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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消酒去了寿安寺,亲自祭拜有灵。

在徐妈妈口中得知,有灵尸首已被送回老家安葬,只在寿安寺为她设了超度牌位。

刚到寿安寺跟前,这商家马车便惹一众人侧目。

容消酒被扶下马车,迎着众人打量目光踏将进去。

“长姐还好意思出门?”

容消酒刚走到天王殿前,便听左侧不远处传来一个熟悉声音。

容汀芸高昂着脖子,置身在鹅卵石子路中央,边说着边抬脚朝她走来:“我还以为长姐将母亲赶走后,便无颜出门了那。”

容消酒淡漠瞥她一眼,转过头去,只留半张侧脸对着她。

那高挑琼鼻与下颌流畅勾连,精致又立体。轻抿的双唇给周身脱俗气质,添了分清寒。

容消酒没答话,如是没听见人说话一般,提裙迈上台阶。

容汀芸哪里受得了这冷落,遂即双眸狠戾起来,抬高了语调,咬牙呵斥:“这当上了侯府大娘子,便是连自家妹妹也不认了?”

“像你这般狠毒无情之人,怎配踏入佛门重地。”

容消酒羽睫一颤,忽地停下步子,施舍她一个眼神。

那眼神不含任何愠怒,甚至可以说不掺杂任何情绪,只冰冷冷地瞧着她,叫人发怵发寒。

“你跟我过来。”

容汀芸眯眸,不爽她指使的语气,身子没动。

容消酒没再看她,眉目清冷,直视着前方殿门,又重复道了句:“跟我过来,我会给你想要的。”

容汀芸张着口,还在探究她是何居心,翠羽便走到她跟前,请她跟上。

几人在寺中知客带领下,去了安放有灵牌位的禅房。

知客识相阖上门,将禅房留给容消酒和容汀芸。

容消酒撩裙,跪到蒲团上,对着有灵牌位合掌闭眸。

“我可以将这侯府大娘子之位给你。”她沉沉开了口。

容汀芸拧眉冷笑:“你有这好心?”

“自然有代价,我要你将我安然送去寿州。”

她语气不疾不徐,带几分慵懒。

“我哪里有这本事,你怕是找错了人。”容汀芸白眼都要翻上天,双手环抱颇防备地睨着她。

“你没有,母亲总是有的。”

刘七蝶还有几日才离京,她自可趁这次机会,扮成容汀芸送刘七蝶出城去。

至于日后的钱财……

容消酒随即又道:“我还要你给我准备两万银票。”

“用两万换一个侯府大娘子之位,很值吧。”

容汀芸瞧她那淡定自若的姿态,十分不解:“放着侯府大娘子不做,要去寿州?”

“若非晓得你为小郎君守寡两年,我便真信了你这鬼话。”

容消酒睁了眼,明眸闪闪,信口道:“若你答允,那自明日后,你便过来侯府暂住。我会多找契机叫你与商侯独处,至于能否撬动他的心,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长姐说真的?”容汀芸对她不抱信任,却捱不住自己对她后面的提议所吸引。

“信不信由你,机会只此一次。”

容消酒说得随意,十分有耐心的等她答复。

沉吟了好半晌,容汀芸才松口气:“便暂且信你一回。”

“不过你那般痴情于小郎君,甚至不惜出家为他守寡,为何又要离他而去。”

容消酒仰起头,注视着上方有灵的牌位,肃声回:“无可奉告,你只管将答应我的事办好,我自会如约腾出这大娘子身份。”

在这凄凉地待久了,太消磨心志。有灵的逝世,教她想赶快离开,去过自在日子。

她要自在挥毫,要纵情笔墨,委身在此的每一刻都觉煎熬。

反正她父亲看中的是与商府攀上关系,不管哪个女儿,嫁谁都是一样的。

而商凭玉也是碍于家中训诫才不得已娶她。对他来说,娶谁都是一样的。

容消酒出寿安寺时,已时至隅中。

马车驰过平夷大道,拐进颀柳巷。

整条巷子车马络绎,招幌遍布,各式商铺一应俱全。

鼎沸人声中掺杂着各种货郎的叫卖声,偶有三两孩童嬉笑蹿过,烟火味儿十足。

马车降降停在琅月书肆,舒此忆带着翠羽下车。

这琅月书肆是整个汴京城最知名的书肆。书肆外的装潢与周边铺面一般无二。

内里却别有洞天,分两层楼,下层售卖书籍字画,上间供文人墨客清谈。

“大娘子我们怎来此地?”翠羽随着她入内,边骋目观望边低声询问。

容消酒抬手止住她向前脚步:“你在门外等我,只片刻就好。”

她还不想将自己的画师身份告知翠羽,却也不想说假话诓骗她,只得转移话题,将这话头给掐掉。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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