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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歧。”迟佑庭从车窗探出头来,“站着干什么?”
连歧收起思绪,神色如常地大步走过去。
迟挽茵已经离开,临走之前要了连歧的微信,也不发消息,就是监控着连歧的朋友圈,迟佑庭说了她爱逛朋友圈的事,吓得连歧连转发一篇文章都要设个分组。迟佑庭觉得他这副如履薄冰的样子很好笑,嘴上没说,心里还是受用。
于是今天难得一块儿出去逛超市,迟佑庭拿了连歧的手机,拍下了购物车和自己的一只手,发了一条仅迟挽茵可见的朋友圈,配了个看不出语气的emoji图标。
连歧往购物车里放了提抽纸,斜睨了一眼:“发什么?”
迟佑庭将手机塞回到连歧的兜里,一本正经地说:“营造热爱生活的人设。”
“热爱生活”的连歧当天晚上就收到了来自迟挽茵的亲切问候,对方不仅一针见血地指出了这条朋友圈并非本人所发,还问连歧购物车里的一些东西是不是迟佑庭放的。
连歧把手机递给迟佑庭看,迟佑庭沉默了几秒,没想到迟挽茵不仅这么了解自己,还已经通过连歧鲜少更新的公开朋友圈推测出了他的脾性,顿时觉得她能只花几小时就看破自己“有情况”也在情理之中了。
“我妈这么厉害,”迟佑庭从背后搂着连歧的腰,故作严肃地问,“你怕不怕?”
水龙头还开着,连歧怕水溅到迟佑庭身上,只微微侧了下脸,反问道:“怕什么?”
迟佑庭想了想,刻意把语气变得夸张:“你如果欺负我,她肯定来找你算账。”
连歧关上水龙头,回头看他,觉得迟佑庭的表情很可爱,像把自己的亲妈形容成了某种黑社会头目,要是连歧做了什么坏事,迟挽茵会带着一大帮子黑衣保镖过来索命。他的手心还湿着,就用手背贴了贴迟佑庭的脸,淡淡笑着:“不会。”
迟佑庭呆了呆,反射性地攥住了连歧的手,把他从水池边拉了过来,眼睛瞟着水池里的一摞盘子,避着连歧的视线,语气变得正经:“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
“什么?”
“你之前去北大学城找张教授,还记得吗?”迟佑庭微皱着眉看他,煞有介事地说,“他前段时间在别的地方看到你的照片了,发邮件过来骂了我一顿,说我狸猫换太子,还说之前答应的项目也不会带我了。”
迟佑庭的表情和语气都真诚得不行,又是说的正事,连歧信以为真,很快蹙起眉,立刻掏出手机:“他的邮箱是多少?我说明一下情况。”
他低着头,没注意到迟佑庭的表情变化,只知道他一直没吭声,便用胳膊肘撞了撞迟佑庭的胸口:“实在不行我现在去——”
眨眼之间,他被迟佑庭圈着手腕抵上墙,脊背和墙面贴得紧,身前又被迟佑庭寸步不让地压着,连歧连点一下手机屏幕都艰难,有些恼地抬起眼来,却发现迟佑庭在幸灾乐祸地笑。他反应过来:“你编的?”
“我早就跟张教授坦白了,他因为太喜欢你了,没跟我计较,还让我下次把你也带上一起去找他。”迟佑庭扯了扯连歧的衣领,解开了最上面的两颗扣子,“是不是没想到我还会撒谎?”
连歧觉得迟佑庭现在就是个得瑟的大尾巴狼,抿着唇没搭理他。
“我有种奇怪的感觉,”迟佑庭的声音低了下去,自言自语似的,“就想知道你在我的事情上会是什么态度,会为了它们花时间吗?尽管它们无法带给你任何好处。”
连歧一愣,回过神来时更气了,张开嘴就要反驳,却猝不及防地被迟佑庭蜻蜓点水地吻了一下,哑然失声。迟佑庭笑着看他,指腹挑起了衣服下摆,抹上了连歧腰间的那道疤,从善如流地说:“我错了。”
“……”
他总觉得迟佑庭偷看了些什么稀奇古怪的书,离谱程度不亚于他整理的那个恋爱指南,以至于学会了一些乌七八糟的旁门左道,逻辑链紧密,找事找得自然,认错认得快,矫揉造作的痕迹格外明显,生怕没把“我是故意的”几个字写在脸上。
比说话,连歧确实比不过古今中外各种书都读了个遍的迟佑庭,心知自己是说不过他的歪理的,又能理解迟佑庭这种“奇怪的心理”,无声地叹了口气,扣着迟佑庭的下巴吻了上去。
说好的破个戒在宿舍里吃一顿二人火锅,最终还是落了空,迟佑庭被连歧愤愤地咬了一口,心里甜得冒泡,掏出手机点了外卖,基本不用外卖软件的他连优惠券都没领,愣是无所察觉地当了个大冤种,冤种本人还喜滋滋地翻了个身,把靠在床头看平板的连歧抱住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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