝其他的。”林怀治懂他之意,随即低头吻住他。
汗未起身间,林怀治嘴下留情没做痕迹,只是翻身压吻着他。
郑郁的绸裤不过两下就被解下,床帐下的思欲散落一地,凌乱的呼吸间暗影浮动。
就在林怀治才入内时,门外响起不合时宜的脚步声。
箫宽站在屏风外他耳力好,里面在做什么他猜到些许,但还是硬着头皮道:“殿下,北阳王府的周渭新传话,说袁三公子有要事要见郑御史,现下正在王府等人回去。”
帐后的林怀治重叹了口气,冷冷道:“去回他,说郑御史今夜不回去。”
箫宽低头听多了林怀治的冷淡语气,可这种还是第一次,帐幔轻扬遮住春光,他不敢抬头看。
“别胡闹!去告知他,我速速就回。”
箫宽终于得命,不敢多留一步飞一般离开。
“还是算了吧!”郑郁捂着脸说,“则直找我。”
林怀治眉头微皱,手撑在郑郁枕边,咬牙切齿:“他还真会挑时候!”
郑郁推搡着林怀治的肩,无奈唏嘘:“眼下都快宵禁,他都来找我必是要事。林衡君!”
“你走了我怎么办?”林怀治细密地舔着他的耳垂,又是几记力道,语气夹着依恋,“砚卿,二郎。”
郑郁想若是林怀治不动的那般猛烈,他还以为自己抛妻弃子了呢?!林怀治又动了下,抬眼看向他,眼神透着忧色就差流清泪两行。
郑郁简直无奈,圈上他腰间将自己贴近,羞道:“你快些就是。”
闻言,林怀治神情一扫忧色,正色道:“那你浪儿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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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夜市
北阳王府的池亭中,荷香飘来。郑郁倒了碗冰镇过的酸梅浆给袁亭宜,问:“则直,你找我是何要事?”
袁亭宜接碗过去,答道:“砚卿我一直把你当作我最好的兄弟。你一定不会见死不救吧?”
“这话我记得你对连慈也说过吧?”郑郁蹙眉问。
他为了哄林怀治那小子,可是什么话都被他逗着说遍了才离开。
袁亭宜目光开始躲闪,郑郁挑眉又问:“你对刘九安说过吗?”
袁亭宜看向远处的荷花。
郑郁无奈道:“程知文、裴七郎、温家十三郎呢?”
袁亭宜“哎呀”一声,坐到他身边,郑重道:“四海之内皆兄弟也。”
郑郁:“......”
天下百姓亲如一家,袁亭宜向来如此看待,郑郁只希望短时日内袁亭宜不会遇见林怀治。他又问:“所以你找我是何事?”
袁亭宜抓起郑郁的手,神情严肃:“我能在你这儿住几天吗?”
郑郁不动声色地把手抽出,笑着说:“自然可以,只是师傅知道吗?”
“他现在不知道,明日就知道了。”袁亭宜端起酸梅浆抿了口,心道好酸。
郑郁静静地看着他,袁亭宜剑眉一拧:“我父亲给我说的那门亲事不行,对方是致仕宰相许贤许公的孙女。”
郑郁说:“那家世与品貌你俩都相配啊。”
前门下侍中许贤的孙女们乃是个个美人,正好遂了袁亭宜这爱美人的心。
“可我不想,许国老的脾气你是不知道,真娶了他孙女,我要是有个什么对不起的,他能冲到魏国公府打我一顿。”袁亭宜苦笑道,“许娘子性情率真,我真的配不上。上次裴七郎与我说,她前夫与她合离时,那男子都是一瘸一拐的!”
大雍合离女子再嫁十分常见,家世为首要,地位家产次要,品貌其后,之前婚嫁与否并不重要。郑郁惊讶:“啊?那师傅是出于什么念头?”
合离时双方都应是和气的才对,不应该会有殴打现象吧。
袁亭宜迎风流泪:“他跟我娘说许娘子一定管得住我,我娘居然也同意!”说到伤心处,他一把抱住郑郁,哭道:“砚卿啊!我不想死!且许娘子掌财熟练,我成婚后还有什么钱啊!”
对于此种事情,郑郁实在不知如何安慰,只得叹道:“事情或许没那么糟,许娘子你尚未接触,不可妄下定言,且她前夫应是犯错才会这样。”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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