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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指出,这种频率改变很是微弱,大概是瑞利散射的千分之一级别。
而且,经过散射后的光,带有偏振性,目前的理论还不能解释,这种偏振光是从何而来。
卢瑟福在看完陈慕武的论文之后很是高兴,他脸上带着笑意地大声说道:“好,好!小伙子,你才来实验室不到一个月,就又给我们带来了一个大的惊喜!”
站在卢瑟福身边的陈慕武,只觉得震耳欲聋。
卢瑟福此人的嗓门是出奇的大,由于经常打扰到实验室中的其他人做实验,导致研究人员们不得不在实验室里的天花板上,悬挂起“请小声交谈”的标志牌,来隐晦地提醒他们的这位顶头上司。
但就现在的情况来看,这块提示牌形同虚设,完全没有一点儿用处。
“只是一点微小的工作,主任。”陈慕武谦虚道。
“走吧,”卢瑟福站起身,拍了拍陈慕武的后背,“带我去看看你的实验现象。”
说罢,两人走出卢瑟福的办公室,来到了摆着实验仪器的那间暗室之中。
当卢瑟福在分光计的目镜当中,看到了两条锐利的亮线之后,不由得啧啧称奇:“漂亮的谱线!我就说嘛,在我们这间实验室里,除了放射性,我还是愿意看到一些别的新奇的东西!”【1】
……
“你听,老鳄鱼又在称赞那个中国天才了。”
一旁的开放实验室,听到卢瑟福的大嗓门的卡皮察,脸上充满着羡慕的表情,对和自己同组的布莱克特吐槽道。
布莱克特仍然是一张面瘫脸,不过他的语气却很激动:“可是,爵士说的没错,陈确实是一个天才。没有他,我现在怎么能马上就要在皇家学会的期刊上发表第一篇论文了?”
布莱克特对陈慕武很感激,他偶尔会想,是不是在下个月的乔治五世国王寿辰假期,邀请陈慕武到自己在伦敦的家里做客。
卡皮察燃起斗志:“看样子,陈的第三篇论文就要发表了,我们也要加把劲儿,不要被他落下太多。”
“嗯。”布莱克特点了点头。
……
陈慕武后来又在实验室里和卢瑟福说,他想让卢瑟福做自己论文的通讯作者,这样一来,在皇家学会的《自然科学会报》编辑部那里更容易过稿一些。
但卢瑟福告诉陈慕武,他的这种担心完全没有必要,因为只要看到信件寄自卡文迪许实验室,那些编辑们就会知道,这个地名就是论文品质的保证。
把论文装进信封,投入邮筒,陈慕武沿着康河边,走回自己租住的布朗太太的房间。
五月末的天气已经非常温暖,康河中穿着剑桥独有的浅蓝色运动服的赛艇运动员们,正在刻苦训练,积极备战。
等六月底七月初,春节学期结束,他们还要到伦敦的泰晤士河上,和牛津大学赛艇队来上一次事关名誉的大战。
……
【1】笔者注:卢瑟福历史上确实说过这么一句话,不过称赞的不是拉曼散射(因为拉曼并没有在卡文迪许实验室里做实验),而是爱德华·阿普尔顿和他的学生迈尔斯·巴尼特在1924年通过无线电信号发现大气层中的电离层,前者也因为此项功绩,获得了1948年诺贝尔物理学奖。
第22章 康河边的小插曲
运动员可以说是整个剑桥大学的学生中,地位最高的一批人。
传承了几百年的剑桥大学,有着一整套繁琐冗杂校规,涉及到一个学生的日常学习生活中的方方面面。
学生的首要任务自然就是学习,上课迟到罪大恶极,但运动员们除外。
每天,这些赛艇、橄榄球和田径项目的运动员,总是赶在课程即将开始的档口,才匆匆忙忙地赶到教室,他们满脸通红,身上的衣衫也都被汗水浸湿。
可讲台上的老师教授们,却对此毫无怨言,毕竟能在各个项目上压制住牛津大学,可是整个剑桥大学最主要的目标之一。
而在这些运动员中,地位最高的无疑就是赛艇运动员,牛津、剑桥两所大学之间的赛艇大战,从1829年开始,到今天已经将近一百年。
每年的比赛日,伦敦泰晤士河比赛河段近七英里的河两岸上,都会汇集大量前来观赛的游人,人山人海,欢声雷动,已经成为了伦敦每到夏日最盛大的节日之一。
在康河边漫步,陈慕武不光看到了这些牛气冲天的赛艇运动员,也见到了几个迎面走来的游泳爱好者。
这个时代的无论男女,他们的泳衣制式很守男女德,即使是肚脐以上的部分,也不能暴露在空气之中。
所以当陈慕武看到几个男学生穿着的连体男士泳衣,不由得大吃了一惊。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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