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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琚跟在孙涛国后下了一节楼梯,直到孙涛国站定,衣琚才开口,“孙叔。”
“刚刚的我和你说的那些话,你怎么想?”孙涛国意味不明。
衣琚闭了闭眼,“您说的没错,是我害了小伞。”
“我调出了监控,也让人扣住了肇事司机,也找人查过了,他们都说这是个意外,可我不信,”孙涛国幽幽望着衣琚,“当年的事,定论成意外,而现在意外又发生了,衣琚你还觉得是意外吗?”
衣琚刚刚听到男人说到“让人查过”时眉头就紧了紧,看向面前这位突然冷静下来换了态度的父亲,迟疑片刻开口,“如果有证据证明...”
“证据?没有证据证明是楚家做的,你就打算继续躲在我孙家后面了吗?还是攀着周家那小子,让他为你冲锋陷阵?”
孙涛国目光如炬,语气咄咄逼人,“就算这只是巧合,若不是为你奔走,孙伞怎么会还躺在手术室里生死不明,你难道对她不亏心吗?你躲在孙伞和周家的身后夜半睡得安心吗?”
“衣琚,我再问一遍,你觉得这是意外吗?”
衣琚咬紧牙关没有回应,定定看着对面态度不明的男人。
“不过是想让你帮忙传开楚家卑鄙行径而已,这也不敢吗?”孙涛国面露讥讽,“当年有胆子耍手段把楚滩弄进去,现在让你帮我孙家搞垮楚家就又坚持底线了?”
衣琚和男人对视上,毫不回避似乎想从对方眼里找到什么答案,“小伞的事究竟是不是意外?”
“和郑家姑娘在相同的地方发生了相同的事故,这个事情说是意外,老天也看不过去,”孙涛国淡淡说道。
衣琚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与刚刚动怒的爱女形象截然不同的样子,突然有些明白孙伞当年为什么宁愿和孟晃脱离孙家,也不愿和自己父亲握手言谈。
当亲情掺杂太多的理智与利益,那么就显得格外寒心。
衣琚自听到消息后一直有些挣痛的心肺,忽然如同放入了冰水中,沉寂地回归了到了原位,收笼了理智,他只听对方继续说着话,而自己的灵魂却像是浮在两个人头上,俯瞰着这一切。
“衣琚,刚刚在外面的话,虽然说是说给别人听的,但不可否认的是,我说的都是事实不是么?”
孙涛国打量着眼前的青年,讽刺冷笑了声,“没想到祸水这种词还能用在一个男人身上。”
“做人不能太自私,总该因你而受伤的人做些什么不是么?”
衣琚按了按耳朵,耳朵的蜂鸣渐渐消停,衣琚望向孙涛国,张开了口说道,“您说的没错,是因为我,让很多人受到了伤害,但我不是不会做出散布谣言的事情。”
孙涛国嗤了一声,似乎觉得眼前人冠冕堂皇地装模作样。
衣琚没有理睬对方的态度,继续说道,“不过您放心,我会给小伞一个交代。”
孙涛国没了兴致,随口讽刺地问了句,“你能有什么交代?”
“竭我所能,不死不休。”
第096章 一次跨城的相见
天方亮的时候孩子生了下来,而刚生下来就进了早产儿的保温箱,是个瘦瘦小小的小姑娘,而他的父母都没有去看一眼。
孙伞没有脱离了危险,还在重症监护室,迟迟没有醒过来,而孟晃寸步不离地守在孙伞身边,谁叫他也不理睬。
王志前他们和医生谈了很久,医生提到孙伞的状况大多都是用一些不太吉利的字眼,衣琚他们看着重症监护室沉睡的女人,只觉得无力,他们守在孙伞身边又是整整的一天,夜再次深了,孙涛国看着挡在走廊门口的几人觉得颇为碍眼,冷冷赶人走了。
昨夜的雨下得很大,老房子前的路上多是积水,衣琚昨日走得急,忘记带眼睛,几乎是一踩一个准。
等到衣琚再次回到自家老房子的门前,衣琚看着自己又一次湿透了还沾满泥点的裤腿,抿了抿唇。
他这才恍惚想起,周良晏给他邮寄的衣服他还没有去,而今天一天也没有和周良晏联系。
衣琚不知怎么嗓子有些痒,忍不住握着门把手咳了几声,不禁有些自嘲地想,自己的身体未免有些太娇气。
衣琚边推开门,边拿出手机,想要看看有没有周良晏的消息,可推开门却发现院中站着一人,而那人正是他要联系的人。
房子里灯亮着,而周良晏似乎也是听到了动静走到院子,周良晏目光沉如墨,是衣琚最喜欢的那种清潭古井般安稳模样,却不知怎么的,当对方的目光再次裹住自己时,烫得衣琚心头发疼。
“晏哥,”衣琚扯了扯嘴角,声音有些滞涩,“你怎么来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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