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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佑庭打起精神,全部删除重新写了一遍,又检查了读书笔记的文件夹,发现他上一次更新文档竟然是两周以前,顿时更加羞愧,才算是从混沌的状态里醒了。

第59章 着残棋(八)

他更新了朋友圈,表示处理完手上的订单后就不再接新的,正要退出去,倏地弹出来一条登录操作通知,提醒他的帐号登录了一个视频网站。

他这才想起来刚刚走得太着急,没有退掉在裴知予电脑上的登录,连忙在手机上退了,给人发消息:“我忘了退帐号,你记得把视频网站的退了。”

“我同学拿我的电脑看电影,没注意,刚刚还说我的会员过期了,结果都不是我的号。”裴知予在五分钟后回他,“你怎么突然走了,没事吧?”

滴——

“今天怎么没去裴知予那儿?”连歧打开门,看见他坐在那儿,微微睁大眼,“不是说办公室网速好吗。”

迟佑庭想起了自己之前编的谎,干巴巴地笑了两声:“总是去也不好。”

连歧的动作一顿,将包挂在椅背上,意味不明地说:“什么时候还在乎这个了。”

连歧背对着他,语气也稀松平常,但迟佑庭还是反应过来,一向不怎么察言观色的自己竟然担心别人会觉得不好,明显不是他的作风,连歧一定起了疑心,连忙把电脑合上,若无其事地从背后抱住连歧的腰,把人拖到了自己的椅子上,胡乱地摸了一通。

他本想顺水推舟地拉着连歧一块儿用投影仪看纪录片,谁知道还真让他摸出了点什么——连歧穿的是件单衣,衬衣下摆拴进裤腰里,腰的那一圈就松松地留出了一圈,被他摸得贴上皮肤,连歧一时不察,倒吸了一口气,胳膊肘抵着他的手要推开。迟佑庭又不是傻子,一眼就看出来不对劲,阴着脸把衣摆扒了起来,看着侧腰上的那道淤青,连呼吸都不敢了。

他的手按在连歧的手背上,低声问:“……谁弄的?”

连歧没说话,一下一下地捏着他的指腹,试图熄了迟佑庭的火,结果适得其反,反而落实了迟佑庭心里的猜测:“庄珮之?”

连歧皱起眉,对迟佑庭直呼庄珮之的名字感到有些意外,还没说什么,迟佑庭已经“蹭”的一下站了起来,抓着手机就要往外冲,连歧一把拽住他,低喝道:“干什么!”

“她一个体面人,还对她儿子动起手了!”迟佑庭冲冠眦裂,“我看她这次拿什么冠冕堂皇的理由解释家暴!”

“你去有什么用,反过来打她吗?”连歧用力桎梏住他的手,胳膊一横,把人困在怀里,两道急促的呼吸撞在一起,火花四溅,“够了!”

迟佑庭狂躁地掰着他的手:“我跟她讲道理,问问这算什么理!”

“佑庭。”连歧涩涩地咽了一口气,埋下了头,脸碰着迟佑庭的脖颈,精疲力尽地说,“我今天有点累了,先陪着我,好吗?”

迟佑庭数着呼吸把怒气压了下去,微微抽了一口气,各路神智没一个待在正确位置上的,杵了好半天才算是收起了找庄珮之算账的打算,轻声问:“到底怎么了?”

“我跟她摊牌了。”连歧垂下眼,“大家都在明面上,没什么好装的了。”

庄珮之可能真的没想到他会拒绝,才一气之下动了手,还是在连世初的墓碑前面,对连潮她都只打过一次巴掌,可见这次是真的动了怒。

迟佑庭心乱如麻,转过身,指腹贴在那块儿淤青的边上:“……疼吗?”

连歧摇了摇头,一直攥着他的手没放,不肯让迟佑庭给他上药,迟佑庭拿他没办法,只好挨着人坐到床上,拉上被子,让连歧睡一会儿。连歧顺从地闭上眼,疲惫成了形,是一团灰色的雾,使得脸上一点血色也没有。迟佑庭揉开他眉心的褶皱,低声问:“你手机定了闹钟吗?先松开手,我去关了。”

“不用。”连歧的眼皮动了动,没睁开眼,迟佑庭不舍得再吵他,单手按着手机,找到庄珮之的号码,想了很久要说什么,还是一片空白地退了出去。连歧的劲儿小了些,像是睡着了,他便小心翼翼地抽出手,去拿了连歧的包。

手机里定了一个一个小时后的闹钟,备注说明为“连潮”,迟佑庭把它关了,用自己的手机和连潮说明情况,将连歧的手机放回去,手背撞到一本书,余光扫过,迟佑庭愣住,把书拿了出来,发现是他还给连歧的那本《傲慢与偏见》。

翻开书,在迟佑庭写的随记边上,有一些铅笔做的记号,不算多,和蓝色的字迹相比可以说是惜字如金,但很认真,每一面都有,一直做到了第二卷的最后一节。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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