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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歧颤着肩,胡乱地蹭着他的脸,喃喃似的:“对不起,是我让你……”
“你怎么这么傻?我说恨你,你就当真了?”迟佑庭轻声笑他,“我真的在你面前,我真的回来了……我是不是还没有和你说过?”
迟佑庭捧着他的脸,缓缓吐出一口气,虔诚万分:“好久不见,我很想你,再来一次好吗?”
盲的眼会淌泪。聋的耳还记得鼓声。哑的口还能饮出水的冷热。受伤的心何苦不会爱*。
连歧难以自控地颤栗起来,拽了迟佑庭的衣领,偏头吻了上去,爱意蜂拥而至,如胶似漆地裹挟在一块儿。
他们跌跌撞撞地往里走,踩乱了地上的大衣,一下撞到电视柜旁边的落地灯,“砰”的一声,玻璃灯罩四分五裂,搅了满地碎片,迟佑庭惊得紧紧攥住了连歧,好半天才回过神,两人相视一眼,觉得这场面实在滑稽,一齐笑了起来。
“垃圾袋在哪个抽屉里?”迟佑庭弯腰清理碎片,随手抽开一个抽屉,看见里面的铁盒子。上次他没有打开看是出于礼貌,现在的心境却全然不同,情不自禁地想要了解和连歧有关的一切,便抽出了盒子。盒子只是挂着锁,轻轻弹开,入目是一部碎了屏的手机。
他按了按,手机没办法开机,只好再看盒子里的东西。一叠折起来的纸,一把包了防水膜的照片,两张有些褪色的票根,以及一张泡过水,上面字迹已经模糊的红色卡纸。
“连歧只是连歧,永远快乐、幸福。”
是他那时放进水灯的许愿纸。
连歧拿了垃圾袋过来,见他蹲在那儿迟迟没动,偏头瞧了一眼,惊得魂飞魄散,一下扑过去,没想到前几天拿出来看后没上锁,这会儿就被当事人看了个干干净净。他语无伦次地解释起来:“我不是故意偷看你许的愿的,我只是……”
迟佑庭徐徐呼出一口气,克制着鼓噪的情绪,举起手机问他:“这是什么?”
“……”连歧偏开头,嗫喏着不回答。
“你那天来了,是吗?”迟佑庭单手捧起他的脸,指腹摩挲着,看着连歧的眼眶一点点红了,便知道自己猜的是对的。他用力闭了下眼,把连歧拉进怀里,单膝蹲在地上的人一下失去了重心,整个人都压了上去,身体的重量全靠迟佑庭跪在地上的膝盖支撑着,他怕迟佑庭会痛,着急忙慌地要起来,反而被扣得更深,毛燥的头发摩挲着脸颊,耳边是迟佑庭极轻的一声慨叹,“你呀……”
连歧抓着他的背,衣服被揪出一层褶皱,哑声反问:“我怎么了?”
“你之前说,看过我的读书笔记,”迟佑庭退开少于,抵着他的额头,专注地看着他,“我当时没在意,现在想想……那句葡语,明明是我记在博客里的,连这你也知道吗?你到底……偷偷做了多少?生怕我不心疼么?”
连歧的视线躲闪了一瞬,又倏然收拢,怔怔地说:“原来你没看到……”
“看到什么?”
连歧定定地看了他一眼,兀地起身,带着一头雾水又心怀忐忑的迟佑庭进了房间,他打开电脑,点进了一个命名为“000610”的文件夹,几百张截图依次排列开,连歧点开其中一张,赫然就是他发的那条博文,下面躺着一条孤零零的回复。
“你学的是密码学么,总想让我解密。”迟佑庭哭笑不得,把连歧柔顺的头发揉得不成样子,“怪不得以为我有多恨呢,敢情全是自己想的。”
连歧被他嘲弄,赧然地拧了迟佑庭一把。迟佑庭悠悠吐出一口气,哄他:“别胡思乱想了。你怎么知道我那句话说的是你?”
“我……”连歧直起背,垂头凝着屏幕上的文字,“因为我总是让你等。”
等待是他们之间不可名状的一种痛,迟佑庭也晃了神,但很快便摇了摇头,手指穿过指缝,把连歧牢牢握在掌心里:“不,是和你待在一起的时间太短,我嫌不够。”
他仰起头,将站着的连歧拉到腿上,吻了吻他的嘴唇,唧哝着:“以后一直在一起,好不好?”
连歧呆呆地点头:“……好。”
见他这副样子,迟佑庭简直心醉神迷,手已经摸上腰窝,倏地传来连潮的喊声:“连歧——你拆家了?”
瞧着迟佑庭骤然阴沉下去的脸色,连歧憋着笑站起来,朝他伸出手:“走了。”
迟佑庭冷哼一声,想着回头就得把连歧拐到自己那儿去,脸上不大乐意,手却伸得毫不犹豫,两人跟高中生谈恋爱似的形影不离,走哪儿牵哪儿,把连潮无语得直做鬼脸。
第82章 柳梢青
一起吃完饭,迟佑庭刚被迟佑星喊回去,连潮的工作室就接到了庄珮之的电话,照样没有问什么,只是咨询了一些不咸不淡的问题,前台转告给连潮,连潮觉得庄珮之有病,跟连歧说了,连歧便决定回一趟成江。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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