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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佑庭觉得自己跟犯毒瘾了似的,浑身都不畅快,想拽着连歧问个清楚。他是醉了,可连歧清清白白,稀里糊涂地被迟佑星捉了个现场,连歧就一点反应都没有?
电视里开始播放片尾字幕,迟佑庭看着屏幕上映出自己的脸,跟个被调戏了的黄花大闺女似的,等着登徒子连歧给他一个说法。
他又仔细回忆了一下,发觉那天主动的好像是他。
……难怪迟佑星骂他,他怎么就没矜持点?
迟佑庭都想把自己揍一顿了,穿了外套准备出去吹吹风,好好清醒清醒,免得一天到晚多巴胺分泌过度,跟多缺爱似的。
这片小区设计了一个园林,平常不少人在那儿散步休息,迟佑庭不想凑热闹,绕了过去,进了一处没人的小路,走着走着,他某个老师的女儿、兼心理学爱好者贝拉给他打了电话,算算时差,那边正是大白天,丝毫不顾忌他这儿是晚上,迟佑庭不想当她的实验参照体,按了静音没接,一抬头,差点被坐在长椅上的人吓死。
他细看两眼,好家伙,正是搅得他心神不宁的连歧。虽说新海的冬天不太冷,但夜间气温也是十分可观,像连歧一样只穿件毛衣,迟早寒气入体,迟佑庭本想拔腿就走,见状还是折回来,正想批评他,就见连歧颤了一下,抬眼看他,失焦的瞳孔缓缓凝神,诧异似的:“佑庭?”
他在这儿站了少说有两分钟,一个大活人,连歧又不瞎,怎么可能现在才注意到他,除非是已经坐那儿魂不守舍了半天。迟佑庭皱起眉,呛他:“换个地方沉思,这儿没人欣赏你。”
他抽空瞥了眼屏幕,发现打电话的成迟佑星了,这就不得不接,他一边往回走一边说话,忽然一顿,抬手举在空中,看着缓慢落在手中的雨滴,更觉得今天诸事不顺了,加快了脚步。
阵雨来得快,没几秒就下大了,他跑到门厅里,又想起连歧,咬了咬牙,抽出了门厅里的伞,倏地,连歧出现在视野里,全身都湿淋淋的,却还是不紧不慢地走来,见他站在门口,神情才有了松动,进了门,站在几米之外,脚下积起了一滩水渍。
迟佑庭有种自作多情的既视感,把伞扔了回去,转身走了。
按下楼层键,连歧也跟了进来。电梯里没有别人,他们相对无言,保持着礼貌的社交距离,谁也不看谁。迟佑庭听到很轻微的动静,回过头,才发现是连歧的衣服在滴水。
毛衣吸了水变重,往下掉着,拉长了领口,使得原本被挡住的锁骨隐隐可见,皮肤上一层薄薄的水光,在灯光下发着亮,迟佑庭只看了一眼就逃似的避开,匆忙出去,输密码的手都在抖。
他在玄关处站着,半步也没往里走,想问连潮连歧回去后有没有收拾好自己,又怕连潮跟连歧说了,暴露了他的放不下。踌躇半天,倒是连歧的好友申请先来,带着一排字,简洁明了:“记得喝点感冒药。”
这人真是拎不清,也不知道谁淋得更严重。迟佑庭顺势按了同意,回他:“谢谢。你也是。”
打开话闸,后面的话题似乎顺理成章,一分钟后,连歧再次发来消息:“朋友有个文学类解密游戏,想请几个测试的人,找找内容硬伤,佑庭,你愿意帮忙吗?”
迟佑庭一时没反应过来,记起了许轻买回来的那个游戏,觉得做这种游戏还是太考验制作人的水平,便友好地劝道:“你朋友不考虑放弃吗?我不是很建议。”
“前期投入挺多,估计不考虑。”连歧回他,“你呢?你考虑吗?”
迟佑庭一看到“前期投入”几个字,就想起他在金色槐安上等的那几个小时,心里一冷,冷酷道:“我也不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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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看到这一段感觉小连惨惨的
十个月前的我好狠的心()
第75章 水惊春(二)
他去洗了个澡回来,若无其事地拿着手机看,发现连歧没再回他了,一边嫌他这就放弃了,一边又有些怅然若失。反正他也在新海待不了多久,跟连歧见一次少一次的,就当叙叙旧……圆了他那段戛然而止的初恋。
他拧开台灯,翻了本诗选出来看。他前几年对葡语文学很有兴趣,为此还特地学了些葡语,就为了能看懂原本,后来被别的事耽误了,也就没怎么复习,现在已经有些陌生了,还得拿个词典在旁边对照着看。
迟佑庭捏了捏山根,眼睛有些酸,便仰着头休息,忽然听到门铃声,有些意外,想不出谁会这么晚来敲门。
他披上外套走出去,开了门,连歧站在门外,手里还提着一个保温桶,睫毛微颤着,将保温桶递来:“连潮煲的汤,你尝尝。”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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