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1 / 1)

加入书签

('

容消酒眉梢一蹙:“都没活下来?”

“是啊,若非你大哥亲自去求那公主,或许你现在还在那殿里,早就咽了气。”

她说着,又捂嘴轻呸几声。

“嫂嫂的意思是大哥将我解救出来的?”

上官棠昂首,挑眉答:“那是自然,你也不必太过感激,谁叫你大哥是个热心肠。”

容消酒没答话,她依稀记得在被掐住喉咙时,有人从背后将那死囚杀死。

后来那人极勇猛,将死囚一一放倒,再后来的事她便记不得了。

上官棠由自己的夫君,想起商凭玉,轻拍她肩膀,叹口气:“你也不必太过灰心,公宜迟早有一日会记你的好,与你敞开心扉。”

容消酒又是一愣,微转头:“嫂嫂怎又提到公宜?”

上官棠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忙转话题:“天色不早了,你今夜且宿在淮园。”

容消酒颔首:“那便多谢嫂嫂,也谢大哥救命之恩。”

上官棠呵呵一笑:“算你知礼。”

上官棠生怕再多说几句又说到商凭玉身上,随意找了个借口离去。

人没走多久,便有人敲门。

候在容消酒榻边的女使前去开了门。

进门的正是晋园的徐妈妈,她面色有些难看,抄着手走上前。

“大娘子,听闻您受了伤,侯爷特地叫我来侍奉您。”

候在榻边的两个女使,互看一眼,没答话。

容消酒并未留意到身侧人的变化,而是问起翠羽:“翠羽可回来了?”

徐妈妈点头:“翠羽方将被送回府中,只是受了些惊吓,便不叫她前来侍奉了。”

容消酒松一口气。

徐妈妈将女使遣散出去,亲自守了容消酒一夜。

天刚亮,容消酒便决意先回晋园。

刚出门,便听几个洒扫女使在不远处嘀咕。

“昨儿夜里商侯是回来了的,可却只打发一个婆子过来,他人都不愿亲自来看一眼的。”

“据说这晋园大娘子被合顺公主叫去当夜,商侯宁愿审一夜的犯人,也不去宫里要人,怕得罪公主。”

“还是咱们主君好心,舍下面子求了公主才将她求出来的。”

容消酒将话仔仔细细听入耳内,心头莫名有些憋闷,身子堪堪僵在原地。

徐妈妈不敢去瞧她脸色,只挺直腰杆,走上前将女使骂走。

徐妈妈低着头,勉强扯出笑:“大娘子不要听信谗言,我们侯爷哪里是这样的人。”

是啊,他哪里是这样的人。

容消酒舒一口气,点了点头。

两人回了晋园,正巧与商凭玉迎面遇上。

容消酒脚步一顿,眼前的人身姿颓然,抬手揉着额角,显然是没睡好。

只一瞬,这人稍一瞥眼,正巧对上她视线。

那双眼中堆满阴郁,没有丝毫见着她时的欣喜。

容消酒心猛地一沉,如是坠入无底深渊,找不到任何一处落脚尽头。

眼前人很快垂下眸子,阔步朝她靠近。

她下意识仰头,屏住呼吸。

下一瞬,他抬手,那冰凉指尖挑起她下巴。

只听他哼笑出声,语气带着几分懒怠:“万幸没伤到这张脸。”

第17章 冷淡

只这轻描淡写一句话,商凭玉便收回手,再没瞧她一眼,自她身侧擦肩而过。

不过一夜未见,他浑像换了个人,将两人之间的距离拉得极远。

容消酒还未回过味来,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徐妈妈脸色僵了一僵,柔声宽慰:“想…想来侯爷有急事,有些顾不上您,您别往心里去。”

容消酒苍白琼脸扯出笑,轻轻“嗯”声。

两人回了寝间,翠羽已候在门边。

见着容消酒,她快步上前去,红着眼眶,哽咽开口:“大娘子可算回来了,奴已在湢室备好热水,等您回来沐浴。”

容消酒弯唇,拉着她浑身打量:“昨日连累了你,可有受什么皮肉苦?”

翠羽含着泪摇头:“并无大碍,倒是大娘子这脖颈上的红痕瞧着怪吓人。侯爷刚过去,想来见着这伤痕也心疼坏了吧。”

容消酒眉梢一动,檀口微张却不知如何回应。

倒是身侧的徐妈妈轻咳一声,接了话:“大娘子,您昨夜沾了晦气,还是先去沐浴要紧。”

不知情的翠羽跟着附和,话头也便遮掩了过去。

另一边,商凭玉快步离了商府,便往营地去。

他利落上马,垂眼看了看那挑起容消酒下巴的指尖,蓦地紧攥成拳。

像是跟自己怄气一般,夹紧马背,甩下几个随从,先行离去。

*

春日迟迟,一抹稠阳挂上梢头,烧起橘红一片。 ', ' ')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