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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不知道,即使我在度假,可玻尔依然没放过我,他甚至把信写到了法国,就为了和我抱怨,你居然说什么电子轨道不存在的事。
“在拉尔夫的帮助下,我也简单看了看你最新的一篇论文,除了那令人恼火的数学工具,我大致明白了你想说什么。
“关于你这套数学工具到底正不正确,那是拉尔夫、玻尔和爱因斯坦他们应该考虑的事情。
“但我必须要指出另外一点,那就是在卡文迪许实验室里,作为一个实验员,你应该绞尽脑汁设计实验,千方百计地找出来这条该死的电子轨道!
“不能因为观测不到电子的轨道,就信誓旦旦地说电子不存在,你这个样子,像一个懦夫!
“如果都像你这么想的话,那么老主任当初也就不会发现电子,而我也不会发现原子核了!
“你这个思想是错误的,必须尽快扭转过来才行!”
陈慕武知道,卢瑟福现在仍然认为他不好好做实验,而是整天天马行空地想些歪理学说,是一件很不务正业的事情,所以他的嗓门也在不知不觉中又大了起来。
无端挨了一顿骂的陈慕武唯唯诺诺,也不想和自己的老师产生更多的争辩:“我知道了,主任,等我回去,就着手准备试制那台电子显微镜。”
说是着手准备,但这准备时间要持续多久,不还是他自己来做决定嘛!
离开卢瑟福的办公室,陈慕武驾轻就熟地回到已经阔别了一个多月的会议室里。
卡文迪许的门房,带着一大包信件,早就等在了会议室的门外。
“陈博士,这是你离开这么多天的时间里,卡文迪许实验室里收到的寄给你的信,因为你没留下转寄的地址,我就只能帮你都收集到这里了。”
“多谢,多谢。”
陈慕武虽然去了巴黎,可他的通讯地址却一直留的实验室,因此这四十多天的时间里,攒下如此多的信件也就不足为奇。
不仅如此,几天之前,陈慕武在搬家的时候,就已经从三一学院那里收到过一次信,同样也和现在的数量差不多。
但他当时没空,只能把那些信都先留到房间里,现在又收到了这一批,看来今天只能先把这些积攒了一个多月的信给回复了才是。
写信的人大多都是来自世界各地的物理学家,信上讨论的内容也都是和电子自旋和矩阵力学这两项内容有关。
第一篇有关波动力学方程的论文,现在估计已经到了《自然》周刊的编辑部。
但是把论文具体转化为铅字,并随着期刊的发型而流通出去,还是需要一定的时间的。
这些信封上盖得最多的邮戳,不是英国,不是德国,而是来自北欧的丹麦。
玻尔给陈慕武写来了一封又一封的信,先是承认在电子自旋问题上,确实是他自己在计算相对论效应时考虑不周。
这应该是对陈慕武上次给他寄信之后的那一封回信。
然后玻尔在第二封信中写到,他所做的那个氢原子基态的施特恩-格拉赫实验,用无可辩驳的实验现象,验证了电子具有自旋。
在吹捧陈慕武的同时,玻尔也有些骄傲地稍微有些自吹自擂。
玻尔感谢陈慕武提出来了这个新颖却又让人有些难以接受的新理论,确定了电子轨道中的第四个量子数,并解释出了其背后的物理学含义,这样一来,他所提出来的原子模型,也就得到了最终的完善。
玻尔在信中还说,他打算建议把这个原子模型最终更名为玻尔-索末菲-陈模型,以纪念后两位对原子模型改进所做出的贡献。
陈慕武有些哭笑不得,想必写这封信的时候,玻尔应该是还挺心潮澎湃的吧?
他是不是认为,原子模型的大厦,即将最终完工了?
按照邮戳上的时间顺序,陈慕武又打开玻尔寄来的第三封信。
这封信上的字迹比前两封里面的工整了不少,而且信纸上既没有烟草的味道,也没有被烟灰烫出来的小洞,应该不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信里的内容,很好地反映出了玻尔巨大的心理落差。
虽然信里没有明说,但陈慕武从字里行间都体会到了一股来自玻尔的浓浓怨妇感。
好像自己真是一个大渣男一样,为了提出电子自旋这个概念,为电子轨道引进了第四个量子数,叫人家小甜甜。
但是在为了能够创立矩阵力学,就又毫不犹豫地舍弃了电子轨道,开始喊人家牛夫人。
然后玻尔在信里又不得不承认,陈慕武提出来的这个新颖的矩阵力学,确实要比原子模型能更好地解释氢原子光谱,或者矩阵力学才是电子在微观层面上,才应该遵循的正确法则?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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