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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乘渊打量面前的少女,昨日只知伶牙俐齿,今日才觉是个硬茬。

他见过京都不少世家小姐,有容色艳丽,有精于算计,却从未像这人一般,仿佛画本中的美女蛇,美则美矣,却锋利的随时能给人来上一刀。

陈婆脸色煞白,连连哭诉:“世子,老奴所做一切皆是为了王府,绝无二心!”

谢乘渊盯着她,唇角轻扯了下,“既如此,本世子先听听你的拙见。”

陈婆主动递上自己的包袱,“老奴家当都在这了,请主子查验。”

几张银票,一些个香囊绣物,倒没有多少值钱东西。

“该沈小姐了。”她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像是盯着猎物般,眼尾满是嗜血的贪婪。

沈钰淡淡道:“我今日来时未带包袱。”

陈婆掩住眼底的光,“小姐若是不亏心,怎说得出这种话。”

揪住了对面的小辫子,她声音瞬间抬高几分,“老奴分明瞧着你给长公主行医时,拿过一个针包。”

像是怕她抵赖,特用手指了指桌上放着的东西。

针包虽小,装个野山参却不成问题。

沈钰本就清冷的脸愈发沉了。

既开局了,那就陪她好好玩玩。

几乎是刹那,与方才的冷静不同,她眉间似有惊慌闪过,“那是我为长公主亲选的特制银针,有些已经绝迹了,不可随意打开。”

婆子愈发来劲:“世子,老奴恳请报官抓了此女,她定是心中有鬼!”

谢乘渊看了她一眼,而后目光扫向不远处的沈钰,女子澄澈的双眸染了几分惶恐,像是被惊扰的幼兽。

这人成心的。

他眸子轻抬:“来人,报官。”

沈钰身形如挺立的雪松,一动未动,不疾不徐地仰起头,“若是没从我包中搜出,该当何解?”

陈婆冷嗤一声,“若是不在你身上,我便跪下喊一声姑奶奶,给你赔罪!”

沈钰绯唇微弯,“好。”

她手一抬,针包环带瞬间被解,一条铺开到底。

里面干干净净,除了银针什么都没有。

陈婆大惊失色,自言自语道:“不,这不可能……”

“唤我姑奶奶就免了,有你这种口头亲戚实在晦气的很。”沈钰淡淡道:“既要跪,那便从此刻开始。”

婆子声音瞬间带着几分尖厉:“你肯定拿了!不在包中就一定在身上,必须要搜身!”

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不见棺材不掉泪。

有人成心提着魂去见黑白无常,她当不了阎罗王,怎么也得混个勾魂使送送。

沈钰嘴角溢出三分浅笑,“我同意。”

谢乘渊好看的双眸微眯,她会这么好说话?

下一刻,少女平淡的声音带着几分冷意,“既要搜所有人都得一起,否则就是未有证据便给民女定罪,本朝以法立国,最重清誉名声,想来世子定不会随意苛待他人。”

“这顶帽子倒是给我戴的够高。”谢乘渊上下打量她一番,“今日我若拒绝,明日怕是要传出流言,穆王府草菅人命,祸害良家?”

他看着沈钰的脸,明明女子毫无杀气的眉眼,却像一把淬了慢毒的刀。

沈钰不动声色垂眸,你心底明白就好。

婆子嚷着报官,他一刻不缓地同意,这是嫌水花扬的还不够大?

明知她没偷盗,台子搭好,谢乘渊硬是上来给自己混了个名角。

“无论如何,沈小姐救祖母有功,本世子就全你一回脸面。”

“既做了一场就搜彻底些,一个都别放过。”

他声音不高不低,却带着迫人的威力。

在场唯有司嬷嬷是亲自侍候主子的,也是名望最高的一位,由她亲自搜并无不妥。

她先搜了沈钰,两轮下来,终无所获。

正要去陈婆那,谢乘渊忽然扬唇一笑,意味深长地瞧了一眼前方身影,“别漏了,我这还有一个。”

沈钰微微一愣,没想到他会这么做。

男人独有的磁性嗓音从头顶传来:“如此可算公正不阿,还沈小姐清白?”

沈钰目光扫过,几分轻嘲凝在眼底,“世子爷真是宽仁为怀,令民女敬仰不已。”

陈婆低着头,声音有些躲闪:“不可能……我进来的时候分明看见她在药材柜前鬼鬼祟祟地翻看,老奴知晓嬷嬷喜欢沈小姐,但此事事关重大,还请嬷嬷公允严明。”

“我何曾包庇过沈小姐?”司嬷嬷是宫里出来的,学不会下头那些腌臜做派,怒斥道:“倒是你疑神疑鬼,无凭无据便口出狂言!”

沈钰听的有些好笑,一个粗使婆子莫名对她充满敌意,就为昨日让她闭嘴那两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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