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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觉得谁会放这个风出去?”严静云莞尔一笑。

这件事情这么多年都严实了,为何又被翻出,朝中与后宫到底是谁不想谁好过?

林怀治平静道:“就看苏昭容是死在谁的对家手里了。”

“后宫这点事,我帮你查着。皇后那边我也会慢慢打点,后宫事我来处理。”严静云端起冰饮,想了想,说:“至于前朝,你去见袁维之开口说两句。或许能博一个礼爱下臣的名声,毕竟你与郑砚卿共事良久,他又是郑砚卿的师傅。若得他之助,也无不可。”

窗外此时响起雷声,大雨即来,林怀治身形一愣,苦笑道:“是。”

雷声骤大,闪电将林怀治的身影照在庭院里,他出来后看到严子善正逗着严静云养的拂林犬,显然是在等他。

“还没走?”林怀治走到严子善面前问道。

严子善摸了小狗一把,与他并肩而行,淡然一笑:“刘九安是从我面前带走他的,我方才在想,你会不会怪我?”

“不会,真发生禁军拿人的事,他不会乖乖跟着刘九安走的。”林怀治早摸透郑郁的心思。

严子善皱眉小声道:“他故意的?”

林怀治颔首,终于严子善心里的大石落下,他松了口气:“兵行险招,砚卿到底想做什么?”

又一次雷声震来,白光瞬间照亮了站立的二人,林怀治缓缓道:“他想置身事外,给你我铺路,来日以求下江南。”

“新法推行,江南那群世家富绅不会同意。”严子善难得跟上思路步子,说:“可置身什么事外?”

林怀治没有回答,只是笑了一声离开。而严子善得不到答案跟在林怀治身后问,林怀治被闹得心乱,直接从给严静云送糕点的宫婢盘中拿了一块堵住他的嘴。

长安的大雨来的骤然之快,郑郁换了囚服枯坐在刑狱里。狱中只有一拳之大的小窗,除此之外则是阴冷的墙壁。

雨水沿着窗边滴下,青苔生成,湿冷潮热,郑郁抬眼看去,外面天已大亮数个时辰,大雨还在下。

刑狱隔壁的牢房正是还在罗罪的林潜,他幸灾乐祸道:“我当你有几分能耐,还不是也被抓进来了。郑少卿,你的罪名可不小啊,居然敢散播谣言,意图颠覆我朝江山?”

昨日郑郁进刑狱时,就有刑部的官员来传旨。列大罪七,参他一罪:祸乱朝纲,党同伐异;二罪:布散谣言,欲乱民心;三罪:狂妄自大,迫害皇亲;四罪:戕害同僚,独断专事;五罪:藐视君上,不附皇恩;六罪:密走外族,其心大异,七罪:叛逆恩师,不遵人伦。

政事堂内的多数相公都在骊山,这些罪证怕是严明楼跟宗亲以及刑部侍郎连夜胡扯出来的。

牢房有石壁相隔,郑郁靠在石壁上,笑道:“林少卿,我哪有这个胆子?!玄都观中有人撞翻了炉火,被我喊了一声有火而已,怎么传到百姓耳朵里,就变成有狐妖了?”

“那你的死期也是到头了。”林潜挥走面前飞舞的蚊虫。

郑郁看向窗外的雨帘,感慨道:“是啊,到头了。”

在狱时,严子善送过几次东西进来,严明楼似乎在忙着抓人,并无暇顾他太多,只是将人关押着,以等一同定罪。他想严明楼或许上书求过严惩,但绝对被刘千甫和袁纮拦下了。

德元二十年似乎真是一个多事之年,林怀湘与伶伎亲昵的奏章还是报到了德元帝的手里。

华清宫内,德元帝把奏章砸在林怀湘头上,怒喝:“你到底想干什么?”

奏章的纸尖头砸红了林怀湘的额头,他挺腰跪在殿内,答道:“儿子并不想做什么,还请父亲息怒。”

“息怒?”德元帝负着手来回踱步,指着林怀湘咬牙恨道:“怀湘,你是太子,能不能不要做此有失身份的事。”

林怀湘道:“儿子明白。”

德元帝脸色铁青,冷哼:“你明白还一而再再而三的犯?”

“我真的知错了,爹。”林怀湘伏地叩首,他实在不明白为什么这些奏章一下子就涌到德元帝的面前了。

殿内早备好了戒子鞭,德元帝实在怒上心头,看儿子不成器,转身拿过鞭子就想抽下,而这副景象被转进内室的刘千甫看到。

他慌忙跑到德元帝面前,护住林怀湘,急忙道:“陛下,万万不可!”

“仲山,你让开。”德元帝想打林怀湘,可刘千甫却偏偏挡在前面,弄得他实在不好下手。

“陛下,太子失德也是臣往日教导不善之过。”刘千甫跪在林怀湘面前,一手把他护在身后,一手按住了德元帝的鞭子,“太子尚幼,责罚下去恐伤父子之情,陛下有怒不妨责罚微臣吧。”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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