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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得他恨不得抬脚踹宋琲两下,可顾及着他的身份地位,最终还是忍了下来, 手脚并用地爬了起来。
刚爬到一半又被宋琲扯了回去,餍足地道:“还没有天亮呢, 去哪儿啊?”
柳仪温不说话,努着嘴巴, 满脸的不高兴, 这样的沉默让宋琲睁开了眼睛,捧着他的脸仔仔细细地瞧着, “生气了?”
“没有。”柳仪温拿开宋琲的手,翻了个身窝到了最里面, 不想理会他了。
然而宋琲再一次死皮白脸地拥了上来,埋在柳仪温的脖颈间,“你想明白了吗?”
“没有。”柳仪温懒得想,他太累了。
宋琲紧紧地抱着他,轻轻地嗅着他发间的清香,看着他脖颈上那枚清晰的一抹红痕,没有再说话,“那就乖乖睡觉吧。”
趁着行人还未活动时,宋琲回了王府。
他慵懒地躺在太妃椅上,手里拿着本翻都没有翻页的论传陷入了苦恼,“他为什么不明白我的心意呢?”
林栩然跟在宋琲十几年,哪里能不知道自家主子说的是谁,思忖片刻道:“许是殿下也没有明确的表示过吧。”
宋琲微微蹙眉,示意林栩然继续说下去。
林栩然壮了壮胆子,腰杆都挺了起来,“柳太医本来就有些迟钝,尤其是对‘情’一事亦是如此,殿下从未表明心意,又怎么能让柳太医知道呢并作出反应呢。”
自从柳仪温到了宋琲身边,林栩然才觉得自家主子活得像个人,有了人味,不再是那般浑浑噩噩的,而是变得鲜活了起来。
林栩然不是不知道自家主子的心思,从见柳仪温的第一眼就沦陷了进去,他早就看出了端倪,也更希望柳仪温能够长长久久地陪伴着主子身边,也乐得促成此事,毕竟这也是主子心中所想。
“你说的对啊,我怎么把这事忘了呢!”宋琲来了精神,不知不觉又陷入了迷茫中,“本王要怎么做?”
这倒是让林栩然为难了,毕竟他也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啊,想了半天最终就憋出来个,“殿下看了那么多的话本子,应当能探究出个一二来。”
再不久便是七夕了……
宋琲抿了口茶水,头脑风暴着,忽然有了个主意,招呼林栩然凑近一些,“你去给本王办件事。”
***
柳庆的腿已经痊愈了不少,可以下地走动了,柳仪温吩咐了厨房炖了猪蹄汤,俗话说以形补形,多喝喝会好得快一些。
“宫里还安生吗?”柳庆一边喝汤一边问道。
“嗯,陛下头风发作的频率没有那么频繁了。”柳仪温将阿爹留下的手记中有关于治理头风的举措运用到师父的针灸之法中,皇帝的病症好了许多。
“那便好,不过在陛下身边行事还是要小心谨慎些的。”虽说柳仪温性子沉稳,医术高明,但柳庆还是忍不住想要提醒一二,“你不要嫌弃师父说话啰嗦,师父只是害怕。”他战战兢兢了一辈子,临老来也要操心操心自己的小徒弟。
“怎么会呢,温儿知道师父是为我好,我会做好本职的工作,不会事事强出头的。”柳仪温怎么不懂这个道理呢。
“那便好。”柳庆松了一口气,然后眼眸一抬,忽然瞥见了柳仪温脖颈后的红痕,“温儿有了心仪之人了吗?”
“嗯?师父何出此言啊?”柳仪温不明就里。
“你也十八岁了,寻常人家在这个年纪都已经成婚了,你若是看中了哪户人家的女儿哥儿的,和师父说一声,师父也好替你去说和说和,提提娶亲之事。”
柳仪温浅浅一笑,拒绝道:“师父,我没有想要成亲的。”
“都这样了还不成亲?”
“啊?”
看着柳仪温懵懂的模样,柳庆急了起来,“都还未成婚呢就做这样亲密的事情到底是不雅,对女儿家哥儿家的名声也不好,你可不能做那种不负责任的花花公子啊。”
柳仪温这才反应过来师父说的是什么意思,一种被长辈发现的羞耻感涌上心头,矢口否认,“没……没有!”
听到这样坚决的回答,柳庆自然而然地以为对方不是心仪之人,无精打采的眼睛都陡然睁大了,就连声音都不由得拔高了几分,“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柳仪温疯狂的摇头,“不是。”
“不是什么不是,你看看你的脖子!”柳庆着急坏了,直接指着柳仪温的脖子。
柳庆知道自家小徒弟是什么心性,性子柔和纯真,像只绵软的小兔子,受了委屈都不肯告诉他,只自己一个人往肚子里咽,这要是被人欺负了还得了啊。
“是你那些同僚,还是……”
柳仪温的脸色通红,既有羞耻又有赧然,在心里又将宋琲骂了一百遍,明明说了不许留痕迹的。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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