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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我了解,在中国,工人已经能算是中高收入人群,他们每个月的工资是五银圆左右,约合两美金。
也就是说,一张头等车票,就相当于中国工人整整半年的工资。
但即便如此,头等车厢内的乘客依然是人满为患。
整个头等车厢中,只有我一个外国人。
其余乘客都是穿西装戴礼帽,打扮得衣冠楚楚,除了发色、肤色和身高之外,和欧美人几乎别无二致。
我一开始以为,他们都是中国的有钱人,但是静下心来,却一句都听不懂,他们口中说的是什么。
到这时我才意识到,他们可能不是中国人,而是在中国东北横行霸道的日本人,也是张作霖背后的靠山。
在明面上,他们脸上挂着的虚假而谄媚的笑容,但在别人看不见时,我却能从他们的眼里看到充满恶戾的目光。
这个国家和民族给我的感觉十分不讨喜,冥冥之中,我的心中突然有了一个莫名其妙的念头:
可能我永远都不会和任何一个日本人成为朋友,但有很大的可能性,和他们成为你死我活的敌人。
另:
火车驶出奉天几个小时之后,曾在傍晚时分停靠在一个叫做沟帮子的车站。
陈博士打开窗户,向月台上售卖食物的小贩购买了一种名叫熏鸡的食物,堪称美味。
……
年月日。
在头等车厢附带的卧车铺位上度过了难熬的一夜,我们在中国的旅程,已经进入到了第二天。
火车在到达天侓之前,还经过了一个叫做唐山的车站。
据陈博士所言,这里是中国首都北平附近最大的一个工业城市,是中国铁路的发源地,也是他母校交通部唐山大学所在的地方。
唐山还是我们美国那位备受人喜欢和尊敬的商务部长,胡佛先生的发家之地。
但听陈博士介绍,这位胡佛部长的发家手段可不太光彩。
唐山大学的规模虽然不大,但学生的学术水平却很高超。
据陈博士介绍,他的学长,Mao I-sheng博士,因为在美国康奈尔大学的入学考试中成绩过于优秀,从而使该校的学生获得了毕业之后免试就读康奈尔大学的资格,这所学校也获得了“东方康奈尔”的令名。
但我觉得,自从该校出了陈博士之后,早就应该把这个绰号,从“东方康奈尔”升级成为“东方剑桥”才更为合适。
因为我们携带有不少行李,所以陈博士只能放弃在此地下车,到母校故地重游的念头。
但他还是在火车停靠的十几分钟时间里,下车到月台上的邮筒里,给母校的老师们投递了一封早就写好的信件。
离开唐山之后,又在火车上捱过几个小时,我们才终于到达了此行的一个较大的中转站,天侓。
本想在此地住一晚略作休整,买到第二阶段的火车票之后就继续南下。
但等我们带着行李走上天侓站的月台之后,事情的发展就又再一次地偏离了原本的计划。
第03章 震旦之光陈慕武
在奉天的时候,陈慕武就和张学良透露过自己将会在斯德哥尔摩搬学校,他也如愿地薅到了这位公子哥的羊毛。
因为教育水平有限,所以瑞典学校那边的前几届学生,陈慕武打算从高中和大学毕业生中都招收一些。
张公子现在这个年纪,正是不愿意服输的少年心性,等他哪天有兴致到东北大学,想起这件事情来,肯定会叮嘱学校里的学生好好准备,在选拔考试中考出个好成绩,顺便也为东北大学增光添彩。
既然都已经把这件事情提前告诉了张学良,陈慕武觉得自己更得要告诉自己的母校,虽然穿越而来的他本人并没有在这边上过一天的学,但两者之间毕竟还是有一种羁绊关系存在着。
就像奥本海默说的那样,陈慕武本打算在中途下车,到学校里故地重游一番,也算是衣锦还乡。
顺便还能宣传一番自己在欧洲办学这件事,督促勉励学弟们到时候在考试中一举夺魁。
可问题就是,两个人带的行李太多了。
远路无轻载,陈慕武早就考虑到了这一点,所以他在离开英国之前,早就考虑到了这个问题,尽可能地精简了自己随身携带的行李。
但是架不住沿途停留的那几站遇到的朋友和物理学同仁们,对自己的态度十分热情。
于是从巴黎开始,陈慕武就是一路走一路收礼物,行李也跟着变得越来越多。
到了奉天,和他相见恨晚的张学良出手更是阔绰,送了不少诸如人参鹿茸之类的东北特产。
陈慕武的行李数量几乎陡然翻了一番,幸好,他身边还跟着一位奥本海默。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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