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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为只是场小感冒,过几天就好了,然而医者难自医,这次生病断断续续拖了小一个月,一会儿咳嗽一会儿低烧的,连歧不得不挂了几天水,才好不容易赶在春节前好了。
给连潮打电话那天,他刚打完最后一次针,从医院出来,一路卡着限速开过去,然后……他就见到了照片里的人。
没变,又好像什么都变了。
他们在无机质的闪烁灯光中对视,静谧之间,六年的岁月呼啸而过,连歧几乎站不住,情绪一点点鼓涨,千言万语卷上来,在迟佑庭的哂笑中慢慢回落,激起一地陈年旧事。
相逢欲话相思苦。浅情肯信相思否。*
是啊,在迟佑庭心里,他是“剔除”掉他的人,又怎么会念念不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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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mg又忘了
想起一句话,破镜重圆有四种,没有真的破、没有真的镜、没有真的重和没有真的圆
感觉真的是这样哈哈哈哈
第74章 水惊春(一)
又找了两家餐厅,重逢以来沸腾的心渐渐冷却下来,连歧漠然地关了导航,开了回去。他哪能想到,迟佑星没定什么知名餐厅,而是找了家名不见经传的小餐馆,美名其曰“接地气”,“更能一见如故”,迟佑庭要无语死了,见对方也不太想继续这场相亲,就偷着跟人打了个招呼,两人一起配合演出,让两个姐姐都满意了,这才散场。
回到车上,迟佑星立刻追问:“怎么样?我说他很不错吧?金牌律师,还是自己开的事务所,性格好,家里条件也不错,他妈你也认识,就是姥姥家隔壁的段姨,异性相亲市场上都不一定能找着这么十全十美的。”
“不怎么样。”迟佑庭闭着眼,“人对我都没兴趣。”
“多接触接触,不就有兴趣了,兴趣都是培养出来的。”迟佑星劝他,“这人不比连歧好多了。”
“……吹就吹,别拉踩了。”
“你就知道护着他,瞧你这点出息。”迟佑星瞅着他,见他神态如常,悄悄松了口气,“出去别说我是你姐,我嫌丢人。”
过了两个红绿灯,临到转弯,迟佑星接了个电话,说是有个订单出了点问题,要她去确认一下,迟佑星一边吐槽这群人没一个靠谱的,一边就近把迟佑庭放到了地铁口,扬长而去。
迟佑庭几年没搭新海市的地铁,这又是条三线换乘点,弄了半天才找对位置,站了半小时,出来发现还得再走1.1公里,一时气不过,给迟佑星发了一堆消息斥责她的半路丢弃,慢吞吞地进了单元楼,站没站相地靠在电梯里,出来时头也还是低着的,走到门口了,才发现连潮蹲在那儿。
“……你走错门了?”
“连歧把我赶出家门了。”连潮打着游戏,头都没抬,“我来搬你当救兵。”
“我?”迟佑庭挑起眉,“关我什么事。”
“因为他是因为我打听你俩的恋爱史才让我滚的。”连潮放下手机,面无表情地看着他,“都怪你,你得帮我。”
“……你自生自灭吧。”迟佑庭绕过连潮开了门,见连潮试图挤进来,连忙把门关了,一张纸轻飘飘地落在脚边,他捡起来,上面写着一串数字,是连歧的手机号。看字迹,估计不是连歧写的。
他把纸揉成一团扔了,冲了杯咖啡,端着上了楼。迟佑星在工作室里也有间屋,有时太晚了就不回来,他看完纪录片下楼,灯还是黑的,就知道迟佑星今天不回来,便放弃了装模作样早睡的念头,坐在客厅里用电视看起了纪录片。
这部纪录片他老早就看过,已经背下来台词了,本来还是能专注地看的,但今天却不对劲,一直神游,回过神来时,发现手里抓着那张便利贴。
拿都拿了,迟佑庭干脆破罐子破摔,在手机里输入这串号码,发现属地是新海,觉得奇怪,又想起那条他以为是别人发错了的“新年快乐”,恍然大悟。连歧换了一个在新海的号码。
为什么?
他跟连潮一块儿住在对面,是在新海长住了?那成江的事业呢?还是说……跟庄珮之闹掰了?
他再不问世事,也懂一个地儿有一个地方的圈子的道理,在成江待久了的,猛然到人生地不熟的新海来,先不说水土不服的事儿,光是全新的人脉圈子就够连歧掉一层皮的,庄珮之能同意?她连连潮去外地上大学都否决了,会允许半辈子都在培养的连歧跑这么远?
迟佑庭越想越多,一时间竟很想敲开连歧的门,问问他到底是什么时候来的新海,现在真的过得好吗?前几天上赶着找他,到底是旧情难忘,还是心怀愧疚?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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