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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写完《大国崛起》书稿的陈慕武,则是懒洋洋地翻身躺到铺位上,目光无意间落在了几乎堆满了半个包厢的行李上。
他们两个人买了一个四人大包的票,不是因为奥本海默在来时从瑞典王室那里打麻将赚到了足够多的钱,而是因为返程时带的行李,甚至都比来时的还要多。
陈慕武匆匆忙忙地赶回欧洲,一方面是想回卡文迪许实验室,继续在他刚刚才建造好的粒子加速器上做实验。
另一方面则是要赶上今年十月份,艾芙她大姐伊蕾娜和约里奥的婚礼。
至于陈老太太、他大哥还有二哥,虽然因为事出突然,要预留出充足的准备时间,他们年底才会坐轮船从上海赴法。
但是人不到,礼必须要到。
听说自己那个素未谋面的亲家,是一位学术界的大佬倌,陈老太太就觉得必须要给陈慕武未过门的媳妇的姐姐准备一份厚礼。
听老二陈慕平说,租界里面的那些洋人,很多都喜欢收藏古董花瓶,于是陈老太太便想着自己出钱买上那么一对,当做是伊蕾娜他们的新婚贺礼。
虽然说“乱世黄金,盛世古董”,清末民国这一段时间里,古董实在是不值什么钱。
再加上紫禁城里的那个清逊帝,也是崽卖爷田不心疼,变卖起宫中的珍宝来毫不手软,极大地活跃起了现在的古董市场,但也让古董的市价大为降低。
别人都是哄抬,到了他这里则是哄降。
即使现在买一对不那么顶级的明朝青花古董花瓶也花不了多少钱,即使陈家不缺钱,但陈慕武觉得也没必要办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情。
只要不是最顶级的那一批收藏家,剩下的老外基本上都是对青花罐子上精美的花纹感兴趣,而不是其背后厚重的历史。
只论花纹的话,那么现在民国时期的工匠也能做的很好,没必要花大价钱买上那么几件国宝做礼物,甚至还让陈慕武顺便做了一个帮助国宝流出海外的帮凶。
于是陈慕武以各种歪理邪说,说服了陈老太太改变了想法。
派人到江西专门订制了一套花瓶和盘子,陈慕武甚至还别出心裁地设计了这些青花瓷器上的花纹。
别人都是什么八仙过海、五福捧寿,到了他这里,盘子正中央画的都是镭原子和钋原子的原子核示意图。
当然这个示意图既不是他的量子力学模型,也不是玻尔的原子模型,而是最简单也最直观但是不正确的太阳系模型。
陈慕武甚至还顺便多订做了一套,准备带回剑桥大学,送给太阳系模型的提出者,他的老师卢瑟福。
只能说小陈是一个懂得感恩的人,“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卢瑟福在剑桥大学帮助了他三年多,自己回国一趟,送给他些礼物又有什么不妥吗?
什么叫谄媚?
什么又叫拍马屁?
纯属无稽之谈。
这叫做浓浓的师生情谊!
至于老师卢瑟福的老师老汤姆孙,也曾经提出来过一个葡萄干布丁模型。
只是那个模型画出来太过复杂,印制到瓷器上又不好看,就只能被陈慕武给选择性地忽略掉了。
瓷器的订制工作,从陈慕武归家伊始就开始筹备,直到他们临出发的前几天,才最终拿到了手上。
仔细算下来,定制这么几套崭新的瓷器,竟然和直接购买明朝的古董,价格也差不到哪去。
只是有一点,就是瓷器送到家的时候,陈慕武已经当了甩手掌柜,一个人从杭州直接沿着京杭大运河到了苏州。
他只随身携带了一个小包袱,里面装着回乡祭祖时穿的几件换洗衣物。
但是返回英国的绝大部分行李,都还留在上海的家里面。
这些行李物品只能苦了奥本海默,只能由他一个人押车,送到苏州去和陈慕武汇合。
再加上奥本海默这位大少爷,这么多天在上海的吃喝玩乐,他本人也买了许多东西。
虽然在卡文迪许实验室里,奥本海默不怎么受欢迎,但朋友还是有那么几位的。
除了几个来自纽约或者哈佛的美国留学生之外,他在剑桥大学的社交圈子,基本上和陈慕武重合。
其中和奥本海默相处得最好的,除了曾经朝夕相处的赵忠尧和施汝为,应该就是狄拉克了。
因为他和狄拉克一样,都是剑桥大学的那帮物理学者当中,不善于动手做实验,但是精通理论计算的人。
即使没有陈慕武的原时空里,奥本海默和狄拉克的关系依然很亲密。
他们两个人在剑桥大学的校园里初相识,又在到哥廷根大学深造时继续相遇。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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