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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对彼此底细可谓是知根知底。

林怀治倒了两碗酒,推了一碗给郑郁,一碗留在案上,随后转眼看刘从祁,沉声道:“令堂也是死于他手?”

刘从祁走出几步,在离二人不远处时停下,问道:“你要我做什么?”

他间接的承认了这件事情。

林怀治走至他面前,反问:“你想要什么?”

两人往来交锋多次,对于彼此身份再是了解不过。刘从祁严肃道:“业成之后,我要刘千甫这个人。”

“刘相国吗?”林怀治低笑一声,转身踱步,那浑身不怒自威的气势像极了德元帝,他看着屏风上的孔雀,喃喃道:“费尽心机只要他?”

做了这么多,日后还要帮他的人,满心只要刘千甫这个人?刘从祁看出林怀治的犹豫,快步走到案前端起酒碗一饮而下,随后朝林怀治右手按肩单膝跪地:“成王殿下,我只要他这个人,别的我都帮你。”

不过是选一个得力帮手以及日后退路,太子不可靠,来日是一条船的人才可靠。他的身边还围着王台鹤等人,他们的身家仕途也在他手里。

林怀治乜斜:“你不想他死吗?”

“活着才最大的折磨。”刘从祁答道,“他最看好太子,但我不想他如愿。”

刘千甫是疯子,他或许也是。

林怀治沉思片刻扶起他,示礼请他落座,回身在郑郁身边坐下后说:“迷回天有解药吗?”

“郑少卿的性命应是十年之内无虞。”刘从祁站好后扫了眼郑郁,在两人对面落座,叹道:“此毒的解药只有我母亲知道,就连刘千甫都不知道解药的存在。”

郑郁放下书,释然一笑:“那就是无解。”

刘从祁道:“不尽然,宜阳公主或许会有。”

“刘仲山的事,你知道多少?”郑郁早知这个答案,也不多伤心,旋即开始问起他们最想知道的事情。

刘从祁答道:“你们想知道什么?”

林怀治犹豫须臾后问:“刘仲山前些日子查阳昭长公主是为什么?”

月色朦胧,快要入秋的知了在做最后的颤叫。青云帐已被换下,白色的月影流沙里,郑郁靠在床头,双手揪着一缕林怀治的长发编着辫子,沉吟道:“刘九安的话能信几分?”

“能信五分就好。”林怀治枕在郑郁腿上,说,“今日使计才逼他现身与你我结盟,他心里不会没有隔阂。这些事情必须了解,你要下江南而去,若不在此时把刘九安从暗处揪出来,只怕他会背后放冷箭。”

这是昨夜郑郁和林怀治商议出来的事,江南之途,长则四五年,短则一两年。若还不将这枚一直埋在暗处的棋拿下,那怕是会打乱全盘计划,哪怕刘从祁的目标也是刘千甫。

但人心瞬变,只有把他拉入自己这个阵营才有完全办法。

“那阳昭长公主怎么办?”郑郁指尖的青丝绕来绕去,说,“若真是这样,长公主知晓后怕是会大闹。”

林怀治道:“她或许已经在刘仲山放出的风声中捉到了一些信息,否则她不会去查当年的事情。”

郑郁编好这条辫子后,又挑了一缕出来继续,说:“那长公主是查身世还是苏昭容的死?”

“依刘九安的话来言,身世或许长公主早料到一二。”林怀治说,“她现在查探的是苏昭容的死因。”

郑郁道:“宫闱秘事,你我不甚清楚。”

“世间的脏事总能在皇族寻见一些。”林怀治阖眼,语调疲累,“父皇在意声名,苏昭容就算惨死,他也不会管。”

郑郁默声须臾才道:“可他对长公主确实极为疼爱,岐州案发,他意会刘仲山洗净长公主身上的钱,那这次呢?”

“谁杀苏昭容,父皇就不会放过她。”林怀治掀起眼皮笑道,“严明楼与世家闹腾了这么久也要安静了,这朝堂接下来就是刘仲山与太子的唱台。”

月色打在郑郁背上,整个人透着万分柔和,他温柔说道:“那你万事小心,来往信件我会让夹在给连慈的信中与你。”

林怀治握着郑郁的手坐起,额头相抵,低语:“真舍不得你离开。”

“重逢不过晃眼就至,来年初秋或许我就能回长安见你。”郑郁抚上林怀治的侧脸,眼眸似有星辰流转。

林怀治突然道:“对不起。”

郑郁诧异:“什么?”

“我若是早些表明心意,便有更多时间陪伴彼此。”林怀治低头吻他一下,“这样我也不必在日夜念想中守着时辰过。”

爱常觉是亏欠,那些年错过的时光越过山海转回到两人身上。世间有诸多若是,却没有解法。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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