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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就巧了,容消酒也是作画的。

她垂眼朝画看去,站在老太太另一侧的上官棠忽地抬手,挡在画中间。

“若我没记错,弟妹家里的朝臣俱是武将,想来对这些个风雅之物不甚了解。看了也是白看,倒不如不看。”

容消酒扬出浅笑:“一幅画罢了,只要有眼,谁人都可以看。”

上官棠心下翻个白眼,唇边噙着讥讽:“看与看也有不同,想来弟妹不知何为设色画,更不知何为云头皴吧,这便是人与人之间看画的差距。”

容消酒眉梢一挑,设色画她不敢说,但这云头皴正是她独创的画法,又岂会不知。

“想来你也不识得霜桐居士,更没瞧过霜桐居士的真迹。又怎会感受到我画中的意境,所以还是别看的好。”

上官棠没留一个话口,自顾自说了一长串。

见容消酒没反应,得意挑眉又道:“不知者不怪,弟妹别往心里去。”

容消酒心情极为复杂,明明她在当面嘲讽自己,可那话里话外又在恭维着霜桐居士。

简直好气又好笑。

第8章 家宴

商老太太暗自叹口气,咬着牙誓要将这圆场打到底:“这山形的画法倒真像是得了霜桐居士真传,后日宫宴上,必定能受官家上赏。”

上官棠笑得花枝乱颤,忙摆手推诿:“哪里,孩儿怎敢跟霜桐居士相提并论。”

“既然是要给官家看的,那便快些收好,省得意外脏污了,哭都没处哭。”

“祖母说的是。”

上官棠朝自家女使使个眼色,命她将画收起。

临到女使收画时,她却又忽地伸出手阻止:“也罢,看在妯娌情分上,嫂嫂便将画借你一观。”

她语气傲慢,话里话外更像是施舍。

商老太太见势不对,忙捂住自己心口,张着嘴大口呼吸。

“棠儿啊,祖母心口痛,你且去祖母房里拿些药来。”

上官棠想都没想连连称是。

待她快步出了厅,商老太太又恢复正常。

“可算把那棠丫头给打发走了。”她无奈摇摇头,随即看向容消酒,笑道:“你嫂嫂她心直口快,若有甚话惹你不适,可别真往心里搁。”

容消酒笑着点头。

她就算将那上官棠的话搁心里头,也只是当个笑话搁着。

“二哥儿如今正得圣心,公务自然也要冗杂些,若对你有疏忽,且多担待……”

商老太太拉着容消酒的手好一阵嘱咐,总归四个字“体谅夫君”。

容消酒兴致缺缺,却也不得不颔首附和。

“今夜你放心,祖母会亲自盯着他回院里头住。”

听到这话,容消酒原本昏昏欲睡的脑袋瞬间清醒。

“其实也不必如此。”

她说得心虚,越说语气越弱。

商老太太拍了拍她手背:“好孩子,难为你这时候还为他说话。”

“嗯?”她明明在帮自己说话。

可落在商老太太眼里,便是她不愿逼迫商凭玉做他不乐意做的事。

“你对二哥儿的情谊,祖母都晓得。只要有祖母在一天,便极力帮你二人撮合。”

容消酒笑容僵在脸上,却没辩驳,连连称是。

待她从前厅出来,便如是被妖精吸完了精气,连走路迈的步子都虚浮无力。

*

当晚的商家家宴,容消酒再度去了淮园。

除了商老太太和上官棠,商凭玉和商惟怀皆到场。

宴上的商凭玉异常殷勤,自己都顾不得吃,却要主动替她布菜。

容消酒颇有深意,瞧他一眼。

“姐姐怎的了?”商凭玉趁替她布菜时,凑她耳边沉声问。

容消酒微微歪头,没答话。

正疑惑着,便见坐在上首的商老太太朝她点了下头。

那眼中深意,加上商凭玉的怪异举动,一切说得通了。

是商老太太让商凭玉这样做的。

容消酒有些心累,不着痕迹地轻叹口气。

可这细微反应,还是没有逃过商凭玉的眼睛。

“姐姐可是累了?”

容消酒不自然地弯唇,摇了下头。

这顿饭吃得她如坐针毡,这辈子再不想吃第二回 。

这般思量着,她要和离的决心愈加坚定。

“姐姐今日可还好?”

她还沉浸在思绪里,猛然被商凭玉突如其来的话打断。

容消酒正色开口:“我很好,倒是侯爷,为何那般殷勤,可是祖母同你说了什么?”

商凭玉听得“侯爷”二字,也顾不得她说的其他内容,面色沉了下来。

“姐姐,我今早那话的意思很难懂?”他俯身与她平视,深眸望进她眼底。

“你当时说了什么?”她诚恳又懵懂地看向他。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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