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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有的人意难平说错了话,我不算当事人,听过也就过去了,你们就别拿这种话戳晏哥的心肺了,”衣琚说到最后,一个一个看着后面那几个家伙。

衣琚一向好脾气,就算不熟那会儿刘异他们明里暗里撮合人,衣琚也没这么摊在明面上提事情亮态度,这是衣琚第一次语气这么强硬和他们这伙人说话,刘异他们也自然卖这个面子应了下来,适才陈杉的话他们以后不会多嘴什么。

诚如衣琚说的,周良晏如果听见曾经一心相待的伴侣这么定性他的感情,质疑他们感情的唯一性与纯粹性,怕会心寒至极。

刘异他们相视一眼,都在彼此眼里看到了无奈,其实再看不惯陈杉作为,也是相识了七八年的关系,当初的一对璧人站在一起就般配两个字,刘异他们谁没惊羡过,现在成了如今的模样,任谁能说快意?心里都不好受。

早在年初,冯梁也是有些怪周良晏心狠的,这么多年的感情说放下就放下,连颓废失意都不曾有过,看着这一年周良晏依旧如常的模样,他都不禁去想周良晏到底有没有爱过陈杉。

不过知道有一天他凌晨两点刚喝完酒,路过酬智的楼,看见周良晏办公室的灯还亮着,他突然也有了答案。

有些人当断不断,受过往所累,看着痴情地祭奠爱情,实际不过是糊涂地混着日子,离开的路走了一半又回去了,来来回回徘徊转圈,折磨自己折磨彼此,三四年过去把感情都磨烂了,这才罢休地真正放手。

而有些人下了决心就一定会往前走,不择手段逼着自己向前,这样走啊走啊,没多少日子其实也就走出来了。

爱人离去,亲友叛离,都是难走出来的大事,不过难走出来不是指这条路多漫长,而是这条路很难走。

如同剜掉一块坏骨,当时的疼痛,失去那块骨头生活中的不应感,以及长出新的骨肉的痛痒,最后伤口愈合形成的疤痕如何面对...这些都是难处、痛处。

多数人在骨头抽离出体外的时候,面对那种不应期的惶惶感,就会受不住的把坏骨塞回去。反反复复地,直到最后骨头烂掉,不得不扔掉了,才算终了。

而周良晏显然是个可以刮骨疗毒的勇士,冯梁也佩服不已,但凡他有周良晏这一半的狠劲,他那百分之十的股份也不会丢了。

不过这哥这两年情场失意,就在酬智这边发了力,他也算轻松许多。

这种狠人还是让周良晏他自己去做吧,冯梁也默默坠在衣琚队伍后面,摇了摇头,实在学不来。

“衣老师等等我啊,怎么走这么快了!”

冯梁也都快看不见衣琚的人影了,招呼着前面人连忙追了去。

第051章 他想拥抱他

太阳已经落山许久了,林子里的光线只有天上那被云半遮面的月亮投射下来的,要么就是衣琚几个人的手电、提灯。

不出众人所料的,周良晏那一伙人先停了脚步,定位仪的红点在半个小时前就稳稳地在他们约定好的地方亮起了。

等衣琚他们赶到的时候,周良晏他们已经将帐篷睡袋都已经铺设好了,一整个休顿状态,赵登郭果泛着瞌睡,罗深倒是站在自己的帐篷旁和坐在另一顶帐篷外的周良晏说着话。

“小萌你们可算到了,”郭果坐在睡袋上揉着脖子小小抱怨,他抻着脖子望了好久。

“着什么急,这不离约定时间还差半个小时呢,”冯梁也累得一屁股坐到了郭果旁边,摊在地上嘟囔着,被郭果嫌弃地推开。

“就是,我们可没迟到,琚哥靠谱着呢,休要卷我们啊,”张坦萌背包一卸,揉着肩膀和郭果说笑。

“这不是担心你们夜路绊倒什么,”罗深打着哈欠,指了指周良晏,有些怪声怪气的,“这哥怎么也不让我们睡,说等人来了再一起休息。”

“那罗哥你们没抗议啊,”衣琚找了块干净的地方坐了下去,他没背什么东西,自然一身轻松。

“抗议无效呗,某人一言堂,”罗深撇嘴。

“啊...”衣琚意味深长看了周良晏一眼,重复了罗深的话打趣道,“一言堂。”

“洨琚你包呢,”郭果眼尖有些纳闷,衣琚他们刚走近就发现了,以为是被别人背了,但那几个家伙也只背了一个,不禁就问出来了。

“借人了,”刘异哼了一声,怪里怪气地替衣琚答着。

衣琚靠着树干,也老实地跟着点了点头,“借人了。”

郭果和罗深互看了一眼,果然在彼此眼里看到了疑惑——这就没了?借谁了?

“是有人受伤了么,怎么没叫救援,”周良晏不禁问道,坐在帐篷口望着衣琚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疑惑。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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