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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修文ing,请谨慎选择是否阅读

1)过去和现在73开。

请勿对号入座、考究。存稿已完结,请勿进行写作指导。

2)非常之狗血且奇奇怪怪,随时发刀,谨慎阅读,以防背刺。

3)和《生路》存在世界观联动,并不影响阅读。

第2章 岁又除(二)

连潮没注意到他的失神,仍然拉住他吐槽那个被她踹掉的前任,迟佑庭被她聒噪的声音包裹起来,满腔沸腾的心绪像抓住了保护色一样也跟着撕扯叫嚣,各种声音纠葛在一起,终于让他的大脑不堪重负,再度压抑着表明离去的意向:“我还是先走吧,家里人会催。”

见他确实很着急,连潮也没有强人所难,将大衣脱下来递过去,接过大衣的瞬间,刚刚在脑中臆想过的声音忽然真实地响在他身后,轻而锐的一根细针,猝不及防扎破了他密不透风的防备,叫迟佑庭险些控制不住从喉咙口翻涌至眼睛的情绪。

“迟佑庭。”

他用力地闭了闭眼,确认自己的表情没有任何不妥,这才迟缓地转过头,对着来人礼貌一笑:“好久不见。”

对方的目光如有实质般在他身上转了一圈,没有应和他的寒暄,而是皱起眉头:“你脸色很差。”

“是吧,我也这么觉得。”连潮说,“跟我以前通宵了好几天时的状态一样。”

“有你什么事。”连歧冷冷地扫了连潮一眼,把车钥匙扔给她,“车上有毯子。”

连潮撇撇嘴:“哦。”

随着连潮的离开,周遭没了别的人声,迟佑庭越发觉得窒息难耐,他收紧了抓着大衣的手,避开连歧的视线,很想像自己预想过的一样大大方方地跟人叙旧,然而开口时便知道自己已经前功尽弃:“花半个小时开车过来接连潮,对你来说不是一件没有意义的事吗?”

沉默良久,连歧的嗓音变得很哑:“不是。”末了,他又补充道,“不是因为接她。”

迟佑庭终于站直了身体,稳住身形,顶灯下眼尾上挑,极轻地哂笑一声:“总不能是为了见我。”

他记得在连歧心里有一张数值表,从高到低把每件事对号入座地安插上去,低分的被直接摒弃,中间层的无所谓做与不做,只有高分的才能得到这人施舍似的一点青睐,意乱情迷的时候,迟佑庭总以为自己是那张数值表上的最高值,是特殊的那一个,到了后来才发现,他是连歧最轻易就能扔下的数字“0”。

迟佑星打来电话,迟佑庭一边漫不经心地应着一边朝外走去,推开门口的玻璃门时,透过反光的表面,他注意到连歧正隔着一小段距离跟在自己身后,顿了顿,话到嘴边就改了形:“知道了,现在回来。”

他走至车边,而连歧并未再靠近,一段安全的社交距离,让迟佑庭想笑。广场上的舞会结束了,最后的几分钟里,四散的灯影拼凑出一片绚烂的光景,迟佑庭坐在车里,怔怔地看了一会儿,没头没脑地点评道,不如他给连歧准备的那场水上烟火好看。

只可惜不论是新海还是成江,都再也放不了那样的一场烟火了。

迟佑庭关上车窗,人群的喧闹声被他关在外面,后视镜里连歧的身影逐渐变小,最终凝成一个不起眼的黑点,消失在茫茫夜色里。

迟佑庭开始频繁地看手机。

他换过手机号,明知道连歧不知道他的新号码,但还是习惯翻着一条条通话记录,直到第二年春天,他才把这多此一举的行为戒掉了。

也许是除夕夜那几句草率的对话,令迟佑庭再度泛起了这点陈年旧瘾,习惯于做完什么事后先点开手机的通话记录界面,一次两次还好,多了他就觉得自己没事找事,索性狠下心将手机关了机扔到另一个房间,陪迟佑星去拜年。

没过几天,迟佑星要加班,收拾好东西往市区赶,顺便捞走了仍旧不按时睡觉的迟佑庭。她在车里喷了柑橘味的香水,迟佑庭闻得头晕,面色苍白地靠在车窗上,迟佑星瞥见了,这才按下车窗,问道:“晕车了?”

迟佑庭“嗯”了一声,一边转着手机,一边听着耳边呼啸而过的风声。他好像已经失重,腾升在半空,狂风乱作,可他到不了地,在异国,在公寓,在旅馆酒店,他的双脚永远无力地垂落着,失了筋骨,无法支撑他降落,于是迟佑庭就只能继续漂浮着,无脚鸟般找不到归处。

他原本有完整的一对翅翼,可以自己指挥自己要去往的方向,直到六年前降临在新海市的一次百年台风,搅断了沿岸数十个城镇的根基,也抻乱了翅翼上的纹路,它们软泥般瘫下去,再也无法听从迟佑庭的安排。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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