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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被这妇人拉着走远了些。
越过宫门,两人去了一处墙角,上官棠嫌弃地收回自己胳臂,语气比方将淡漠不少:“林大娘子有甚话,直说吧。”
“商大娘子,你可是咱全汴京第一才女,怎能跟那种女人凑一起。”
上官棠蹙眉:“你这是何意?”
那林大娘子朝四下张望片刻,在她耳边低声开了口:“你家二哥儿的娘子刚成婚不久,就逼走了自己娘家的主母,这不纯纯的仗着你家的势力欺负人嘛。”
“还有更教人张口结舌的,你这弟妹啊,她还给死人画像。你说这晦不晦气。如今满京的人都晓得此事,就您还蒙在鼓里。您可千万别再跟这种人走太近。”
上官棠紧抿着唇,没答话。
只听这人又道:“你这弟妹啊,当真是个有手段的,你想想她这侯府大娘子的身份不也是自己求来的。长了张漂亮的脸蛋,又有手段,您可别被她算计了去。”
上官棠噗嗤笑出声:“小小女子,我倒是没瞧出来她有甚大本事。罢了,我这眼睛还没瞎,自己会去看,就不劳林大娘子在我这儿多嘴多舌。”
林大娘子变了脸色,耸了下肩:“嗐,你这心直口快的犟种,反倒说我多嘴多舌了,我也是自作多情,白叫你奚落了去。”
说着,甩了甩袖呃,快步离去。
上官棠心下翻个白眼,身侧的女使看她一眼,小声道:“这林大娘子说的不像假话。”
上官棠昂首,眼中带着不屑:“这人家里入仕的,除了她儿子外,俱是武将。这样的人说的话,我哪里敢全信。武将就是武将,哪怕生出一个文官来,骨子里还是不会先用脑子思量再动口。”
女使笑着附和:“您说得极是,这书香门第的,哪个不闭紧了嘴,不嚼任何人的是非。”
上官棠抬手扶了扶鬓边钗环,随口道:“去追上二哥儿的娘子,这谣言不可尽信,却并非空穴来风,且去试探一番。”
容消酒头回入宫,以往只晓得皇帝喜欢她画作,遂每年六月都要办赏画宴,又称折桂宴。
这折桂两字,是出自她最受人推崇的一副画作,名叫《擒枝折桂图》。
翠羽瞧着这一路的达官显贵,心中发怵。
她没侍奉容消酒前,本是一粗使女使,日日在膳房里忙活,哪里见过这等场面。
“这折桂宴不是为聚集清雅之士嘛,怎的什么没见识的人都上赶着来。”
两人刚走到一处宫廊,与一贵女擦肩而过,这贵女朝她二人瞥了眼,嘴上道着极明显的冷嘲热讽。
容消酒诧异拧眉,却并未太当回事。
只是自此,她每行一段路便被人不动声色地打量。
那满带着压迫的目光,直勾勾投向她,如是捏住她喉咙口的大手,令她窒息。
“容消酒?”台阶上的粉衣女子,双手环抱,居高临下睨着她。
明明两人相距五米远,那带着十足敌意的视线还是破面而来,直落容消酒眼中。
“你是何人?”容消酒沉声问。
那人一步步走姿慵懒,面上张扬着几分恣意:“我?你竟然不晓得我?”
“我从小住在此地,你说我是谁?”
她边笑着边朝容消酒走近,离得越近,那眼中挑衅越是明晰。
第15章 死囚
上官棠一路边走边张望,却就是不见容消酒身影。
“我这弟妹,真真叫人一顿好找。”
身侧女使扬起头:“那商侯娘子莫不是迷了路?”
上官棠眉弯轻蹙,不答话。
两眼正四处张望,却瞧见另一熟悉身影。
这人紫袍金带,行姿疏朗,就是走几步便要停下咳两声,瞧着倒有几分心酸。
她提裙小跑过去,从这人背后轻拍了下他肩膀:“夫君不是不来,怎会在此?”
商惟怀转头,勾唇浅浅一笑:“去了趟太后宫里,路过此地。”
“原是如此,夫君日夜操劳国事,也不着家,瞧这眼下都乌青了。”
她说着执起手帕便要抚向他玉面。
商惟怀不着痕迹地后退半步,笑道:“娘子见谅,为夫忙完赈灾事宜,便往府里赶。”
上官棠闻声,脸上飞来几点羞涩,余光瞥着周围无人,心中越发怦然起来。
“国事要紧,夫君去忙吧。”
商惟怀颔首,刚要转身,忽而顿住又道:“那二弟妹没跟着娘子一起?”
上官棠喟叹一声:“这不正寻着,方将遇见林大娘子聊了几句,便与她分开了。”
“看在二哥儿面儿上,娘子对二弟妹要多照顾些才是。”
上官棠难得温婉一笑:“放心好了,有我在必不叫人欺负了她去。”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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