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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这种大家伙很金贵,使用寿命也有限,频繁去做这种无意义的轰击实验,不光是得不到想要的结果,还既费钱又费电,徒劳无功。”
陈慕武总算是把他一时激动脱口而出的话给圆了回来,让弗雷德里克和伊蕾娜也跟着点了点头,像是认同了陈妹夫的说法。
但弗雷德里克依然是一副思考的表情,半晌之后,他又提出了一个新的问题:“陈,正如你所说,氢原子核的质量太小,对轰击来说确实是一个不利的因素。
“那假如把氢原子核换成其他的东西,是不是又能重新设计新的实验了?”
“其他东西是什么,氘核吗?”
陈慕武莫名想起来了自己老师卢瑟福心心念念的那个计划,用氢核来轰击氘核。
“氘核……这当然也可以,但会不会很难制备出来?”
英雄所见略同,自己当初也是这么忽悠老师的。
弗雷德里克继续说道:“我的意思是,用现有而且能大量制备的阿尔法粒子。
“我在巴黎大学跟着朗之万教授学习的时候,在几年以前读过你和布莱克特博士发表的一篇论文,你们在那个实验中利用阿尔法粒子轰击氮原子,完成了人类历史上的第一次核嬗变。
“那么这台粒子加速器能否加速同样是带正电荷的阿尔法粒子?我们用阿尔法粒子去轰击一些轻原子核,比如说锂、铍等等,会不会产生一些意想不到的效果?”
弗雷德里克这番话,陈慕武一开始听着还算正常。
尤其是他说读过自己和布莱克特一起发表的那篇论文,让陈博士甚至还有些洋洋得意。
但是越往后面听,陈慕武就越觉得不对劲。
直到弗雷德里克把自己的问题说完,陈博士在心中已经开始冷汗直流。
用被粒子加速器加速过的高能阿尔法粒子,去轰击铍靶,能不能产生一些意想不到的效果?
能,太能了。
关于这个实验,眼前的这对夫妻俩在上辈子做过很多研究,并把轰击以后发射出来的一种电中性粒子,命名为硬伽马粒子。
这种硬伽马粒子,它的真实面目并不是伽马粒子,而是……
中子。
令老师卢瑟福魂牵梦萦了许多年的中子。
第69章 手心手背都是肉
德国的帝国物理技术研究所的放射性物理学实验室主任,之前是前任主任汉斯·盖革的助手的瓦尔特·博特,是桃李满天下的普朗克的学生之一。
早在1923年,爱因斯坦向普朗克推荐了他在上海认识的一位中国学生陈慕武,并说他这个中国学生有一篇论文已经投递至《物理学年鉴》编辑部之后,普朗克就是分别找了盖革和博特,让他们设计实验,验证这个伽马射线散射的理论是否正确。
博特这个人的命运,和卡文迪许实验室的查德威克有些类似。
后者在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因为是一个滞留在德国的英国人,而被德国政府扔进了战俘营里呆了几年。
而博特的境遇和查德威克出奇的一致,他也在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加入了德国的骑兵部队,然后因为战斗失败成为了战俘,不过关押他的不是英国政府,而是沙皇俄国。
在一定程度上,他们两个都成为了这次战争的受害者。
但他们两个人在战俘营中也都不忘学习物理学知识,没有虚度那几年痛苦而无聊的时光。
但博特和查德威克之间的相似之处,或者说是他们两个人的联系,还不止于此。
在原来的时空当中,1930年,博特离开帝国物理技术研究所,转而去担任吉森贾斯图斯·李比希大学的物理系教授兼任系主任。
也就是在这一年,他开始尝试用阿尔法粒子轰击锂铍硼这些质量比较轻的原子核,并检测出来了在轰击的核反应之后,会从中发射出一种经过电场不会发生偏转的电中性粒子。
因为当时在人们对于粒子的认识里,如果一种粒子在电场或磁场中发生了偏转,能够检测出带着正电,则会对应着各种情况,最简单的就是各种各样的原子核。
但如果一种粒子在电场或磁场的检测当中,没有出现任何变化,也就是说这种粒子是不带电的电中性粒子,那么在人们的知识范畴中,这种粒子就只可能是三大射线当中的一种,伽马射线,也就是所谓的光子。
因为德国和法国接壤,博特的研究就先传到了法国巴黎大学旗下的镭学研究所,那个居里夫人和小居里夫妇生活工作的地方。
小居里夫妇对博特新发现的这种硬伽马射线进行了研究,也认为这种辐射出来的物质就是伽马粒子,只不过能量比较高而已。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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